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藺晨錯愕的看著兩人,「你們……親了?」
「是!」白慕喻答的理所當然。
雲凈初略一猶豫,也點了點頭。
藺晨略失的後退了一步,「如此,倒是我逾越了,這虞人,還是姑娘夫君送更為合適。」
雲凈初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藺晨,倒是真的有意思。
雖然藺晨給送過花,可看的出來,這不是喜歡。
正當三人相顧無言之時,開始的黃子打量了三人一眼,笑著提議道。
「藺主,這位姑娘和公子,想必也是為了花會而來,不如邀請他們前去百花宴?」
藺晨略一怔后,就反應了過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請帖,遞給了雲凈初。
「黃姑娘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兩位若是不嫌棄,便來參加藺家的百花宴吧。」
雲凈初沒急著接,「百花宴,又是什麼?」
「額……你不知道?」眾人的眼神,是真的驚訝,哪有人都來藺城看花會了,連百花宴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雲凈初無奈聳肩,「我和……夫君是一路遊玩至此,就是湊個熱鬧,其他都不太清楚。」
「原來兩位不是附近的人啊,那我就為兩位解釋一番吧。」
藺晨笑了笑,解釋道。
「百花宴只是我藺家舉辦的一個宴會,沒什麼特殊,就是邀請前去的客人聚聚,同時也必須要帶上一盆自己最為得意的花卉,前去比試。
這些花卉會由眾人評判,選出最珍稀的前十種,而這前十種花卉的主人,可以得到一份的禮品。」
「當然,百花宴上還有其他的熱鬧,比如一些珍稀花卉的種植方法,百花做的糕點、花酒,等等,也算是我藺城的一大樂事。」
這麼一來,雲凈初倒是明白了。
接過請帖,點了點頭,「如此,那我夫妻二人,便湊湊熱鬧。」
「那明日上午,藺家見。」
眾人各自抱拳行禮,兩批人分開來。
待藺晨一行人走後,白慕喻一把搶過了請帖,就想扔掉。
被雲凈初瞪了一眼,不願的又將請帖遞了回來。
「我們有的是樂子,幹嘛去什麼百花宴,誰知道是不是鴻門宴?」
他反正就是覺得那個藺晨,沒安好心!
雲凈初有些無語,這男人的醋勁是不是忒大了點,不就是藺晨送了一盆花麼,還已經被轉送給他了,至於麼?
白了他一眼,將請帖收進了自己袖中。
「剛剛在花神廟,我聽到有人說,藺家的用百花製作的糕點,花酒,都極有特,是別的地方嘗不到的味。」
「反正這百花宴又不需要我們幹嘛,進去湊湊熱鬧就是了。」
雲凈初的解釋,讓白慕喻心裡好了些,卻還是不太樂意的嘟囔道。
「用百花製作的糕點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梁胤侯府也有廚子會,玫瑰糕,蓮花,哪一樣不是花瓣做的,哼!」
雲凈初懶得搭理他。
兩人逛了一路,一不小心又逛到了花街,想到邊這個對那盆同心蘭念念不忘的男人,雲凈初牽著人就進去了。
「兩位,想要買些什麼花卉?」
有客人上門,老闆連忙迎了上來。
雲凈初將店鋪里的花卉都看了一眼,不滿意道。
「老闆,你們這有沒有什麼特別矯,倨傲,不好養的花?」
說著,還不忘看了白慕喻一眼,顯然這些要求,看似在說花,其實實在兌他。
白慕喻也不在意,權當沒聽到,他更想知道,好好的,雲凈初買花做什麼?
難道說,為了參加明日的百花宴?
老闆有些尷尬,「姑娘,其實只要是名貴品種,一般都不太好養,喏,這些牡丹,蘭花,都是你要求的這種。」
雲凈初面嫌棄,「不要,還有沒有別的?」
這些東西,府里宮裡多的是。
「這……」老闆愁眉苦臉了許久,想了想,從後院里端來了一盆花。
「姑娘,你看九里香如何?」
雲凈初打量了一會兒,老闆手裡捧著的,是一種枝葉繁茂,開著白小花的花卉,與牡丹、蘭花等相比,這所謂的九里香,倒是十分的小清新。
主要就是,它樹榦十分壯,葉子翠綠偏大,花朵卻顯小,幾朵幾朵稀疏點綴在葉間,看起來也十分雅緻。
「行吧,我就要它了。」
老闆先是一喜,又猶豫道,「姑娘要這盆九里香自然是沒問題,只是這九里香不太便宜。」
「無事,幫我包起來。」
雲凈初難得豪爽的揮了揮手,甩了幾張銀票出來,抱著九里香出了店鋪。
而後,將剛買的花,直接塞給了一路跟著,卻沒說話的白慕喻懷裡。
到懷裡的重量,白慕喻的眼睛頓時亮了,「送我的?」
「對。」想到在花神廟遇到的那些人,雲凈初輕咳一聲,補充道。
「定信!」
定信!四個字猛地砸在了白慕喻腦門上,一時間連天都是旋轉的。
他止不住傻笑出聲,「那我要送你什麼當定信?」
「你不是送了我一株虞人麼?」
「對哦。」
心中樂傻的某將軍,就沒想到,用花卉當定信這種事,有多麼的不靠譜……
萬一,花養死了呢?
就算不死,花的周期也不長吧……
*
兩人回了迎客樓,當車夫知道,兩人明日要去參加百花宴之時,又是一陣驚嘆。
「姑娘公子,這百花宴可是藺家舉辦的宴會,是藺城花會的最高宴會,多人想去都去不了呢!
聽說藺家只會邀請一些相的勢力,還有周邊一些大勢力的人參加,公子和姑娘竟然也接到了邀請,真是不可思議。」
雲凈初也沒解釋,只是說了一句,「偶然結識了藺家的人。」
要是換在之前,一聽這話,白慕喻絕對又要擺臉,鬧脾氣了。
可今日,他抱著那盆九里香,就跟傻了似的,什麼都不管不聽,就一個勁的傻樂。
就連車夫都看了他好幾次,最後實在忍不住擔心問道。
「姑娘,公子這莫不是……中邪了吧?」
「嗯,不用理他,過幾天就好了。」
打發了車夫,兩人回到房間,白慕喻第一件事就是將九里香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想要給它澆水。
看著他又是澆水,又是打開窗給它曬太,忙碌了老半響,又趴在桌子上,雙眼正對著九里香盯著看,雲凈初徹底無語了。
這男人,不就一盆花,至於麼?
雖然這麼想,可心裡到底多了幾分。
他會這麼在乎這盆花,想必也是因為隨口的那句,定信吧?
這個男人,還真是彆扭的可……
有了這盆花的存在,白慕喻了很多幺蛾子,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昨晚還各種嫌棄的邦邦的桌子,今日睡得格外的自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白慕喻也沒再表現自己的難,轉脖子扭腰的,一大早就端著花放在了窗口,細心照料去了。
雲凈初搖了搖頭,看來這個邪還得再中個幾天才能正常。
用完了早膳,雲凈初捧著藺晨送的同心蘭,白慕喻捧著九里香,讓車夫駕著馬車,送兩人去了藺府。
藺府在藺城的正中心,今日是舉辦百花宴日子,前往藺家的馬車不斷。
雲凈初和白慕喻乘坐的馬車是在小鎮上買的,並不華麗,十分的普通,在一眾裝扮華麗,還帶著各式各樣的家族族徽的馬車中,一點也不顯眼。
所以待到了藺家之後,兩人理所應當的到了輕視。
那些下人,無不是先著那些大人伺候,將兩人晾在了一旁。
好在兩人是抱著混吃等喝的心思來的,也不在意,就在一旁安靜的等著。
又一輛馬車駛來,侍從本想先檢查雲凈初二人的請帖,當看見出來的一男兩之時,也顧不得雲凈初二人了,連忙迎了上去。
「是陳長老吧,陳長老快請進!」
領頭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帶著兩個子正要府。
突然,兩人中的綠子,扯了扯邊紅子的袖。
「小茯你看!是那個人!」
陳茯回過頭,盯著雲凈初看了好一會兒,才蹙眉道,「是藺主送花的那個人!」
「就是,真是不要臉,竟然捧著藺主送的花來百花宴!」
綠子憤憤不平,兩人,正是前日在花街,要與藺晨爭奪同心蘭的人,只是藺晨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們兩人一個不是花之人的點評,讓們丟盡了面子。
陳茯也對這事印象極差,畢竟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落面子。
想到這,乾脆停了下來,指著雲凈初和白慕喻,對侍從道。
「們兩人是不是沒有請帖?沒有請帖就快點將他們趕出去,站在門口多影響藺家的名聲!」
綠子也撇著附和,「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乞丐呢!藺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被這麼一質問,侍從也惶恐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兩人不是沒有請帖,而是他還沒來得及檢查請帖。
雖然藺家請的賓客份有高有低,可他們在藺家當差多年,也清楚這百花宴的請帖不是送的,至能拿到請帖的人,一定是有藺家主子的相邀。
他就一個侍從,哪裡敢將主子請來的客人趕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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