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慟過度4
“多謝宋醫夜裏還要來王府一趟!”蕭景耀接過藥方,對宋醫沉聲說道:“這件事,還請宋醫勿對旁人說起!”
“王爺放心!”宋醫點頭,拱手了然地答道:“下定不會對別人旁說這事!”
蕭景耀滿意地頷首,宋醫是他當初力薦進宮的醫,也算是他的門客之一,所以他才會在這個時候請宋醫到王府來,就是知道他對自己的忠實!
蕭景耀讓老管家送宋醫離開王府,又派人按照這藥方給還在昏迷中的魏子衿熬藥。
等藥湯熬好,不等蕭景耀接過湯碗,侍秋月就主說道:“王爺,這種事還是讓奴婢來吧……”
蕭景耀默默地點頭,看著秋月將魏子衿扶好靠在床頭,調整了好幾個姿勢,又掰開的,才一邊吹著藥湯一邊喂下去,眉頭才稍稍舒展來。
等一碗藥湯喂完,秋月放下空碗,看了看窗外天,對蕭景耀說道:“王爺,不早了,派人送尚書夫人回去罷!”
蕭景耀彎下腰,上魏子衿的額頭,發覺還有些熱度,皺眉答道:“看樣子還在昏迷,等醒來,再送回尚書府!”
“王爺,你打算讓尚書夫人在王府裏留一整晚?”秋月早就在剛才,就察覺到王爺看著魏子衿的目裏,多了些別的什麼,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擔憂。
若說魏子衿尚未嫁到尚書府,那麼一定會支持王爺和魏子衿在一起!
王爺曾經的太苦,眼睜睜看到所投他人懷抱,因為不忍傷害,所以沒有試圖將所搶過來,而後遠走封地,結果卻得來皇後香消玉損的消息!
這一年以來,親眼目睹王爺是活在怎樣的自責和痛苦中,若是能有別的人讓王爺從傷痛中走出來,當然是樂見其!
但是那個能讓王爺從傷痛中走出來的人,不該是麵前這個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一個已經嫁作他人婦的人,尚書沈睿的夫人!
且不說尚書沈睿已經為王爺的摯好友,王爺一直在網羅賢才,而尚書沈睿,正是不可多得的賢才!
王爺既然要拉攏這位尚書大人,又怎能奪走他的正妻?!
或許王爺在此時此刻,心神已,但不能!
“王爺,尚書夫人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還是讓奴婢安排轎送回尚書府罷,若一夜未歸,不僅對的清譽有損,還會讓尚書大人對王爺心存嫌隙!”
秋月鄭重地勸道,蕭景耀靜靜看了魏子衿半晌,終是點頭低歎一聲道:“罷了,你派人送回去,記得把藥方一並給沈睿!”
“奴婢會安排好一切……”秋月點點頭,命兩個丫鬟攙扶著昏迷中的魏子衿進了轎,又親自跟著轎一起前往尚書府。
夜已深,尚書府上上下下燈火通明,因為魏子衿的失蹤已經一團!正廳裏,沈睿和丞相韓允之正襟危坐,等著出府尋找魏子衿的下人帶來消息。
「陛下,娘娘又翻牆跑了」 已經沐浴完的某帥氣皇帝,嘴角抽了抽:「給朕抓回來」 少傾,某娘娘被「拎」 了回來。 「跑什麼?」 皇帝不怒自威。 娘娘答:「累了,要休假」 一眾奴才倒吸一口冷氣,如此抵觸龍顏怕是要掉腦袋。 哪成想皇帝臉上竟然重新恢復了笑意,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又是吃了一驚:「既是如此,朕免了你的侍寢就是」 「真的?」 「從今往後就改成朕給你侍寢」 娘娘暈。
許明舒生得美,又是家中獨女,自出生起便是府中長輩捧在掌心裏的明珠。 十六歲時在姑母宸貴妃的授意下以靖安侯嫡女的身份嫁給了她的養子,七皇子蕭珩,成爲他的正妃。 蕭珩爲人穩重內斂,瓊枝玉樹,平日裏又待她極好。原本以爲他們夫妻二人能彼此恩愛,相敬如賓。 未曾想大婚當晚,蕭珩卻踏進了妾室的房間,讓她成了整個皇宮的笑話。 後來許家落難,她被禁足在宮裏成爲虛有其名的太子妃時,她才明白蕭珩曾經的虛情假意,都是迫於無奈不得已的隱忍。 蕭珩登基那日,許明舒身着一襲素衣,於宮中自盡。 沒人知道,遠在兗州浴血沙場三天三夜得勝歸來的年輕將軍鄧硯塵,在聽聞消息後突然毫無預兆地墜馬,倒在地上心悸到無法呼吸。 …… 再次睜開眼時,許明舒回到了前世入宮前的那年除夕夜。 外頭爆竹聲聲響起,她尋聲而出,在長廊盡頭看見了長身而立,披着盔甲的俊俏少年。 許明舒熱淚盈眶,她同前世一樣開口問他:“小鄧子,我的歲敬呢?” 少年笑得溫潤好看,將手伸到她面前,一枚明月簪靜靜的躺在掌心裏,“在這兒。” 鄧硯塵少年英才,年紀輕輕便精通兵法做到了玄甲軍副將的位置。 後來靖安侯被返程途中遇襲,他從老侯爺的手中接過玄甲軍那日起,浴血沙場抵禦外敵從無一日停歇。 他想拿軍功同皇帝換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等到他回來……
常念是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容貌絕美,傾城脫俗,素有百合仙子之美譽,隻身子骨格外虛弱,一絲風也吹不得。 及笄後,常念以此爲由,婉拒西北寧遠侯的求娶,風光嫁了京城中頗負盛名的世子爺。 原以爲是覓得良緣,哪料,竟被枕邊人謀劃算計,最後落得個皇兄客死異鄉,至親含冤而去的悽慘下場。 再一睜開眼,常念竟重回到成親前,這一次,她二話不說冷拒了世子,轉頭應下寧遠侯的求娶。 寧遠侯江恕獨掌西北軍政大權,權勢滔天,殺伐果斷,生死予奪,鐵面閻.王之稱甚至已經傳進京城,無人不畏。 坊間都傳,身嬌體弱的小公主見了人就得後悔,甚至有太醫直言,公主嫁去西北,活不過三個春秋。 然三年後,世人驚奇發現,小公主不僅活的好好的,那傳聞冷酷無情的鐵面硬漢,竟是千般繞指柔,將人寵到了骨子裏。 -- 小劇場 小公主是江恕親自向老皇帝求來的金枝玉葉不假,說是求,其實不過是爲定皇帝的心,走個過場。 來西北第一日,公主便染了風寒病倒了。 彼時,江恕想,就當府上供了個身嬌體貴的女主子,多出每月服湯藥靈參的錢罷了。 沒過多久,身邊小廝來稟報一句“夫人又頭疼了”,正在軍營批閱邸報的江恕皺着眉起身,二話沒說便歸府了。 再後來,江恕回府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一下值便尋不到人,友人某日一問,江恕神情淡淡,說得理所應當:“回家陪夫人。” 友人:說好的只是娶回家做做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