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最會審時度勢,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
「請爸爸責罰。」
往日余晚還要給說說好話,今天是說不出來了,夏峰沒有回答轉即走。
余晚這才低聲道:「小語,你說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偏偏要和歌兒過不去?到底是我們夏家的人,丟了臉面,我們家裡難道就有了?」
「媽,我真沒有,都是那個楊芊芊,和媽聯合起來……」
沒等夏淺語說完,夏峰走了出來,手裡多了撣子,原來是去拿武去了。
「們聯合起來?要是沒有你在旁邊煽風點火,你至於被展太太給奚落那個樣子?
本來在宴會發生的醜事沒人知道,現在可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我要是你,以後都沒臉見人。」
夏峰先是拿著撣子在手裡試了試覺得力道還,這才朝著夏淺語的背打去,「好你個夏淺語,虧得我以為你真的知道錯了,你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倒是玩得好,連你老子也被你把玩在掌心,你是不是很有就?」
在他面前一口一句錯了,轉夏淺語就設計宮漓歌,儼然是將夏峰說的話都當了耳旁風。
「爸,我是真心想要道歉,你忘了我的臉上次被打什麼樣了嗎?我要是不真心又怎麼會對自己下死手?」
「真心?好一個真心,五毒都沒有你這麼毒,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毒辣,別說歌兒是我養,就算是個陌生人,你要讓人家失去高考資格,你真夠厲害的。」
「爸,這都是楊芊芊的主意,我並沒有……」
「收起你這張苦臉,迄今為止,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磨了。」
夏峰揮著撣子,一下一下打在夏淺語的背上。
余晚實在忍不住規勸道:「老公,差不多就行了,小語畢竟是個孩兒,你非要打死嗎?」
「孩?歌兒難道就不是了?這些年來我們怠慢人家,如今這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還一而再再而三去欺負別人,歌兒放了一馬,同樣都是孩子差別怎麼這麼大?」
聽到夏峰這麼說,夏淺語眼底浮現出一抹不甘心,「爸,你真以為那夏漓歌,不,宮漓歌是什麼好人?
本就沒打算將份給你,之所以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皮就是想要獲取你們的信任,你們不要被給騙了!親口說過要我們所有人家破人亡。」
夏峰手腕更加用力,「混帳東西,事到如今你還誣衊你姐姐!真是死不悔改,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別打了,老公!」
「小語,你向來懂事,你趕給你爸爸服個!你非要這麼犟?」
夏淺語此刻忘記了偽裝,認真道:「爸,我是好心提醒你,份你不要想了,宮漓歌不會給你的,只是騙你幫改名而已,估計現在已經繼承了所有的產。
你早點認清現實,不要再相信,否則夏家會被弄得一無所有的!」
「不相信,我難道要相信你這個小毒?夏淺語,果然是我太放縱你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爸,你信我啊!」夏淺語嘶聲力竭,是說過很多假話,可偏偏今天說的是真話也沒有人相信。
「小語,你別說了,給你爸道個歉,你爸就不會怪你了。」余晚只一味的勸認錯。
夏淺語有口難言,有種直覺,宮漓歌一定在預謀什麼,不然早就可以和夏家斷絕所有來往,今天放了自己也絕對不是好心,而是小恩小惠讓夏峰放心警惕。
可此刻不管自己說什麼夏峰和余晚也不會相信,自己早就失去了先機。
夏峰沒有留,重重的往自己上打來,背後傳來鑽心的疼痛,夏淺語發誓,今天所有的疼痛來日都會一筆筆還給宮漓歌!
「爸爸,你不信我,我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兒才是真心為了夏家好的人!」
「混帳東西,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找你姐姐的麻煩害我拿不到份,我不會放過你!」
……
夏家一團,夏淺語裝暈躲過了這一劫。
夏峰丟下撣子,「將送回房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高考,再不許出門!」
余晚泣不聲的點頭,「老公,我知道了,你也別怪小語了,畢竟年紀還小,我會去給做思想工作的。」
「你知道就好,如今份還沒到手,務必不能讓壞了我的事。」
余晚幾次張言又止,夏峰憤怒的扯下領帶,「有話就說。」
「老公,我總覺得漓歌變了,從晚宴上開始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
「小語的到來,還有各方的刺激,會變不足為奇,要怪就怪小語和齊燁,們做的那件事也太過分了,歌兒被刺激,也可以理解。」
余晚皺著眉頭,臉上一片愁雲,「我們幾次三番打聽背後那個男人的事,不肯一個字,歌兒的城府比以前深了很多,我是擔心被對方花言巧語騙走了份……」
「你說的我何嘗沒擔心過,年紀小,又單純善良,不過對方和相識時間不長,歌兒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出去,時間一長就說不定了,等高考結束,我們一定要找機會將份拿回來。」
余晚忍不住拆臺,「萬一……不給呢?」
「會給的。」夏峰的眼底劃過一抹暗的,「以前最聽你的話,你要努力修復之前破損的,歌兒耳子,只要心裡沒有芥了,很快就會把份給我們,如果不知道見好就收,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余晚撥通宮漓歌的電話,表面上是在道謝饒了夏淺語一命,其實是將夏峰打了夏淺語的信息告訴給宮漓歌,都說幹了,宮漓歌只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這小賤人,將我兒害這樣。」余晚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低叱一聲,「等份拿到后你試試看,弄不死你我不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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