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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 第九百五十三章 大師姐小師弟

沒來由的一場瓢潑大雨,瞬間淹沒寒山。

那如同黃豆一般大小的雨滴,落在寒山各建築上,噼里啪啦的,其實聽著還是有些意思。

青槐和風呂坐在竹樓的屋檐下,聽著雨聲,都有些笑意。

兩個人相識很多很多年了,依著他們如今的境界和容貌來說,自然還是年輕人的模樣,只是藏在里的那顆心,會不會這麼想,也不見得。

只是很多年沒見,如今要談的,大概也就只有那些年。

懷舊和念舊,大概就是一個意思。

青槐忽然問道:「陛下呢?」

當初風呂跟著武帝和妖土一起遠離,如今風呂還活著,那位武帝自然也還活著。

風呂直白道:「這一次陛下應朝劍仙之邀,遠道而來,是為了殺人的,只是本來沒打算讓我跟著,是我聽朝劍仙說你在這裏,我才主說來看看,陛下此刻,已經趕赴戰場了。」

不等青槐問別的,風呂便把想知道的一腦都說出來了,「朝劍仙謀劃甚大,不僅是為了人間而已,他要的是徹底解決這個問題,若非如此,陛下怎麼可能離開妖土,前往此?」

要知道,當初武帝選擇跟著妖土一起遠遊,便是存了永鎮妖土的心,那是他答應妖后的事,不會改變。

青槐剛要問話,風呂便看了一眼,自顧自說道:「武帝陛下如今境界玄妙至極,只怕還是只有朝劍仙能和陛下分庭抗禮,這一次陛下出手,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青槐聽到這話,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雖然已經遠離妖土許久,但妖土畢竟是故鄉,對於青槐來說,自然割捨不下,作為妖土守護者的武帝,不容有失。

風呂幽幽道:「其實我如今也很不錯了,守護妖土,不算是什麼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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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看著他,只是挑眉。

下一刻,風呂忽然瞇眼,咧道:「等我片刻。」

他一閃而逝,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遠路經竹樓的路上,只是輕輕一揮手,聞訊趕來的蘇宿瞬間倒飛出去數十丈。

王林瞪大眼睛,隨即罵道:「你大爺的,敢在寒山撒野!」

蘇宿雖然被退數十丈,但其實上沒有什麼傷勢,站定之後,咧揮了揮手,王林最為信服的就是這位蘇掌律,因此雖然有一頭霧水,但仍舊是退去了。

蘇宿大聲道:「道友擅闖寒山,只怕不太好吧!」

風呂瞇眼,玩心再起,「就闖了,你能怎麼辦?」

這話在王林聽來,已經完全是挑釁至極的言語了,只是蘇宿非但不生氣,還在耐著子和傢伙閑聊。

這讓王林很是不解。

只是下一刻,他便後知後覺的笑起來。

一道雪白劍氣,從遠而來,撞向風呂。

的風呂微微抬頭,手按在那道鋒芒無比的劍氣上,但仍舊是被這道劍氣擊退數丈,一,無風而,上面滿是鋒芒劍氣。

風呂揮手,隨手打碎這些劍氣,但仍舊驚異的是,在這座寒山,竟然還有能把他迫到這樣地步的修行者。

而且還不是個尋常修行者,是個劍仙!

想起劍仙,怎麼能不提起那個青衫劍仙?

剎那之後,一襲白袍臨近風呂前,浩劍氣頓時在那些白袍之前生出,而後狠狠撞向風呂,風呂便由此再退數丈,等到站定之後,才看到了眼前那位一言不合便已經出劍的劍仙。

一襲白袍,生就一張無比好看的臉,是這個賣相,世人提及劍仙兩字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把這位掉?

本就是這麼個道理,甭管殺力如何,但生得好看,就是更容易讓人記住。

更何況眼前這位,論起來戰績,可是實打實的不差。

「道友擅闖我寒山,總歸要有個說法吧。」

前後遞出兩劍的顧泯站在原地,看著一襲黑的年輕人,神淡漠。

風呂微笑道:「劍修?不錯。」

顧泯默然無語。

眼前這人,來歷神,境界也不低,只是真要起手來,顧泯也不認為自己不是他的敵手。

顧泯連天君都殺過,更別說這個只怕還沒有踏足天君的黑年輕人。

就在顧泯想要遞出第三劍的時候,青槐已經來到此,看了一眼顧泯,說道:「我朋友。」

顧泯哦了一聲,但劍氣未散,即便是青槐的朋友,在寒山,也不見得能這般橫行。

風呂主散去氣息,嘿嘿笑道:「不過開個玩笑,不過你的劍真不錯,很有我的那朋友當年的風采。」

顧泯看了一眼青槐,眼神里滿是詢問。

青槐淡淡開口,「李扶搖。」

風呂哪裏有什麼劍仙朋友,也就那麼一位了。

劍仙李扶搖,又又恨的朋友。

既然是李扶搖的朋友,顧泯也就不太好意思再出劍了,他看了蘇宿一眼,後者滿臉笑意,之前風呂出手,本來就沒有指著傷人去的,要不然兩人不可能此刻還活著。

只是此刻蘇宿可不會像是王林這樣沒心沒肺,他心中所想是青槐此時此刻已經再次證明了,這個人招惹不得,之前相好的是一位絕世劍仙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隨便出來個朋友,都是這般修為。

顧泯轉要走,蘇宿便湊了上來,低聲問道:「這傢伙什麼境界?」

顧泯微微挑眉,若有所思道:「大概半隻腳已經踏足天君了,怎麼了,你想和他一戰?」

蘇宿苦著臉,「都他娘的這個境界了,我和誰打?」

顧泯嘖嘖笑道:「這個境界怎麼了,你再走幾步,不也了嗎?我看他就是活得長罷了,你再熬幾年,肯定能殺他。」

蘇宿懶得搭理顧泯,只是認定,以後見青槐,繞路走。

顧泯也懶得去想蘇宿在想什麼,只是轉頭問道:「怎麼樣了,請柬送出去了嗎?」

王林聽到問話,趕點頭道:「啟稟掌教,請柬都送出去了,不過有幾座仙山說自家掌教閉關,不願意赴會。」

顧泯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倒也不覺得意外,只是要了名單,然後便揮手讓王林離去。

王林躬行禮,卻沒有急著走,而是有些猶豫問道:「要不要去那幾座仙山看看?」

顧泯笑瞇瞇反問道:「怎麼個看法,去出劍?」

王林的心思被顧泯點破,索也不再藏,點頭道:「掌教既然要統世間,那就是絕對的意志,這旁枝末節,不能在意。」

顧泯問道:「那還講道理嗎?」

王林想了想,憤憤道:「就他們對寒山,也沒有那麼講道理。」

顧泯微笑道:「就是因為這般,所以我們才更要講道理,要不然,怎麼去做那樣的事。」

王林若有所思。

顧泯不再多說,拍了拍這個傢伙的肩膀。

這一日,世人都算是知道了一樁事

那就是劍仙顧泯,寒山之主,邀請世間各大仙山之主,前往寒山敘事。

敘事容,便是建立一座仙朝!

……

……

風起之時。

顧泯已經回到後山的一座小樓里,這裏兩個子,正在煮火鍋。

鍋小,是因為只有兩人。

兩個子對坐,正好便是阿桑和雪兩人,這兩位柢山的師姐,如今到了這邊,也其實和在柢山的時候也沒有區別,小師姐雪還是鑽研陣法,大師姐阿桑,淡漠修行,大概便也還是一如既往。

顧泯這個不速之客頂著大雨踏其中,兩位師姐都沒有起,只是自顧自看著沸騰的火鍋。

顧泯不客氣的坐下,笑瞇瞇問道:「兩位師姐,現在有什麼好吃的,都不想告訴小師弟了?」

雪翻了個白眼,老神在在道:「是師姐說,現在小師弟是大忙人,可別打擾他,我一想,也是啊,小師弟肯定平日裏很忙的,要不然怎麼會回來也不見得來見見我們這兩個老人。對了,你要是見到我們那位小師弟,記得告訴他一聲,他現在可沒師姐了。」

雪這番話,說的阿桑也忍不住笑起來。

顧泯卻是苦笑不已。

「小師姐,可別這麼說了,我這些日子可沒這麼忙。」顧泯長嘆一聲,這一路回到這邊,首要的是安頓那些僧人,而後便是要理這建立一座仙朝的事,其實哪裏能說不忙,只是到了此時此刻,兩位師姐都已經這般了,他也只好這麼說了。

「哦,不忙,那就是我們那位小師弟境界高了,是世間無敵了,所以也看不起自己的師姐了。」雪夾了一筷子鴨腸,狠狠咬了一口。

那樣子,倒是很可,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已經是不止百歲的老姑娘了。

顧泯看著沸騰的火鍋,惆悵不已。

阿桑看了他一眼,這才微笑道:「小師弟難得清閑,能來看看,已經不容易了。」

雪嘖嘖道:「真不知道為啥大師姐這麼多年一直這麼護著你這個小混球哎!」

顧泯理所當然道:「兩位師姐難道不護著師弟嗎?」

雪冷哼一聲,「我那個小師弟,早死了啊。」

顧泯嘿嘿一笑,以此來緩解尷尬。

阿桑給顧泯準備碗筷,給他夾了一塊肚,微笑道:「聽說你要和那些仙山掌教談建立仙朝的事,怎麼有空過來?」

顧泯接過碗,說了聲多謝師姐,這才說道:他們還有些時日過來,到時候估著就真不開了,說不定還要和人有好幾場罵戰,先來師姐這裏,求個安。」

雪夾起一筷子貢菜丟顧泯碗裏,笑罵道:「我們就只有罵你的話,沒有安人的話要說。」

顧泯也不辯解,這才從懷裏拿出一枚玉簡,遞給小師姐雪。

雪接過去一看,發現竟然是麻麻好些陣圖,陣法這種東西在這邊並不很重視,但是在中天大陸那邊,的確也還有不人鑽研,顧泯這一路上偶然得了些,自然便都收集起來了,這次回來,算是給小師姐帶的禮

看到這麼多陣圖,雪算是心滿意足,點頭讚賞道:「果然小師弟還是沒白養。」

顧泯也不去在意小師姐變臉如此之快,只是轉頭看著大師姐阿桑說道:「師姐,世一說,我這次去那邊,倒是有些所得。」

斬殺一尊天君之後,飄然離開的顧泯,渾然不知道那邊的境況,但是在離開之前,空明禪師曾對他說過一些東西,他後來仔細思索,算是有了些眉目。

阿桑屏氣凝神。

顧泯直白道:「師姐的世只怕極不簡單,應當是異域那邊的某個強者後人,那個強者,只怕是也並非一般人。」

阿桑沒說話。

「我之前曾問過柳渾,柳渾對此,也不是太了解,想要知道師姐來歷,只怕是還需要問好些人。」

顧泯說道:「在理完這些事之後,我會去找他,問出個答案。」

他的那位老祖宗,大寧王朝的開創者,寧啟皇帝,正是他將阿桑從戰場那邊帶到柢山的。

阿桑平淡道:「我對此事,已經不興趣。」

顧泯皺眉。

「我來自何方,是什麼人,要做什麼,都沒什麼好在意的,現如今唯一重要的,應當是我想做什麼,我會做什麼。」阿桑平靜看著顧泯笑道:「小師弟不必再心了。」

顧泯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當然知道阿桑的本意是什麼。

不想自己為難。

雪吃著一隻爪,含糊不清道:「小師弟,師姐你別查,那就別查了。」

顧泯微微拱手,示意知曉了。

阿桑便不再說話。

於是三人只是安靜的吃了一頓火鍋。

而後阿桑離席。

顧泯立馬看向雪。

雪放下碗,看著顧泯,沒好氣說道:「這種事你還要問我?」

顧泯一臉無辜,「我可什麼都沒問。」

雪挑眉道:「師姐的事,當然是大事,你不辦?」

顧泯苦惱道:「可師姐說不辦了。」

雪嘖嘖道:「我還不知道我的小師弟有這麼聽話呢。」

怪氣,笑裏藏刀。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顧泯笑起來,「原來小師姐也不笨。」

——

那柄黑的長刀橫絕半空,刀之上陣陣黑氣瀰漫,偶有鳥鳴之聲,不過這聲音卻沒有什麼霸道可言,不過是尋常麻雀的那種聲,可越是如此,李扶搖便越是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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