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瓷見司夜璽沒反應，又切換一首：

「從前並肩往前的夥伴，在舉杯祝福后都走散……」

司夜璽：？？？

他還是不唱。

蘇星瓷放棄了，自己繼續唱：

「我可以劃船不用槳，我可以揚帆沒有風向，但是朋友啊，當你離我遠去，我卻不能不傷……」

司夜璽擰了擰眉，啟問：「怎麼都是朋友？」

狂閃的燈下，蘇星瓷一手摁在他的肩上，淺笑這湊近他：「因為我沒什麼朋友啊。」

司夜璽：？？？

繼續笑著，為了能讓他在音樂聲中聽見的聲音，大聲道說：

「你說我是不是太優秀了，長這麼大好像也沒什麼朋友？」

司夜璽眼神複雜地看向。

「也不是從小就沒有，其實曾經有過的，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蘇星瓷握著話筒，「只可惜我把他弄丟了。」

垂下眼簾。

「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救我，我卻把他弄丟了……」

「我不僅要把他弄丟，還要把他丟掉，埋葬在時里，永遠不去看，永遠不去想了，我是不是很壞啊？」

司夜璽的微微僵住。

「我那麼壞，他應該不會記得我，不會喜歡我了吧？」繼續說，笑容卻突然有點壞壞的。

「蘇星瓷……」他啟的名字，想要說點什麼。

卻突然又拿起話筒，繼續唱了起來。

「我們曾經終日遊盪，在故鄉的青山上，我們也曾歷盡苦辛，到奔波流浪，友誼萬歲，朋友誼，萬歲舉杯痛飲，同聲歌唱友誼萬歲，友誼地久天長……」

然後，突然唱不下去了。

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音樂的伴奏還在一直響著。

響著響著。

伴奏令人難到不行。

時彷彿一瞬間回到了那一年。

醫生對L哥哥說，這裡只有你跟型一樣，如果你給，會有生命危險。

L哥哥拉開自己的袖子，對醫生說，那就我的救吧。

然後，他對說：你比我小，可以活得比我更久，你這麼可，你死了家人一定會很難過，反正也沒有人會關心我，我死了應該不會有人為我難過的……

醫生眼神複雜地朝著他看過來：我只是你一管，又不是完你全的，放心吧，你們都會好好活著。

他的眼中充滿驚訝，有點不好意思，有點放鬆下來，還有些說不出的高興和興……

他的臉上髒兮兮的，上也髒兮兮的，可是他的眼神卻那麼乾淨那麼純粹，彷彿一道漾進了的瞳孔。

L哥哥，長大以後我嫁給你好不好？那年小小的，這樣問。

小丫頭，你知道嫁是什麼意思嗎？他好笑地勾。

我當然知道，嫁給你就是永遠跟你在一起的意思啊……

……

連分離都沒想到，還說什麼永遠……

真該死，為什麼會言無忌到這樣輕許諾言。

「蘇星瓷？你怎麼了？」

司夜璽的聲音傳的耳畔。

蘇星瓷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靠在沙發上失神。

他手，搭在的肩上，還想說點什麼。

蘇星瓷整個人靠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