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崇正牽上宋暖的手,「暖暖,我們走吧。」
「還有東西沒帶上呢。」宋暖掙開他的手,從門邊上取過竹簍和布袋。溫崇正接了過去,背上,「走吧。」
「楊公子,告辭!」
「兩位,我送送你們。」楊安閑著沒事,便送他們出了【醒味酒樓】,突然想起一事,忙道:「兩位,你們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回去找阿喬拿點東西,這是他上回給你們備的。」
二人點頭,站在大門口等著。
對麵茶館二樓里,溫晗站在臨窗,目淬毒的看著他們。思索一番,他還是從茶館下來。
「二弟,二弟妹。你們怎麼到鎮上來了?」
他佯裝什麼都不知。
手不打笑臉人,而且現在還不是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溫崇正移步將宋暖擋在後,「大哥,今天書院沒課?」
溫晗點點頭,「有課的,我幫人抄經書,所以空送過來。」
「大哥辛苦了。」
「你們這是?嗬……」溫晗偏過頭去看宋暖,誰宋暖朝他做了一個極兇惡的鬼臉,猛的一看把他嚇了一跳。
溫崇正移了半步,完全將宋暖擋住。
「我們過來賣草藥。」
這時溫晗遲早要知道的,他不用瞞。
溫晗聽著,一臉驚訝,「二弟,我怎不知你還識得草藥?不會是二弟妹識草藥吧?」
「溫兄,溫大嫂。」楊安拿著一個小包袱從裏面出來,看到溫晗時,臉上的笑容驟斂起,問:「溫兄,這位是你的同村?」
溫崇正落落大方為他介紹,「楊兄,這位是我大伯的兒子,按排行,他是我大哥。」
楊安瞬間就猜到對方的份。
在葯館門口,宋暖斷斷續續的話,已經很明白了。
溫晗認得楊安是【君安葯館】的大公子,他揚起笑臉,朝楊安拱拱手,「在下溫晗,認識楊大公子,榮幸至極。」
楊安不予理睬,直接把包袱放進溫崇正背上的竹簍里,「這是阿喬給你們的賠禮,上回你們在【墨香閣】被人置氣了。事後,阿喬就備了些紙墨,還兩位收下。」
宋暖笑道:「不要錢的東西,我要的。」
聞言,溫晗角,暗道:「無知婦人,無知啊,無知啊。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是給對方好嗎?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枱面。」
楊安聞言,笑得一臉明:「嫂夫人,直爽,不矯造作,溫兄好福氣。」
溫崇正微笑頷首,「的確如此,我好福氣,也好眼。暖暖就是一顆被蒙上灰塵的明珠。說起來,我還得謝他人有眼無珠。」
溫晗被晾,又被人指桑罵槐,臉剋制不住的沉了下來。
這時,楊安抬頭天,「溫兄,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們回村吧。你們如果有東西要買的話,可以先去買。」
「不用了,多謝!」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楊安朝他們拱拱手,「阿喬還在等我,我先進去了。」
「告辭!」
「慢走!」
楊安轉進去了,從始至終都沒有理會溫晗。
「大哥,我們先回去了。」溫崇正牽過宋暖的手,深款款的道:「暖暖,我們回家。」
宋暖點頭。
溫晗站在原地,雙手攥拳。
他閉目深呼吸,口劇烈起伏,臾須,他驟步跑向溫崇正二人,張臂攔下他們。
「你還有事?」這時,溫崇正已經懶得他大哥了。
溫晗直直的盯著宋暖,惻惻的道:「宋二丫,我有話要問你,你跟我來一下。」
聞言,溫崇正的臉板了起來,「暖暖是我的媳婦,你的弟妹。你有什麼話要跟說的,不必避開我。」
溫晗早對溫崇正沒了耐心,這會兒也不願再裝下去了。
他沉著臉,「阿正,你真想聽聽我和過往說過的話?還是想知道,以前是怎麼纏著我,怎麼許諾我的?」
溫崇正聽著,不怒反笑。
溫晗詫異,問:「你笑什麼?莫不是瘋了吧?」
「你都沒瘋,憑什麼我先瘋?」溫崇正笑了笑,「你說吧!過往話也好,承諾也好,要說就當著我的面說。」
「你不怕?」
「怕?」溫崇正一臉譏諷的看著他,「的男人是我,我怕什麼啊?我既然敢在你退親后娶,自然就不會在意的過往。」
溫崇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溫晗只想氣死溫崇正,沒想到他油鹽不進,反把自己給氣了。
兩人沉默,用眼神無聲較量。
「哦,我親那天被溫月娥推倒,撞破腦袋,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宋暖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看著溫晗皮笑不笑,「不如你來告訴我,你以前是怎麼無恥下流,無無意吧?」
「宋二丫,你敢這麼跟我說話?」溫晗惱了。
這哪裏還是那個見到他就含帶的宋暖?
這分明就是一隻刺蝟,逮誰刺誰。
宋暖扯開角,臉上的諷刺更濃了,「出嫁從夫,我夫君就在邊,而你……」上下打量著溫晗,「不過就是一雙不合腳的破鞋罷了,我有什麼不敢的?再說了,你做得了初一,還不讓我做十五了?」
「溫晗,你若不找不自在,我和阿正也就將就著無視你。可你偏偏要過來找不自在,那我是不是應該滿足你?現在呢,要不要一起去一趟書院?有些事,兩個人站在夫子面前,一較便知高低。」
溫晗的眼神如盯獵的毒蛇,淬滿了毒,「宋、二、丫!」
他一字一頓的道。
「這世上再沒有宋二丫,以後,還是我二弟妹吧。我與老宋家已斷絕關係,這個宋二丫的名號,也不屬於我了。」
宋暖無畏的迎上他的目。
「你們……等著瞧!」溫晗指著他們,重重跺腳,然後大步離開。
宋暖沖著他的背影,懟了回去,「善惡有報,咱們邊走邊瞧!」彎腰拾起一個石頭子,對準他的膝關節打去。
砰!
不遠的溫晗一個踉蹌,子向前撲去,正瞧有個大胖婦人挎著菜籃子經過,躲閃不及,直接被他撲倒在大街上。
男上下。
菜籃子從半空中掉下來,直接砸在溫晗的腦袋上。
一時,菜葉子,蛋,順著溫晗的臉而下。
狼狽不堪。
「啊……」婦人大一聲,推開溫晗,一掌甩了過去,「下流,無恥,臭男人,不要臉!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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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第三更,接下來幾天都會有三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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