張麒很震驚:“戰……戰親王妃?”
這位戰神,何時有了正妃?
如果他沒記錯,一個月之前,戰親王才在宣政殿上抗旨拒婚,還鬧出了一場不小的風波。
包廂里一共就三人。
除了自己,戰親王妃,那就是——太醫院的一把手,院使了。
君傾九的眸子危險的瞇起:“自然。”
他非常自然地當著玄門主張麒的面兒,牽起了安的手,拿到桌面上,與十指扣。
安也抗拒,只是落落大方地對著目瞪口呆的張麒道:“麻煩了,張大人。”
小狼狗滋滋。
嘿嘿。
安承認了。
與十指扣得更了,了的手心,乎乎。
張麒這下徹底明白,原來太子前妻,竟然和戰親王是一對人,信息量太大,他深吸了一口氣,強下心的震撼:“院使的命格,家父已經算過一次了,乃是絕無僅有、千年一遇的命。”
君傾九黑眸沉沉:“張炎那個老神算錯了,本王相信你的玄門推演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張炎,正是張天師的名諱。
張麒再度吃驚:“老……老神?”
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他那個渣爹。
一直以來,外界對父親的尊稱,都是神算子、天機子之類的。
不過,戰親王對他的肯定,對渣爹的貶低,卻讓他莫名舒坦,他實在是太討厭那個應該稱之為父親的人了!
“張天師算得不準,自然是老神。”君傾九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本王未來的媳婦兒,肯定不是命。”
張麒也不是傻子。
三個呼吸的功夫,他就品出了這句話的味道。
戰親王需要的,是一個不同的算命結果!是一個對院使截然相反的八字批命!
張麒明白,如果他照做了,今日就能安然從這家茶樓走出去,如果沒有照做,能不能活著離開還是未知。
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潛藏在暗的高手。
那些高手,穿著的是東廠服飾。
戰親王竟然可以隨意調遣能和錦衛分庭抗禮的東廠?
意識到這一點的張主,渾冰冷,脊背上沁出了一層白汗,里都浸了——戰親王殿下,藏的太深了,明明是最不看好的一方,可出的冰山一角實力,都那樣恐怖!
“還請院使寫下生辰八字。”
張麒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遞上去紙筆。
從他進這家茶樓的那刻起,就已經被君傾九強制綁架到賊船上了!
安寫下了自己真實的生日,還有下午出生的時辰。
張麒看了一眼,便道:“這八字不全,沒有年份。”
安想了想,在紙上,寫下了一個21世紀的年份。
奇怪的事發生了。
幾乎是在寫下那串阿拉伯數字的一瞬間,宣紙上的字跡,自暈開,了一片墨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就像是被憑空出現的神之手,給遮擋住了。
張麒看著這一幕,大驚失,他一拍桌案,站了起來,渾抖,嘶啞著聲音喊道:“別寫了!再寫要出禍事了!!”
安嚇了一跳。
手里的筆,都落到了地上。
“禍事?”
“不能再寫了,真的不能了……”張麒不住地搖頭,雙目通紅,呼吸急促,臉上的表堪稱驚恐,“院使,那是不能的領域!請恕下無能,不能為您卜算生辰八字,您的八字已經不可說不可說!”
“有什麼不可說的。”
安覺得這位張大人反應未免也太激烈了,既然寫不出來,那就開口說出來好了,“我是口口口口年——”
僵了。
四個數字。
被消音了。
這是什麼鬼?
是世界意志,還是天上的神明,亦或者是張麒口中所說的,已經及到了某個不可言說的領域?!
安嘗試著再說一遍,又被自消音了。
與此同時。
頭頂上想起了陣陣天雷聲,震耳轟鳴!
明明前一秒外頭還是艷天,萬里無云,下一秒就雷聲陣陣,烏云布了,甚至還伴隨著一道刺目的青紫閃電。
安震驚地捂住了自己的。
張麒苦笑,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您看吧,不能說的。會降下天罰!”
他是玄門弟子。
此刻瑟瑟發抖,不斷地對著蒼天俯首叩拜。
安以前是個無神論者,直到今日,的三觀被徹底顛覆了。不允許提起21世紀的出生日期年份,甚至被世界意志也就是神明,給強行封口了。
“怎麼回事?”
君傾九皺起了眉頭,心中升起了一強烈的不安,“為何安的真實生辰八字寫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一瞬間。
他甚至覺得,眼前的人,可能隨時會離開。
會被一不可抗衡的力量,給奪走……
不!
絕對不能讓那種況發生!
安是他媳婦兒,是他的人,是他的命!
“沒事的,阿九,我們不測了。”安到底是心理素質強大,很快就緩過神來,緒重新恢復了鎮定,“可能我的八字太不吉利了,寫出來都會遭到老天爺的反。”
這一句,是隨口扯得謊。
給了張麒一個眼神。
張麒本就是玄門弟子,這件事對他的沖擊,是極為巨大的,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天機、神明領域,所以,他幾乎已經把安認定為是那個領域的人了……簡而言之,就是神。
“……對。”
張麒點了下頭,決定順著安的意思去說。
君傾九皺眉:“對什麼對,本王的王妃,怎麼可能不吉利?仔細你的腦袋!”
他不喜歡聽任何一句不好。
覺得那是對的。
安在他心中就是完無缺的,是他的亮,是他的整個世界。
張麒冷汗涔涔,保持著跪下的姿勢,還是咬牙堅持道:“院使的確不是凰命格,是……”神之領域的命格,不可說,不可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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