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傅時笙被幾個不良年逮著收保護費，一本正經地表示：

「我沒帶錢，帶了錢也不會給你們。」

「你們需要錢，應該自己想辦法好好賺。」

「賺不到，就應該先想辦法好好學習，這樣會讓你們走更多的彎路賺最多的錢。」

結果不言而喻。

傅時笙被推搡進廁所教育。

他們把他的書包倒出來，將他的作業扔廁所。

好幾個腳印落在他的白襯衫上。

一個又一個的腳印，彷彿要將純白盡數摧毀。

突然，被反鎖的廁所門被人一腳踹開。

傅時笙看向門口的那道。

蘇翊優哉游哉地走進來。

他的臉上明明沒有任何錶。

可是卻又好像生的驕，明了所有的黑暗。

蘇翊一腳踹翻了領頭的人，將對方摁在污水桶里品嘗香濃的咖啡，又和善的幫對方洗了胃。

「看清楚了嗎？這個人是我鄰居，又是我同學，現在還是我同桌，以後見到他，低頭喊哥哥，嗯？」

那群人竟然真的不停求著傅時笙，不住地喊他，哥，哥，哥……

在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的『哥』聲中。

蘇翊地叼起一煙：「傅時笙，你怎麼這麼笨啊？別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啊！？」

傅時笙一本正經：「我不會欺負人。」

蘇翊指尖煙霧繚繞，語氣漫不經心：

「那你就學啊！？不然原本只是罵你一句，就會變扇你一個耳，原本只是踹你一腳，就會變想要你的命。」

傅時笙仍舊一本正經：「打架是錯的，我不想學。」

蘇翊看向傅時笙，好笑地彎起眉眼，然後他摟住傅時笙的肩膀：

「行，每個人都有不想學的東西，咱不勉強，哥哥以後罩著你，沒人會再欺負你，嗯？」

傅時笙平靜地撥開蘇翊搭在他肩膀的手，「我也不喜歡煙味，而且煙也很不好。」

這下蘇翊是真笑了。

敢被打還好是吧？

蘇翊扔掉自己手中的煙，用鞋尖將煙火滅盡。

傅時笙仍舊一本正經，俯下撿起地上的煙頭，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對他說：「扔垃圾也不好。」

蘇翊不可思議地哈哈笑了兩聲。

之前欺負了傅時笙的那群人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蘇翊的臉卻驀地冷了下來：「笑尼瑪呢？是想讓我把你們也當煙頭滅了扔垃圾桶嗎！？」

全員閉，安靜如。

傅時笙深深會到了一個詞：一呼百應。

以暴制暴是最劣的辦法，但因為那人是蘇翊，而沒法苛責。

那群人從此再也沒有欺負過傅時笙，甚至還在那之後徹底從了良，幫人教訓收保護費的小鬼們。

校園倒是真的有一瞬間變得和諧非常。

傅時笙喜歡圖書館。

蘇翊喜歡遊戲廳。

原本應該沒有集的兩個人，卻因為兩家就隔著一條馬路，而每天經常會遇見。

一開始他們就算遇見也不會打招呼，各管各的，該肩而過就肩而過。

他們應該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蘇翊一下課就會去打遊戲，一上課就會睡覺。

即使他們是同桌，但也一天見不到幾次面，說不上幾次話。

然而那天……

他們卻開始有了真正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