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平城的時間有些長, 樓銘說差不多要一個禮拜的時間, 陳魚找了個和同學出門旅遊的借口搪塞了陳父陳母,但是自家大哥這邊,可就不好搪塞了,只能實話實說。
“你要和三一起去平城?”陳滿臉的驚訝。
“嗯!”陳魚點頭,滿眼的興和激。
“你為什麼要去?”陳不解道。
“三哥讓我去啊。”陳魚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人家讓你去, 你就去?
陳看著自家妹子滿臉的天真懵懂,忍著心頭那不知道怎麼就憋著的一口氣再次問道:“我是說,三去平城為什麼要帶你一起去。”
陳魚明白過來說道, “是為了防止煞氣暴。三哥說,以往因為他的煞氣不穩定,他都不敢出遠門。這次因為有我一起去, 所以才答應去平城的。”
煞氣?陳自小生長在大院裡, 大院裡的孩子都知道大院後面的那兩排房屋是大院的區,誰都不可以過去。至於為什麼?私底下有傳言說,靠近樓三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只不過礙於對方的份沒有人敢拿到明面上來說而已, 卻不想原來是因為煞氣。
原來施施可以控制三的煞氣, 這就怪不得三對施施這麼特別了, 只不過……
“你很喜歡平城?”陳實在無法忽視自家妹妹滿臉的興和開心。
“我沒去過啊,不知道會不會喜歡。”陳魚搖了搖頭。
“那你這麼開心幹嘛?”陳忍不住問道。
“和三哥一起出門啊, 還可以坐直升機。”陳魚興道,“我想起來就開心。”
那你到底是因為和你的三哥一起出門所以開心,還是因為可以坐直升機所以才開心?
“施施, 你是不是……”
“嗯?”陳魚疑的抬頭。
“路上小心,別給三添。”陳歎了口氣,覺得自己多慮了,自家妹妹明顯還沒有開竅,而三這樣的人,應該也不會喜歡上自己妹妹這樣的黃丫頭吧。
兩天後的淩晨一點,樓銘和陳魚坐著轎車靜悄悄的離開了大院,一路往郊區的軍用機場開去。同行的有兩個戰士,以及一個助理潘峰。其餘的助理則已經提前一天坐民用飛機飛去了目的地。
到達軍用機場的時候,直升機已提前經準備好,停在了跑道上。
“三哥,我還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呢。”上飛機後,陳魚好奇的打量著直升機的部。
“我也是第一次。”樓銘笑道。
“誒???我們好像好多第一次都是在一起的呢。”陳魚仿佛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一樣。
所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樓銘聽後子一僵,心慌的跳了兩下。
“第一次去商場吃火鍋,第一次去長城旅遊,第一次一起坐直升機……”陳魚一件一件的數著。
“還有嗎?”樓銘見他數的開心,忍不住問道。
“有啊!”陳魚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捂笑。
“還有什麼?”樓銘回憶了一下,似乎再沒有什麼別的了。
“第一次占便宜和被占便宜啊。”陳魚笑嘻嘻的說道。
腦門嗡的一聲響,樓銘不控住的想起小丫頭的和長長的睫,嚨忽的一幹,他垂下眸子,不敢再看陳魚的眼睛。
“咦……這麼說起來,我們好像在談一樣。”陳魚想起自己看過的電視劇,似乎裡面的男主就是這麼談的,一起吃飯,看電影,旅遊,然後……親親?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樓銘忽的抬手狠狠的敲了一下陳魚的腦門,訓斥道,“飛機馬上起飛了,快把安全帶系上。”
“三哥,好疼的。”陳魚委屈的捂著額頭。
“……”樓銘也知道自己剛才那一下下手重了,只是他剛才慌的控制不住力度。此時對上小丫頭控訴的眼神,樓銘又是心酸,又是愧疚。
陳魚可沒有樓銘那麼複雜的心思,了腦門之後,低頭開始給自己系安全帶,不過這直升機的安全帶好像和汽車的不大一樣,扯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系。
一旁的樓銘歎了口氣,解開自己上的安全帶,側過去接過被小丫頭快扯麻花的安全帶,迅速而有條理的幫綁上。
綁好之後抬起頭,樓銘的目和陳魚忽閃的大眼睛對上了。大眼睛亮晶晶的,還沖他眨了兩下。樓銘心慌的移開視線,而後看見了陳魚額頭上的紅印,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和疚。
“很疼?”樓銘自責道。
“現在不疼了。”陳魚又手了額頭。嗯,現在沒有剛才疼了。
“孩子不要隨便對一個男的說談這種事。”樓銘坐直,給自己重新系上安全帶。
“為什麼?”陳魚不解道。
“因為……容易被騙走。”
“三哥你也會把我騙走嗎?”陳魚驚訝道。
“……”樓銘不自在的轉過去說道,“等飛機飛平穩了,你就睡會兒,下了飛機我們還要趕路。”
“那……”也許是為了我們拯救可憐的樓三,飛機在這時忽然啟了起來,陳魚哇的一聲激道,“飛機啟了。”
樓銘側著臉,幾不可查的微微吐出一口氣。
飛機從淩晨一點飛行到早上五點,終於落在了平城外的軍用機場裡。因為冬日時令的關系,平城的白天要從七點開始,所以淩晨五點的機場,依然沉靜在一片夜當中。
一行人下了飛機,沒多遠就看見了兩輛軍綠的吉普,眾人換乘了吉普車,駛出機場一路往群山深的軍工廠開去。
也許是在飛機上的時候陳魚太興了,上了吉普車沒多久,陳魚就困的不行,最終腦袋一歪靠在玻璃窗上睡著了。
樓銘在確定陳魚睡了之後,才手過去,把陳魚在玻璃窗上的腦袋轉過來放在自己肩膀上,而後輕聲對前面開車的潘峰說道:“車開慢一點。”
“是。”車後座的變化自然逃不開潘峰的眼睛,其實早在樓銘開口前,他的腳就已經放在剎車上了。
冬天的天氣雖然冷,但是天空意外的亮,樓銘過車窗,看向遠的天空,那裡掛著幾顆零星的星子,的像一幅畫。
吉普車行駛的主路兩邊有不小型的丘陵,上面有許多長青的植被,在距離軍用機場大概三十公裡的一樹林裡,兩個二十出頭模樣的青年男正在樹林裡尋找著什麼。
“哥,那僵跑哪裡去了?”嚴欣手裡拿著一個羅盤,一邊測算一邊問道。
“羅盤裡面沒有顯示嗎?”嚴威接過妹妹手裡的羅盤,羅盤轉了兩下之後,最終在兩個地方來回擺。
“羅盤是不是壞了,怎麼指著兩個方向啊。”這個羅盤是嚴欣的爺爺改裝過的,專門用來探測僵的方位,從來沒有出過錯。
“會不會這附近有兩只僵?”嚴威蹙眉道,“欣兒,要不我們還是別找了,如果有兩只僵,我們兩個不是對手。”
“不可能,這片山脈裡就只有一只僵,我都核查好幾遍了。”嚴欣說道。
“可是羅盤不會有錯,你看,這裡探出來兩煞氣。”嚴威指給妹妹看。
“是不是羅盤出錯了?我們在這裡轉一晚上了,羅盤一直只顯示出一個方位,而且同一個地方,不可能存在兩只僵。”嚴欣說道。
“……”嚴威知道妹妹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忽然出現的另一道煞氣,不管是不是僵,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應該冒險。
“大哥,你看,指針停住了。”嚴欣忽的出聲說道。
嚴威低頭去看,發現剛剛不斷來回指向兩的指針,忽然停在了兩者之間。
“你看,我就說不可能有兩只僵。”嚴欣一臉欣喜的說道,“哥,咱們快點過去,要不然天就要亮了。”
在距離吉普車大概五十米的地方,一道足有兩米高的黑影在樹林間奔跑,一路往樹林外的主路上跑去。
睡夢中的陳魚知到有煞氣的靠近,忽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樓銘察覺到陳魚蘇醒,低頭輕聲問道。
“原來是三哥。”陳魚迷糊了一下重新閉上了眼睛,不過只一個呼吸間,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不對,三哥一直在自己邊,煞氣怎麼會從前面靠過來?
“砰!!”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潘峰狠狠一腳踩在了剎車上,但是車子還是沒來得及停住,直接撞上了從路旁邊跑出來的黑影。
巨大的慣讓陳魚一腦袋磕在了前排的椅背上,樓銘連忙把人扶住,擔心道:“施施,你沒事吧。”
“別下車!”陳魚都還沒來得及抬起頭,先出聲說道。
“什麼?”樓銘聽的不是太清楚。
“讓他們別下車,是……僵。”陳魚最後一個字剛說出口,車子忽的被什麼東西掀起,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轉之後之後撞在了道路邊的樹幹上,最終又被反彈回來,砰砰幾聲連撞,陳魚的腦袋雖然一直被樓銘護在懷裡,但還是被巨大的沖力震暈了。
“砰,砰!”
第二輛吉普車上,兩個戰士見樓銘出事,打開車門對著遠的人影連開了好幾槍,但是僵又哪裡會怕子彈……
“吼!”這僵被兩個人類追了一晚上,如今遇見這幾個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人類,頓時一氣全撒在他們上了。
戰士發現槍對這人沒用,也知道自己遇見的不是普通人,於是把手裡的槍扔掉,兩人配合著和僵戰鬥在一起。
兩個戰士就算在厲害,也不是刀槍不力大無窮的僵的對手,何況僵的指甲上還有毒。兩人和僵纏鬥了大概五分鐘,第三次被僵甩出去撞在石頭上,震暈過去。
“吼!”僵暢快的吼著。
潘峰從翻到的車裡爬出來,他不顧自己流了滿頭的,轉到後座去查看樓銘和陳魚的況。
“三!”潘峰見樓銘的手臂上有跡,頓時肝膽劇。
“先救施施。”樓銘出聲道,“我沒事。”
潘峰不敢耽擱,手腳並用開了車門,從三懷裡接過震暈過去的陳魚,小心的挪出車外,然後再去把樓銘一起拉了出來。
“三,你怎麼樣?”潘峰檢查樓銘上的傷勢,發現樓銘只是胳膊和額頭破點皮,其他沒什麼事,頓時就放心下來。
“吼!”
聽到聲,潘峰抬頭去,正見到自己兩個戰友被拋飛了出去,潘峰臉一變說道:“三您帶陳魚小姐先走。”
說完人就直接沖了過去,想要纏住僵。
“砰!”
樓銘才抱著陳魚站起來,一道巨大的聲響忽然從後傳來,樓銘條件反的回頭,一眼就看見了被砸在車上彈不得的潘峰。
“三……快走!”潘峰努力的想要重新站起來。
“吼!”僵疑的看了看樓銘,他發現那個男人上有自己悉的氣息,而那個人上有自己討厭的氣息,他大踏步的朝樓銘走了過去。
樓銘瞳孔一陣收,彎腰把陳魚重新放回地上,轉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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