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橙勾了勾，笑問：「我好看嗎？」

岑蘇的眼眸空空，瞳孔卻驟然了一下。

「好看。」他說。

倒是誠懇到像是真的。

只可惜他的眼中沒有半分溫度。

涼薄的驚人。

「你又沒看到，你怎麼知道？」依然笑。

岑蘇的微微僵著，「我猜的。」

唐沐橙懶洋洋地勾，擺弄著手中的薔薇：「那你猜猜看，我手中的花兒，是什麼？」

岑蘇說：「薔薇吧，你喜歡薔薇。」

「你可真了解我。」笑，笑容不辨喜怒。

岑蘇聽出的語氣與往常不同，沒有說話。

唐沐橙看著手中的薔薇，勾：

「我總以為，我手中的薔薇，是世界上最的一朵，可是每次我摘下它，它沒多久就凋零了。」

岑蘇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底怎麼樣，才可以讓我喜歡的麗之，永遠在我掌心，永不凋零啊。」說到這裡，看向他的眼睛，問：「你知道嗎？」

岑蘇搖頭：「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想告訴我啊？」好笑地彎著。

岑蘇沉默了一會兒，說：「你今天怎麼了？」

唐沐橙繼續笑：「看了一部戲而已。」

「以後別再看了。」

「嗯，不會再看了。」笑。應該也沒有機會再看了。

岑蘇微微擰了擰眉，「你下來吧，上面危險。」

唐沐橙沒有下來，而是看著他，問：

「如果你要救一個人的命，就要用另一個人的命來換，你會救那個人嗎？」

岑蘇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

唐沐橙勾：

「看那個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吧。」

岑蘇不置可否。

繼續說：

「如果救的人很重要，卻只需要用一個你討厭的人的命來換，你會救嗎？」

岑蘇沒有說話。

唐沐橙已經幫他作答。

「這題我會，這本就不是什麼選擇，因為本不需要選擇。」

唐沐橙笑容瀲灧，繼續問：

「那你猜猜看，如果有個人，我很討厭，但另一個，我很喜歡的人，卻要我用命去換那個我討厭的人，你覺得，我會換嗎？」

岑蘇的瞳孔驟然。

唐沐橙繼續笑：

「不用看那個討厭的人，我有多討厭。」

「要看那個我喜歡的人，我到底有多喜歡。」

「如果他喜歡，我就喜歡他的喜歡，如他所願。」

「他喜歡嗎？」

岑蘇的微微震了震，看向唐沐橙，「你已經知道了？」

唐沐橙笑：「知道什麼？」

岑蘇沒有說話。

唐沐橙笑：「我們親吧。」

岑蘇的瞳孔驟然：「你……」

「我答應了。這麼久的考核，我覺得，你是我如意郎君，我如果要親，一定要跟你這樣的人親，所以，我們親吧。」

岑蘇沉默地僵在那裡。

唐沐橙問：「怎麼了？你又不想親了？」

因為不用親，你也可以救了，是嗎？

勾笑。

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岑蘇說：「我不好，失去了記憶，眼睛也看不到了……」

「我不在乎，你對我好就行了。」唐沐橙笑。

岑蘇的僵住。

「就像你之前對我的那樣，就夠了。」唐沐橙笑：「我答應，只要我們親，你要的，我都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