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宋池監軍,薑湯「好!」葉南歸見此,便不再多言,舉起手中酒盞,道:「那我們明早先走了,你們小心!」
「一路順風。咱們京城見!」夜染舉杯。
「京城見!」
四人共飲。
清風拂過,夜靜好。
……
北寒州,臨近九州的邊界,南溪城。
宋池裹著厚厚的棉布披風,在城牆上巡查。
這裡是北寒州的南部,北寒州最暖和的地方,但對於中原來說,卻也是北方以北。
自從秋,一日比一日冷。
「宋監軍,外麵冷,您快去城主府裡歇息吧。」駐守城牆的副將一看見他,立即殷勤迎了上去。
宋相嫡子,北寒世子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沒人敢得罪。
像這樣的公子,隻希他在王都樂就行了。
被家裡長輩扔到邊疆,讓他們這些將領都十分張。就怕他哪兒磕著著,回頭還不知道要怎麼算賬。
「本監軍職責所在!」宋池一臉義正言辭,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北寒州的秋天,秋寒骨,涼颼颼的冷。
「我巡查完就回去,你該幹嘛該幹嘛!」宋池沖著他擺擺手,看起來倒是還真有幾分監軍的風采,「都神一點,九州軍快到了,接下來有一場仗要打!」
「是。宋大人慢走!」
宋池是一個月前被宋相扔過來歷練的。誰也不敢讓他上陣領兵,就掛了一個監軍之職。
結果他剛抵達邊城,遇上汪川率數十萬大軍,不日將要攻城。
了個正著。
而且……
很不巧,就在汪川出兵之時,顧宴和北寒州新調集的援兵,都已經離開北寒州,前往南陵支援。
好在北寒州邊界地帶的守軍,一直防著九州,有增無減。
那從京城運來的輕甲,三分之一留在北寒州,也盡數優先給邊軍裝備……
打也許打不過,但這一次,應該能守住幾天吧?
宋池沿著城牆轉了一圈,被寒風吹的遍生寒,又打了兩個噴嚏,立即往軍營後勤司而去。
後勤司的大院,幾口熱鍋架著火,燒的咕咕作響。
遠遠就能聞到薑香味。
被徵調後勤的婦們灌了一壺壺薑湯,給各軍營送去。還有些休的士兵,排著隊一人領一碗。
「宋公子來了!」陶紗錦遠遠看見宋池,立即打了一碗薑湯走過去:
「天冷,沈醫師讓將士們每日都要喝兩碗薑湯驅寒,預防寒疾。宋公子也來一碗?」
自從將輕甲送到北寒州後,陶紗錦也留在了這裡。前線將要開戰,作為夜家商行大掌櫃,親自負責採買押送軍資。
公主捐的銀子,陶紗錦盡職盡責,不假外人之手,要把每一分錢都花的清清楚楚。
棉、乾糧、草藥……
一車車往前線送。
於是便了後勤司的編外人員。
大家都知道,每當這位陶掌櫃來了,那不是改善夥食就是要添新鞋。
沈菀也在收到開戰訊息之後,便主請命趕到前線。
隨行軍醫。
腳傷的蕉綠,則留在了王都坐鎮養傷。
「謝謝!正要來討一口熱湯喝喝!這天氣太冷了!」宋池接過薑湯,冷不丁看到的手上,竟然生了凍瘡。
「你的手……」
陶紗錦有點不好意思往袖子裡藏了藏,「打小生在江南,第一次來這麼冷的地方,一時不察就這樣了。不過我已經找沈醫師拿了葯……」
「我有個偏方!很快就能好,而且不複發。」宋池熱道,「我們這地兒是這樣的。秋以後不能冷水。走,帶你去開藥。」
「那太謝謝宋公子了。」
兩人一起往後勤司的葯館走去。最近一段時間有了幾分悉,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不知道援兵來不來得及趕到。」陶紗錦擔憂道。
宋池道,「從他們收到訊息,再到趕來,最快也還要再過五天。不過汪川至也還要兩天才能到,我們守三日不問題!」
已經第一時間給顧宴傳信。
他們正在返回的路上。
「對了,輕甲好用。陶掌櫃膽識過人,多虧你保住輕甲,幫了大忙!」宋池由衷謝。
陶紗錦被誇的不好意思,「一切都是公主和顧七的功勞,宋公子過獎。」
「謙虛了啊,我聽說要不是你堅持帶走輕甲,還沒做完就銷毀了!」
兩人有說有笑到了葯館,按照宋池的偏方開了葯。
沈菀正在看醫書。
現如今,靈芝玉尚未到手,研製解藥都沒有方向,隻能多看多思考……
宋池每天巡查完,都會來後勤轉悠。蹭點好吃的,蹭點防病的湯藥喝兩口……
喝完兩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宋池正準備去廚房搞隻,隻聽得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
「這麼快?」宋池臉一變,立即轉如一陣旋風就往跑。
沈菀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是……軍鼓響了?」陶紗錦看向沈菀。
沈菀沉重點點頭,「迎戰的鼓聲。九州軍來了。」
「怎麼今天就到了?之前探子不還說,他們起碼要兩日後纔到嗎?」陶紗錦不由擔心起來。
「兵不厭詐。一切報隻能參考。」沈菀說道。
陶紗錦瞭然,瞬間驚訝看向沈菀,「沈姑娘你好厲害,不僅醫超群,竟然還懂兵事。」
「其實我也不懂。隻是聽一個人說過。」沈菀笑著搖搖頭。
一生癡迷於醫,對於打仗一竅不通。
但以前聽顧宴隨口說的話,都記下來了。
顧宴是一個很厲害的將軍。
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將軍。
沈菀的視線,不由向南方。
顧宴,三日之,你一定能趕到。我相信你。
……
硝煙瀰漫,號角聲聲響。
沈菀在城牆上救治戰士。
有些重傷的士兵,若不及時止,本等不及抬到後方就沒了。
稍作理,再讓後勤民兵往後抬。
兩軍戰,互有傷亡,忙忙碌碌,片刻不得閑。
直到黃昏時分,從早打到晚的戰事結束,兩軍鳴金收兵。
沈菀還在繼續救人。
陶紗錦過來送飯,才發現自己一天沒進食,拿著一枚飯糰啃了兩口,又去搶救病人。
汪川遠遠看到沈菀的影。傾城佳人,即便是在這一片混的戰場,也的清新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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