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塵心中一怔，臉上的笑是卻不變，隻在心中暗道，這肅親王還真是老狐貍，要膽小一點，估計生生嚇死了。

驚不變，寵辱不驚！

肅親王點了點頭，慢慢收回神線，同時開口道：“聽說你的醫不錯，那就過來給我看看，這牙痛可是折磨了我二十幾年，如果不是這牙痛，我說什麼也不會回京。”

肅親王的語氣，是滿滿的憾與不甘。

“呼……”

輕塵暗鬆了口氣。

雖然明白，給首領們看病，看似尊貴但實則卻是一個危險的活，可卻沒有想過，這般的危險。

今天要是出一點問題，估計立馬就會濺當場。

肅親王要殺，比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因著是靠近肅親王檢查，再加上肅親王對的防備，本不敢有一點異，所以智能醫療包是萬萬不能用的，隻能憑借癥狀和經驗了。

既然是牙痛，當然要看口腔，輕塵不客氣開口：“王爺，可否請人拿一麵小銅鏡、一碗烈酒、一筷子，最好能再拿一顆照明用的夜明珠。”

“去取。”肅親王疑，卻沒有問是做什麼用，他等著輕塵自己解釋，可哪知輕塵站在那裏，本沒有解釋的意思。

肅親王估計是第一次遇到輕塵這種大夫，一雙眼瞪得老大。

輕塵知道，可就是假裝沒發現，低頭看鞋尖，王錦淩拿起茶杯輕啜，掩去眼中的笑。

輕塵從來不是一個吃了虧，往肚子裏咽的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輕塵則是逮到機會就報仇。

輕塵這邊在等下人送東西，皇宮裏皇上剛剛收到輕塵在肅親王的消息。

皇上眉頭皺，眼中閃過一抹溫怒，雙手握拳。

肅親王的牙痛，不是一朝一夕，輕塵早不去，晚不去，這個時候去的目的，還用得著人說嗎？

“老九呀，老九呀，這可是你朕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朕殺給猴看了。”

“來人。”皇上站了起來。“去，宣左相太和殿議事。”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九皇叔在天牢，因為濃香無法睡，那麼整個人皇城的人，都得給乖乖地陪著。

下人將東西送了過來，輕塵招了招手，示意王錦淩過來幫忙：“拿著銅鏡，站好。”

將銅鏡對著肅親王的口腔，輕塵將筷子在烈酒中浸泡一下，示意肅親王張，肅親王習慣的太醫如此檢查，倒是配合，

輕塵一左手握著夜明珠，右手拿著筷子，看上去有幾分稽，可偏偏輕塵一臉嚴肅。

嚴謹、專業，架勢十足，生生讓眾人不敢小瞧。

肅親王張，輕塵調整了一下王錦淩手上那麵銅鏡的方位，拿著夜明珠晃了晃，發現……

銅鏡將肅親王裏的況，全部照了出來。

肅親王在心中暗道：“有幾分小聰明。”

輕塵卻是沒有心思去管肅親王，看著肅親王的左邊上下牙，加起來被拔了八顆，眉頭不自覺的收。

在古代拔牙，都不會將痛神經給封死，這麼生生的拔下來，先不說痛得問題，而是傷口理就很問題。

牙被拔掉，隻剩下窟窿在那裏，早期被拔的還好，恢複的差不多，可近期被拔掉的牙，塊還在那裏，牙齦更是紅腫不堪。

“王爺，等夥輕塵問您痛不痛時，請您如實回答。”真怕這個肅親王，裝氣，痛也不哼。

“嗯。”這一次，肅親王倒是很配合，估計是痛怕了。

輕塵拿著筷子將上下牙都敲個遍，肅親王一率說痛，似乎每個牙齒都痛。

這麼敲打一圈下來，輕塵手都酸了。

要知道竹筷無力，必須得使巧勁，才能保證敲準了。

可是，看著肅親王每個牙齒都是好好的呀，照肅親王這種痛法，那不是每個牙都得拔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輕塵雖不是牙醫，但也明白牙痛可不是這種痛法。

“好了。”輕塵示意肅親王可以閉，王錦淩也不用再捧著銅鏡了，將夜明珠還給肅親王府的，輕塵不再說話，隻站在那裏沉思著。

眾人也不敢打擾。

輕塵想著剛剛檢查的況，猶豫了一下，再次上前：“王爺，您試著按一下左臉頰。”

基本上有判斷了，可卻不敢說，因為要是說出來，就將之前所有大夫的診斷都推翻了，這是很忌諱的事。

“原因？”可惜肅親王不是一個好胡弄的主。

輕塵眉頭打結，這一說的得罪多人，最主要會害死多人。

唉……

“輕塵，你但說無妨，王爺不會責怪你。”王錦淩朝輕塵安的點了點頭。

“說吧，小丫頭別在我麵前耍花招。”事關自己的病，肅親王怎麼可能不擔心。

知道無法避免，輕塵便將自己的判斷說了出來：“王爺，輕塵懷疑王爺不是牙痛，而是臉痛。”

在西醫中，臉痛也三叉神經痛，是一種發生在麵部三叉神經分布區，反複發作的陣發劇烈神經痛。

容易與牙痛混淆，在現代都會被誤診，更不用提古代了。

再說肅親王一直嚷著牙痛，也沒有會(5)往臉上想。

“你說什麼？”肅親王臉一沉，殺氣十足。

輕塵就知道，說出來的結果是這樣的，但還是著頭皮上前：“王爺，輕塵有七的把握，王爺可以試著以指尖在臉頰輕按，是不是疼痛加劇。”

臉痛，又號稱天下第一痛，發作起來能把人生生痛暈過去，這肅親王還真是一個氣的，臉痛發作，他居然還能談笑自如。

肅親王看輕塵這個樣子，將信將疑，出手指一按。

“嘶……”肅親王痛的直氣，額頭直冒冷汗，眼中卻是殺氣騰騰。

“臉痛，果然是臉痛。”肅親王又按了幾，臉更加地難看了。

這個時候，就容不得他不相信輕塵了，事實擺在眼前，雖說敲打牙齒也痛，可那痛卻沒有加劇。

這一按臉頰……對比就出來了。

肅親王一直以為是牙痛，本沒有想過臉痛的問題，在他的意識中，臉怎麼可能會痛，就算捂著臉，也是對著整個麵，不會針對一個點。

“庸醫，庸醫，庸醫害人，來人呀，給我把那群庸醫拖出去斬了。”肅親王臉痛的難，怒火更甚，一拍桌子，人就站了起來。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可卻因為肅親王的站立，顯得小了許多，輕塵更是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見肅親王怒火中燒，著頭皮顧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