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日記在這裏就結束了，後面發生了什麼，雖然羅所思沒有記錄，司凰卻多能猜到。

難怪羅所思會說李離思忘記了他，他所謂的忘記，就是這段兩人獨的時吧。也難怪羅所思說，李離思是他看著，照顧著和陪伴下長大的人，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

司凰不由想到毫不猶豫跳海里，跟李離思一起殉的癡狂男人。

也許作為研究人員都會有一點神經質，比正常人更偏執，何況從羅所思的裏得知，他也是在造神的各種實驗下活下的人，還兼著雙面間諜這樣的份，只怕神和上從未輕鬆過，李離思就是他人生中最大也是唯一的一片凈土。

司凰沉默的把視屏進度放到底的晶片出來，心的緒無法用言語陳述，輕微的唏噓著，這回是想多了。

原以為羅所思冒著危險也要帶走的晶片，會藏著什麼重要的機，誰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研究日常視頻日記，這日記重要記錄下來的也是他和李離思的牽絆，沒有多研究信息上的記錄。

不過，對於羅所思本人來說，這就是無比珍貴重要的東西吧。

他想要給李離思植的記憶，是否就是這個？如果讓李離思知道了自己是個研究產，這真相對來說到底是幸運還是殘忍？

司凰想著想著，不想到了自己的上。

一直追求的真相，是否也是裹著麗糖紙的毒藥？對於來說，真相未必是幸福，反而會給帶來殘忍無的一刀？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就讓司凰自然而然的笑了出聲，笑聲里出幾分古怪的冷冰和瀟灑。

怕什麼？還有什麼好怕的。死亡都經歷過的人，在黑暗絕里打滾過的人，還會怕未知的殘酷麼。

『無知是一種幸福』這種說法已經不適合了，司凰多活了一世，比誰都更了解自己，好勝又固執還有追求未知危險所帶來的刺激，會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慄。

當然了，會自控住，不讓自己迷失進去，卻不妨礙放縱自己這樣的個。

「木小？」一個試探的聲音傳來，讓間里的兩個人都收回各自的思緒，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簾子。

把間和外面公眾區隔絕的門簾被人小心翼翼的掀開一角，出一個年輕青年的臉，不知道是沒想到會一拉開簾子就對上司凰兩人的視線，還是被兩人的目嚇到。青年愣了愣，才尷尬的開口，「那個，我就想問問，木小你有什麼要幫忙的不？」

司凰看到青年給自己使眼，似乎在說：要不要手？兄弟人手都在外面呢！

司凰覺得有點好笑，這人一開始還把自己當羊欺負來著，結果被自己教訓一頓后就乖了。本來以為也就只限於乖，沒想到對方還有膽子過來給自己撐場子。

估計在青年看來，這是江湖義氣，在道上混著，打輸了沒事，沒義氣那是大大的不行。簡單來說，就是中二期。

司凰對青年出個微笑，看起來有點，聲音也清悅耳，讓人覺得舒服無害，「沒事，我哥人好的。」

好的？

青年眼珠子轉到秦梵的上，下一秒就收回來，立刻投放在司凰的臉上，簡直是一秒驗從鬼畜系轉到治癒系的跳躍。

自家人肯定誇自家人，這就跟人眼裏出西施一樣。青年心裏這樣想著，木小打人兇殘，可不打人的時候那是真的治癒系代表了。

「那……你們接著聊，我們在外面開黑玩遊戲呢，有什麼事喊一聲。」青年又給司凰使了個眼，得到清秀小鮮一個眼神的回應，頓時渾舒爽，彷彿做了一回大英雄。

飄飄然回到自己公眾區和朋友一起上網的青年，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所知道的『木小』可以一挑他們全部，需要喊他們幫上忙？

面對這樣的中二到讓人覺得呆傻萌的山村一草，秦梵真生不起什麼氣，更別說吃醋了。

這呆傻萌明擺著被他家寶貝玩得團團轉，要不是凰凰對人家沒什麼壞心眼，指不定被人賣了還激的給人數錢。

「好玩的吧？」司凰笑著問秦梵。

秦梵看眼裏的笑意，就知道司凰是故意逗人玩兒，說明這幾個青年討了司凰的歡心。換做是司凰討厭的人，別說逗你玩兒了，能不能湊到眼前臉都是問題。

司凰見秦梵沒說話，自顧自的說：「在這等你又不能輕易上網聯繫，只能找別的事幹了。我聽他們說了，人沒什麼闖的野心，也不是讀書的聊，喜歡呆在自己悉的地方，就算種地也不覺得丟臉，算是知足常樂，就是村子裏除了種地外沒別的事做，我觀察了一下這裏，發現環境還不錯，開發開發可以弄個小旅遊區度假村什麼的。」

「你高興就行。」看司凰能在經歷幾個月和造神有關的一系列事后，還能保持平常心，做讓自己高興的事，秦梵喜而樂見的，心也被帶，角一勾，「這段日子你比我瀟灑多了。」

司凰挑眉，輕瞇著的眼睛，若有若無的浮著引，「接下來你也可以放開手腳的瀟灑。」

秦梵笑笑，手把一隻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裏，「去你住的地方。」

司凰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不用了，東西我都帶在上。」

秦梵頓了下，知道誤會了。不過他們剛剛上網用了羅所思的晶片，說不準就有被發現的可能，先轉移個位置總沒錯。

秦梵不作解釋，拉著司凰的手就往外走，「要不要跟你朋友告別？」

司凰想了想，搖頭，「現在的我是和家庭鬧彆扭后，離家出走的小爺。」又看了秦梵一眼，「哥哥找上門，把人強行帶回家，他們會理解的。」

秦梵：「……」

的確不是腦補麼？

公眾區里上網的年輕男們一看到司凰被秦梵拉出來，一個個抬頭看了好幾眼，之前還來問候過的青年又使眼了，司凰瞧見了對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