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終究還是不會真生尹仲的氣,也只是耍耍小孩脾氣,不一會兒的功夫,走到前面賣糖葫蘆那裡,就已經又眉開眼笑了,拉著尹仲吵著要吃糖葫蘆。
一串一串的挑細選半天,等到賣糖葫蘆的都不耐煩的時候,田甜才下定決心,要了個最大個的,那種五個大山楂穿在一起的那種,滋滋的吃了起來。
尹仲跟在一旁,兩只手拎著兩個袋子,怕服弄皺了,讓攤主分開裝了起來,面帶微笑的看著田甜挑糖葫蘆,就像是一個溺小朋友的暖男。
買了好看的服,還有好吃的,田甜也心滿意足了,蹦蹦跳跳的說要回家,毫忘記了自己出門的初衷是為了減。
一路上人還算不,有晚歸的上班族,更多的則是和他們一樣乘涼歸來的,沒走多遠,就發現一群人將原本就不寬的路,圍了個水泄不通,人群之中依稀還能聽到爭吵聲。
田甜和尹仲都不是好湊熱鬧的人,路過車禍發生的地方,尹仲隨意的朝裡面瞥了一眼,卻是微微一愣,皺了眉頭,拉起田甜朝人群中走了進去。
本來這種事,尹仲是不興趣的,但今天這事兒,他還必須真的管,因為那偶然的一眼,他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莫秀婷。
此刻這位高冷的正一臉焦急的站在自己的銀跑車跟前,一臉無助,而的旁,則還站著一男一兩個染指黃的非主流殺馬特青年,不停地對說著什麼……
雖然車禍現場被圍的水泄不通,但尹仲還是憑借自己的手,想進去並非什麼難事,這總好過當年老酒鬼站在山頂朝他扔鬥大的石頭要容易的多。
腳下連,雖然一手拉著田甜,但尹仲還是很順利的了進去,正巧看到那臉上底足有半尺厚的子指著莫秀婷的鼻子喝罵:“我告訴你,我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死吧!”
莫秀婷一臉委屈的辯解道:“我的車速連三十碼都不超過,是這個大叔自己在我車前摔倒的,我還趕踩了剎車。”
地上躺了一個中年男子,一不,好想昏了過去,臉朝地面,看不清長什麼樣,染黃的男子毫不關心他,反而惡狠狠的瞪著莫秀婷,說道:“在你車前倒地的,怎麼會不是你撞的?有錢人開了好車,撞了人就可以不承認了?是不是看我們這些百姓好欺負?”說著還揮舞了一下拳頭,威脅之意,盡顯無疑。
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跟著起哄:“對啊,這麼為富不仁,撞了人還不負責,真是素質差啊。”
“就是,就是,這些家夥們平時都吃的滿流油,出了事卻一直往後。”
“看著的長得這麼漂亮,估計是誰包養的吧?”
“哈哈,很有可能啊,我聽說那誰……”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莫秀婷氣的臉都發白了,從小哪過這種氣,幾次都想打電話人過來,不過卻強忍住了,不想讓父母知道。
見莫秀婷不說話,那黃子更加得意,本來生的就醜陋,加上一化妝,更是和天生麗質的莫秀婷本沒法比,心裡是嫉妒的要命:“你這個小婊子,別以為被包養了就了不起,今天不論說什麼,你都要賠錢!要不就別想走!”
莫秀婷從小就是天之驕,哪裡見過這種潑婦罵街的陣仗,一時間氣的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今天怎麼到哪裡都是瘋狗,誰家的狗不看好,跑出來咬人。”尹仲冷冷的看著這個囂的黃子,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幾個家夥可能仗著在這附近有點關系,專門在晚上挑好車來瓷,一般遇到他們這種況,車主都是扔下幾百塊息事寧人算了,所以他們才越來越猖狂,說起話來也是臭不可聞。
那黃子如同被踩到尾的貓一樣,登時了起來:“你罵誰瘋狗?趙壯男,你看這個小白臉竟然敢罵我,你管不管。”
“馬拉子的,你TM活得不耐煩了,敢來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那名壯男的黃男子,用手指著尹仲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你們幾個蓄意瓷,現在還有理了?”尹仲冷笑一聲,毫不留的拆穿他們幾人的把戲,他對於這些好逸惡勞的家夥,一點好也沒有。
趙壯男被尹仲說的語氣一滯,他當然知道自己幾人玩的是什麼勾當,他和那子都是小混混,年紀輕輕就沾上了毒癮,為了滿足毒癮,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來弄錢。
地上躺的是個老賭,平日裡沉浸賭博,將父母留給他的家產全部敗完,一輩子也沒能找上個媳婦,到現在還是赤條條的一個人。
俗話說久賭神仙輸,這老家夥缺了賭資,自然也在想門路。剛好三人湊到了一起,一合計,就幹起來瓷的行當。
三個家夥配合的不錯,屢屢功,每晚都能撈得幾百塊,平分之後,各自去自己得神仙鄉,沒想到今晚上卻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你不要吧?”尹仲轉頭看向了莫秀婷,他不知道這個大老師,晚上不好好呆在家裡,到外面跑什麼。
“沒事……”莫秀婷低著頭,不敢看尹仲的眼睛。這次出來正是來對尹仲“家訪”的。
今天下午尹仲向請了一下午的假,本來莫秀婷是說什麼也不批,最後無奈,尹仲只得搬出來救治林曉日的大旗,才功請下假來。
對於尹仲神莫測的醫,莫秀婷一直都十分想一探究竟,剛好前幾天說過要家訪他,所以晚上吃完飯以後,就開車來到了這裡,沒想到半路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還剛好被尹仲撞見。
尹仲點了點頭,不再多問,對付這種小地流氓,他自問還是有幾分心得的。
尹仲先是看了一下地上的家夥,卻發現他上沒有任何的外傷,而莫秀婷的車前,也沒有任何剮蹭的跡象,心中就更有底氣了。
尹仲俯下子,出兩指點在了老頭的背部,輕輕按。
“你要幹什麼?是不是想要害死我爹?”黃子咋咋呼呼的喊了起來,明知道幾人是什麼貨,生怕出什麼破綻。
尹仲頭也不抬,角泛起了一嘲諷:“我是個醫生,你不說他被車撞了,我來看看他的傷勢,你幹嘛這麼張?”
“你說你是醫生,你就是?有什麼證據?萬一你想要破壞現場怎麼辦?”趙壯男臉一變,指著尹仲罵了起來。
尹仲聳了聳肩,觀察了一下他的臉:“看你晦暗無,質糙,眼袋發黑,聲音啞,斑明顯,最近是不是還老是出現夜晚出汗,耳鳴,每次上廁所還總是覺得尿不出來?你這是很典型的一種病。”
趙壯男一聽臉大變,尹仲說的這些況他全部都有,三人本就非親非故,他還是對自己的病更上心,所以趕忙問道:“是啊,我這是什麼病?”
“你這是腎虛,而且很快就要發展痿了。”尹仲撇了撇,不過他倒是沒有說假話,趙壯男雖然名為壯男,但一直不好,染上毒癮之後,常常吸完毒瘋狂和子歡好,早就被掏的一幹二淨,想要有孩子恐怕都十分困難。
趙壯男的臉頓時漲紅了起來,哪怕他真的不行,但是也絕對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之下承認,畢竟這關系到男人的尊嚴。
沒等他有進一步的作,地上原本“昏迷”的男子,猛的渾一震,開始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還在地上來回打滾,毫看不出這是被車撞了的人。
趙壯男和黃子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老賭犯什麼神經,本來這個局裡就他最輕松了,只要老老實實躺在地上就行,所以每次分的錢也都一點,可他也絕不會在這裡刻意破壞,畢竟事黃了的話,三人都是一分拿不到。
就連一旁的莫秀婷也看的莫名其妙,不過突然想了起來,剛才尹仲曾用手在那人背上按幾下,轉頭向他看去,發現尹仲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是自己出的手。
原來尹仲按那幾下,也不是無緣無故。他知道這些潑皮無賴十分難纏,罵又罵不過,手的話,這些家夥很有可能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的賴上他,所以趁著蹲下的功夫,尹仲就悄悄地在點了那家夥的笑,讓他自己出破綻來。
眼看原本設計好的局面被尹仲攪黃了,還被當街指出自己的之疾,趙壯男惱怒,撕破臉皮,揮舞起拳頭就朝尹仲打來:“我草你祖宗,敢壞了你爺爺的好事。”
趙壯形高大,而尹仲則長得斯文羸弱,看上去完全跟趙壯不是一個分量級的,黃子看到了趙壯手,角也忍不住出一抹笑意。仿佛下一刻就可以看到尹仲整個人被打出去。
圍觀的群眾都來不及提醒尹仲,就看到了趙壯沖到了尹仲的面前。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尹仲要被趙壯一拳打飛的時候,趙壯卻是忽然慘了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沒有任何人看到尹仲是怎麼出手的。
黃子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呆住了。整張臉凝滯了。
“被本帥哥拆穿了就起手來了?瓷不準備換強搶了?”尹仲不屑的看著趙壯男,沒想到這家夥這麼不濟事,一腳就站不起來了。
周圍圍觀的人也明白了事的真相,紛紛開始痛罵三人,在語言上表示了強烈的譴責。
那黃子怨毒的看了一眼尹仲,也不管趙壯男和仍在地上大笑的老賭,悄悄地混人群中,離開了。
熱鬧沒了,人群也都開始紛紛散開了,對於今晚的事仍然還在津津樂道,估計可以為明天飯桌上的談資。莫秀婷招呼尹仲和田甜,坐上的車子,一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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