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野外,司凰和秦梵下車沒走多久,就在一塊石墩上看到個年輕人。
龍捲風坐在石墩上,不知道在看什麼,突然轉頭就和司凰兩人對視在一塊。
司凰看到年輕人長著一張老實的臉,沒錯,就是給人老實人的那種模樣,端端正正明明每個五都長得不醜,還能稱得上好看,不過配合在一塊就普通了,只看人平平淡淡的老實,讓人產生不了討厭也產生不了多大的好。
這和郭雄的憨厚長相不一樣,是更不惹人注意的,年紀看起來在二五和三十之間。
「老大。」龍捲風跳下石墩,先跟秦梵打招呼,然後又看向司凰,目閃了閃就喊道:「木?」
司凰頂著小財神的臉,聽見龍捲風這樣自己就笑了,明白這人一定知道自己份。因為這一聲木,喊得就跟以前喊司一樣的口氣。
秦梵對他點頭,龍捲風就把剛剛自己坐的石墩讓出來,給秦梵和司凰兩人坐,自己坐在草地上,直接就進主題。
「我已經離旗龍捲風的份,現在的名字龍峰。」龍捲風說:「熊子和晴天娃都已經康復了,不過目前都在監視中,要把他們弄出來卻不難,只看老大怎麼決定。」
「這個暫時不用管,這次讓你來是有個任務要給你。」秦梵說。
龍捲風也就是龍峰毫不猶豫的等候指令,「老大你說。」
「運一批人去鐵灰三角域。」秦梵。
司凰聽到鐵灰三角域,不由的朝秦梵看去。
之前和秦梵商量著把李哲那群人都放在京城到底還是不安全,兩人也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們,接下來他們還有別的事要做,不能因為這群人絆住了手腳,就商量著把他們送到別的地方去。
秦梵說想起來一個地方倒是可以,還有信得過的人可以去做,這就有了今天兩人一起開車來這裏見龍峰的況。
沒想到秦梵說的安全的地方竟然是鐵灰三角域。
這個地方司凰以前就聽說過,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只知道這是個灰地帶,國家的法律本管不到,所以也可以稱之為罪惡城,走在路上隨便到個人都可能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
龍峰知道小財神的事,所以很快就猜到秦梵想讓自己運送的人是誰,「把那群生慣養的年輕人送去那種地方,不會出事嗎?」
司凰察覺到這個頂著老實臉的隊友,說這話的時候卻毫無關心,又不像是諷刺,反而是就事論事,彷彿很悉鐵灰三角域裏面的規則和況。
「現在的局勢得不比鐵灰三角域危險,讓他們留在這裏窩裏斗,不如去見識一下外面的況。」秦梵隨口說,眼神冷酷,「作為特殊脈家族的子孫,就該有這個份的能力。」
龍峰心中了,大概明了了老大的意思。
作為特殊脈家族的人,本就有著別於平常人的責任以及危險,現在的局勢已經不能讓他們再繼續悠哉了。
想到同為特殊脈異能者的老大,以前副作用比誰都嚴重可怕,時間過得越久瘋癥越厲害,連命都活不長,原先估計連三十歲都未必能好好的活到。
現在秦梵越來越好,那時刻讓人膽寒的暴躁煞氣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秦梵上消失,不管怎麼看平日裏的秦梵都跟個正常人一樣,除了氣勢跟足外,就是長相還特別的俊,堪稱男神級別。
龍峰是打從心底為秦梵到高興的,一併的也激著司凰。
和旗里的其他人不一樣,龍峰的命可是秦梵救下來的,所以他會為軍人是秦梵一句話,他要掉軍皮也毫無猶豫。
「我知道了,老大你放心。」龍峰臉上看不出任何心底的想法,他接著問:「那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
司凰目一閃,什麼回來?看來秦梵還有很多事是不知道的?
秦梵似乎是察覺到的想法,先側頭安的看了司凰一眼,彷彿無聲的說:等下再跟你解釋。
對龍峰說:「過段時間。」
龍峰眼裏閃過一抹喜,「什麼時候去接貨?」
「隨時,地點和暗號你知道。」秦梵應道。
龍峰再次點頭,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說:「還有一件事,我得到消息,前段時間發現白澤在鐵灰三角域裏活,不過沒呆多久就不見了,在那裏他接了一些人。」
龍峰停頓了下,目轉向司凰,後者挑了挑眉,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肯定跟自己有點關係。
果然,龍峰接著說:「他接的人裏面有個莫里斯,是個F國家族中落的貴族爺,也是眼下正火的靈魂畫家。」
久違的再次聽到這個名字,司凰腦子裏晃過莫里斯那張無害的臉龐,充滿生機的綠眸,還有的捲髮。
「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嗎?或者徐子秀對莫里斯做了什麼?」司凰開口問。
龍峰說:「不知道,不過就是白澤沒有對莫里斯做什麼才是最奇怪的,以白澤的個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人接,要麼是一眼相中那人,要麼是一眼看不爽一人,無論是哪個可能都會發生點什麼。」
「知道白澤最近的去向嗎?」秦梵問。
龍峰搖頭。
司凰若有所思,「應該很快就會見到吧。」
按照徐子秀的個,不一定會聽從上層的吩咐做事,不過一聽到是要對付秦梵,沒道理會不答應,除非是有他認為比秦梵更重要的事要做。
本來司凰還奇怪兩個多月前就聽說上面派出徐子秀來抓他們,卻始終沒有見到徐子秀的影,現在聽龍峰說這個才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有讓徐子秀在意的事。
兩個多月了,以徐子秀的實力可以應付很多事。如果花了兩個多月都沒完他想做的那件事,只說明單靠他一個人完不了,那麼他會找盟友嗎?
不管是為了找盟友還是沒耐專註一個事後的找樂子,徐子秀近期都該在他們面前來臉了。
秦梵認同司凰說的話,龍峰看沒有其他事后,很自覺的和兩人做了告別。
龍峰一走,司凰和秦梵也返回車上,回住所的路上,不用司凰詢問,秦梵自己就說起了鐵灰三角域的事。
「那地方是個各國公認的灰地帶,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去過那裏,呆了一段時間。」
司凰才不信他,「只是為了任務去呆了一段時間?」
「不是。」秦梵勾起一邊角,有點意味不明,「那是一塊人人都看得見的蛋糕,誰都知道作得好,就等於多了一條命,我是想多給自己人留點後路,還有以前狂暴癥實在控制不住,那裏有很多發泄的好地方。」
這個男人不需要同和可憐,司凰心裏清楚,他一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從來沒有為副作用屈服過。
然而就算知道這些,司凰聽到這些屬於秦梵的過往,還是會覺有點酸楚。
這就是在乎一個人的覺,明明已經是過去的事,依舊能牽自己的緒,甚至冷靜的明白心疼是多餘的,也會甘之如飴,從心疼中品嘗出一讓人上癮的甜味兒。
「龍峰是你在鐵灰三角域裏找到的人?」司凰問。
「嗯。」秦梵說:「他是土生土長的三角域人,原來是個真人演員。」
「演員?」司凰神古怪,不覺得這個演員和自己理解的一樣。
秦梵說:「生死遊戲真人。」
司凰頓時懂了,「他的能力是什麼?」
秦梵:「飛。」
司凰微微睜大了眼睛,「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梵頓了下,接著說:「副作用和我以前變差不多,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司凰頓時打消了心底的念頭,還以為龍峰可以憑空飛翔,原來是和自己還有秦梵一個類型,要飛估計是要變,就類似想在海里生存就要改變一些形態。
尤其是秦梵說的副作用,司凰就想起自己拔鱗片的那種彷彿十指連心的疼痛,所以毫不猶豫就打消讓龍峰飛飛看的想法。
回到地下室的私人會所,司凰去了一趟關押李哲他們一群人的地方。
這是個大型房間,裏面封閉的只有出風口,剩下就是幾張床,類似普通學校住宿的那種兩層架子床。
一向生慣養的李哲等人住在這種地方本就是罪,不過發現他們不管怎麼罵或者利,都沒有辦法出去后,一群人就消停了。
尤其是房間里唯一網絡電視,偶爾直播的就是小財神和上面那些人的『流』,這群年輕人們就明白了,自己真的被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罪犯給綁架了。
「小財神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我們要一直被關在這裏?」
「我只想秦爺的想法,他是我最崇拜的人,我不信他真的……!」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李哲,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其實是在這裏看著我們?」
「我要是和他們一夥的,能跟著你們這種苦?我第一個被抓的時候,我不信你們裏面沒有人得到消息。」
「我聽說了,不過他們要抓就抓竇文清,現在竇家哪個人比竇文清有分量,住我們幾個做什麼?」
房間里,一群年輕人無聊得互相懷疑互相挖苦,全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小財神到底是什麼目的,這樣被閉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突然,關著他們的房門被打開,一群人往門口看去,就見小財神和秦梵一起站在門口。
本來一腔怒火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又不自覺的憋回去,一時間房間里很安靜。
司凰走進去,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秦梵就站在邊,目隨意一掃就讓這群年輕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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