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妃當然不會讓顧清那麼容易就擺懷疑,今日斷了自己的臂膀,怎麼都要讓顧清和林嬤嬤沾染上關系。
哪怕是無憑無據,也要毀了顧清的名聲。
想到這里,文太妃掙扎著坐起。
“德妃,哀家知道你心里對哀家有怒氣,可是林嬤嬤只是一個下人,你威脅的家人作甚?還是放了的家人吧,此事到此為止,一開始哀家就說算了的。”文太妃嘆了口氣。
做戲的模樣倒是真實的,讓人覺得文太妃是真心為林嬤嬤考慮,也是為了維護顧清的面子。
顧清搖了搖頭,“太妃娘娘,臣妾斷然不會允許林嬤嬤這樣的人將臟水潑到臣妾的上。您放心好了,臣妾可以證明,自己和林嬤嬤說的話沒有關系,也沒有控制的家人。只需要林嬤嬤回答本宮幾個問題,便什麼都能清楚了。”
“哦?德妃盡管說,若是這老貨瘋狗咬人,本宮定然生不如死,剝皮拆骨。”皇后冷冷地著林嬤嬤。
林嬤嬤渾一抖,也是被皇后的話給嚇得有點狠了。
“林嬤嬤,你說本宮買通你,是本宮親自來見你,還是讓邊的丫鬟來找你的?又是在什麼時辰來找的你?”顧清詢問。
聞言,林嬤嬤面發苦,哪里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剛才只是隨便說而已。
可事到如今,就是改口都不可能了,只能著頭皮往下說。
“娘娘是讓暖冬跟奴婢接的,奴婢聽的是暖冬的吩咐,就在三日前,巳時。”林嬤嬤低聲回答。
“哦?是嗎?三日前暖冬辰時便出了宮門,皇宮的守衛帶來一問便知道了,又是如何吩咐你?”顧清反問。
林嬤嬤面一白,“奴,奴婢是記錯了,應該是在申時找的奴婢。”
既然是出了宮,那麼申時之前肯定是要回來的。
顧清又笑了起來,“還是不對啊,暖冬是在酉時才回來的,宮門口的侍衛一樣是知道的。”
“這,奴婢是記錯了,應該是酉時吩咐的。”林嬤嬤慌張地開口。
“也不對啊,暖冬回來就去了皇后娘娘的坤寧宮,戌時才從坤寧宮出來,回到了未央宮,一路上有很多人看到。”顧清笑著看向林嬤嬤,“你的時間對不上,時辰對不上,很難讓人信服。那本宮再問你一個問題,看看你能不能答得上來。本宮記得先前太醫也說了,日落這種毒,算得上是很罕見的毒,相信不管是民間還是太醫院,對這樣的毒都有記載。那是你去找的日落,還是暖冬給你的?”
林嬤嬤了頭上的汗水,“是,是暖冬給奴婢的,奴婢也不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這麼說來,你是對給文太妃下毒的事供認不諱了,也表示上的毒,就是暖冬給你的,是嗎?”顧清又問。
“是,奴婢沒有撒謊。”林嬤嬤回答。
聽到這麼說,顧清笑得很開心。
“好了,本宮的話暫時就問到這里了,太醫,你先說說這紙包里面的東西是不是日落。”
“回稟娘娘,這紙包里面的東西并不是那種毒日落,只是一些止,剛才是娘娘讓微臣這麼說的。”太醫尷尬地回答。
聽到太醫的話,所有人都嘩然。
原來,林嬤嬤上的并不是日落,卻親手承認了上的毒是日落,還拉出了德妃和暖冬。
可如此一來,說的話就不能讓人信服了。
文太妃的臉沉得可怕,沒想到顧清竟然這麼難纏。
本來雙方都沒有證據,便可以將顧清給拉下水,誰想到顧清還能這麼做?
用一包止,竟然將林嬤嬤下毒的事給詐了出來,果真是聰明!
“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哀家中毒和德妃無關。”文太妃地開口。
皇后也不依了,“太妃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那東西本來就不是毒,只是止,但林嬤嬤心中有鬼承認了。而且,說是暖冬給的,卻是連暖冬在沒有在宮中都不知道,說了幾次都沒說對時辰,這已經說明是在說謊。文太妃如此行徑,倒是讓本宮有些懷疑,是不是文太妃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才會這麼說?”
文太妃被皇后的話堵得差點一口噴出來,哪里想到皇后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可是到了現在,還想說什麼,都是不行的了。
“皇后多慮,哀家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不過哀家也很好奇,林嬤嬤說德妃擒住了的家人,用家人來威脅給本宮下毒,這又是怎麼回事呢?究竟是空來風,還是確有其事?”文太妃冷哼。
林嬤嬤神微,張了張,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這一刻,對文太妃是有些埋怨的。
顧清神淡淡,“太妃娘娘是真的很有趣,竟然會覺得臣妾真的能夠用林嬤嬤的家人威脅。不如,太妃娘娘問問伺候你幾十年的林嬤嬤,到底還有沒有家人?本宮記得聽宮里的人說起過,林嬤嬤可是孑然一,家里沒有半個人,才來到的太妃娘娘邊伺候著,娘娘竟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嗎?”顧清反問。
文太妃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林嬤嬤,發現林嬤嬤低頭不語,眼中含著熱淚,這才反應過來顧清說的是真話。
也就是說,林嬤嬤早已經沒有家人。
難怪,從來都不告假回家,原來是不知道回哪里。
“原來是這樣,德妃真是聰明,竟然連這些都能查得清清楚楚。”文太妃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本來為了算計顧清,還自己吞了毒藥,就是想要殺了顧清,再去對付沈煜的那個小孽種,讓沈煜痛不生,兒子和寵妃死在自己前面的痛苦。
可誰曾想,顧清如此聰明,就連邊的人,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如此,是想害顧清害不,反而害了自己邊唯一拿來有用的林嬤嬤。
該死的顧清,怎麼運氣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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