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是才剛說了一個字,電話另一端突然傳來一聲低喝,“攔住他!”
“我再打給你。 網”嚴衡匆忙地代了一句,而且大概是邊跑邊說的,氣息都有點變了,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許依然怔怔地拿著手機,嚇得心驚膽。
剛才那句“攔住他”,一定是嚴家大的聲音。
其實沒見過幾次嚴勳,可聽其他人描述,嚴勳說話永遠是不帶任何緒起伏的語調,聽得人心寒膽寒,很有“降溫消暑”的神奇功效。
可是剛才,連嚴勳的聲音都開始焦急了,嚴妖孽到底是怎麼了?
許依然放心不下,怕他們三個大男人都強勢慣了,以暴_製_暴的話,把況弄得越來越糟,很想回嚴家看看,但又怕自己回去添,隻能繼續提心吊膽地等著。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四天。
中間嚴衡也給打過幾次電話,每次都是匆忙代一句他沒事,之後就掛斷了。
到了第五天中午,事好像總算是解決了。
“然然……”這回嚴衡真是累慘了,倒在床_上,電話撥過去了,卻連話都沒力氣多說。
許依然連連催促他快休息,晚上回家再說,兩人隻聊了幾句,電話就掛斷了。
後來還是陳旭給打電話,告訴今天嚴衡要出席一個宴會,要很晚才能回去。
嚴衡平時不喜歡應酬,這種場合,自然是有他在家裏公司的幾個堂弟代勞。
不過這回嚴妖孽緒激,他的幾個堂弟本來是想回家幫忙的,結果手不夠好……就傷了。
現在他們臉上個個都掛了彩,沒法出去見人,所以這次宴會,隻能由臉上沒傷的嚴衡親自出馬。
當然神奇的嚴家大爺也是不會傷的,不過如果他去參加宴會……那宴會的主人八會吐_暈過去吧……
休息了一整個下午,到了晚上,嚴衡已經完全恢複了力。
不過嚴妖孽的事說來話長,電話裏說不清,他再給許依然打電話,是……是來犯傻的。
……至許依然很堅定地這麼認為。
今晚左司辰不在,他們雖然都還有加班任務,可是相對地自由了很多。
許依然就拿著電腦,躲到茶水間去,邊工作邊跟嚴衡煲電話粥。
聽到那句“老婆,我想你了”的時候,許依然手一抖,差點把整杯咖啡都潑到鍵盤上。
他們不是在說今晚的宵夜吃什麼嗎?怎麼突然就換這個話題了?!
而且這句話他像是隨口就說出來的,卻說得深款款,沉沉的聲音溫似歎息,一句最簡單最平實的話,也被他說出了繾綣。
把咖啡杯推得遠遠的,放到一個安全的位置,許依然無力地趴在桌上,沒回應他這句思念,而是聲音很溫和地問他,“晚上我們吃核桃好不好?”又化兒園阿姨。
“不好。”嚴小朋友今天很不配合。
“……為什麼?”要有耐心、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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