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陸離的酒吧。
傅時笙的白襯衫袖口卷了幾圈,沒有系領帶,襯衫只解開一顆扣子,看上去乾淨純白,像是森林的綠意和晨曦錯時的影像。
蘇翊跟傅時笙了一杯,傅時笙仰起頭,就將一整杯酒幹了下去。
蘇翊瞳孔微微了一下,啟:「你喝點。」
傅時笙勾了勾角,滿不在乎地自己滿了一杯。
蘇翊搖頭。
「你有這麼喜歡瓷瓷嗎?這麼喜歡為什麼要當頭烏躲在這裡喝酒?直接去告白去爭取不是更有意義嗎?」
傅時笙的嚨滾了一下,看向蘇翊:
「有些人不是告白就能夠爭取的。」
蘇翊看向他:「那你是打算就這樣結束這段長達二十年的單相思了?」
傅時笙沒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酒杯里的酒水。
他搖晃著紅酒杯,燈從酒杯中央穿過,折出的五彩斑斕襯得他整個人多了一尋常沒有的妖冶的魅。
「翊,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蘇翊輕笑:「你有病啊,現在是我問你,你問我幹嗎?!」
傅時笙的嚨發出兩聲清淺的輕笑,角似乎也是笑的,就是眼底緒明暗雜,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你喜歡過一個人,就會知道,放棄喜歡那個人是很難的……」
蘇翊無語:「那就不要放棄啊!」
傅時笙停頓了一下,苦笑:「如果不放棄,會更難啊……」
蘇翊越發無語:「那也不要輕易放棄啊!」
傅時笙眸深邃,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
「是嗎?就算前面的阻礙多到可能永遠都清掃不完,也不應該放棄嗎?」
蘇翊一把摁住傅時笙的肩膀,要拉他起來:
「你與其在這裡廢話,不如現在就去爭取。」
「看我幹什麼?看我就能把追回來?」
「走啊!」
傅時笙沉默了一會兒,輕輕拂開蘇翊的手,將手中搖曳的紅酒一飲而盡。
「坐下來吧,我只想跟你聊聊天。」
蘇翊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
「搞不懂你究竟在喪什麼。」
傅時笙苦笑了一聲。
蘇翊從沒有看到過傅時笙這麼喪的一面,但也沒辦法過多苛責,只要坐下。
「聊什麼?說吧。」
傅時笙勾:
「還是喝酒吧!乾杯。」
蘇翊:!!!
「我干你個鬼啊!你不知道自己只有三杯的酒量?你已經喝了兩杯了OK?!」
傅時笙看著蘇翊淺笑。
蘇翊:「不就是失?多大的事!我替你喝!」
然後,他端起酒杯就喝,一杯又一杯。
「好點了沒!?」
傅時笙沒說話。
蘇翊繼續倒酒,又喝了兩杯。
「好點了沒?」
傅時笙只覺更糟了。
蘇翊擰了擰眉,又端起酒杯正要喝下去。
傅時笙手扣住他的手腕,「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
蘇翊:「???」
「還是……只有我?」傅時笙的嚨滾了一下。
蘇翊愣了一下,然後輕笑:「你有病啊,怎麼可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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