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城門。
瑾的形出現在城門前,著一片繁華、熱鬧的城池,他欣然一笑。
「總算到了,也不知師弟和那位白將軍到哪了?」
搖了搖頭,他平靜落下形,進了城門。
兩刻鐘后,長公主府。
陳管家著門外的俊年,出了慈祥的笑容。
「是公子啊,是來找郡主的吧,郡主就在蕓初閣里,需要老奴領你過去麼?」
「不勞煩陳管家了,我自己去就好。」
陳管家點頭,瑾以往時常來找雲凈初,也是人了,長公主府中的路他都悉的很,的確不需要人領。
說起來,常來長公主府的,除了公子之外,還有一個司公子,以往兩人有時會一起來。
陳管家也看的出來,郡主的這兩位師兄,似乎都對郡主有些心思。
這些年來,兩人的心他也看在眼裡,不提份,是對郡主的那份寵溺,便是極為不錯的夫婿人選。
只是可惜了,郡主已經與人定下了婚約……
瑾來到蕓初閣的時候,雲凈初正窩在院子里曬太,如今已經秋,天氣也冷了不,暖暖的灑在上,看起來極為賞心悅目。
察覺到有人進來,雲凈初抬眸去,霎時,眼裡多了幾分熱忱的笑意,笑著坐起。
「大師兄怎麼會來?」
「聽小師弟說,你跑去了軍中,我本想去找你,卻有事走不開,這會忙完了,你又回了京,只好來這找你了。」
瑾這話帶著怨氣,實在是他找了不地方,每次都晚了一步。
不過還好,至他比司韶和白慕喻都先趕到!
「唔,大師兄最近在忙什麼,我聽小師弟說,你又被師傅剝削了?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瑾在邊的椅子上坐下,俊容有些苦悶。
「你也知道咱們師傅的為人,他是見不得我好過,前些日子才去神醫谷走了一遭,又讓我去跟天音宮走走。」
這話怨氣十足,雲凈初忍不住笑彎了眸子。
「嗯,的確是師傅的作風,不過,誰讓你是大師兄呢?咱們風閣年輕一輩的實力,以你為尊,你若是把神醫谷和天音宮的首席弟子給揍了,這不是正好壯我風閣威名麼?」
「是,所以一個個就把我當打手?」瑾好笑的睨了一眼,「連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也這樣想,你大師兄我,可是差點被神醫谷的人給教訓了。」
「沒事,大師兄你實力高強,又有各種寶貝傍,一個小小的神醫谷,才不放在眼裡呢!」
雲凈初不以為意,畢竟,自家大師兄的尿,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貨有個不良好,那就是做事喜歡留三分餘地。
這個三分餘地,不是指給自己留退路,不把人得罪狠了,而是指,不論幹什麼,他都喜歡保留三實力。
從小到大,與師兄們相四年有餘,就沒見過這位大師兄全力而為的模樣,總是變著法子的懶,能用三分實力,就絕對不會用四分。
神醫谷的年輕弟子,雖然實力也不弱,可大師兄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淡定,早就嗷嗷直了。
再說了,為大明的未來皇帝,這貨上的寶多的嚇人。
人家神醫谷強的不是武功,而是用毒,有百毒不侵寶的大師兄,會栽才有鬼了。
「嘖,你對我可真有信心。」
瑾搖頭嘆了句,問道,「師妹,我過些日子要去天音宮走一遭,你去麼?」
「去天音宮?」雲凈初沉了一會,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別的事。」
回京都,也有近二十天了,離比試任務結束,只有十天時間,還要趕回重甲軍呢。
「看來你們一個個的,還真打算不管我了。」
瑾苦笑,弘揚風閣的實力,這種事是閣主弟子該乾的吧?
閣主弟子可有四個呢,為什麼這種事全被他包了?
雲凈初淺笑不語,在瑾幽怨的眼神中,緩緩吐出四個字,「能者多勞!」
「,不過我難得來京都一次,過幾日又要走,你這幾日是不是該陪陪我?」
瑾也不在意剛剛被拒絕的事,笑瞇瞇的提出了要求。
「這個自然。」
反正離回重甲軍軍營,還有一段時日,這幾日陪陪大師兄也沒什麼大不了,因此雲凈初答應的很痛快。
「那好,現在就走吧,嗯,我想嘗嘗京都的食,還想去賞景游湖。」
瑾將自己想做的事說了一遍,最後打趣道,「昭郡主,麻煩你為小的引路吧。」
「嗯,走吧。」
兩人相攜著出了長公主府,由雲凈初領著,在京都逛了起來。
*
白慕喻一路上心裡都裝著塊大石,跟昭郡主的婚約,就好像是一道枷鎖,讓他不過氣來。
他獨自趕回京都時,迫不及待的回了梁胤侯府。
至於他明明一直跟司韶同行,為何變了獨一人,這就要說司韶了。
那貨一看臨近京都,直接在半夜的時候獨自跑了,顯然是想著搶在他前面,跟蕓初見面。
司韶獨自跑路的時候,其實白慕喻是知道的,只是他故意裝作不知。
畢竟,就算來到京都,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找蕓初,還得先回梁胤侯府,既然如此,又何必爭那一點點先後?
白慕喻的回歸,讓梁胤侯府一時間震不已,一眾老小全聚集在了主院。
主院上首,坐著的是一襲錦的白鬍子老者,他約莫六十來歲,臉上有著很明顯的歲月痕跡,不過,他一氣息渾厚無比,一雙虎目更是閃爍。
這人,正是如今梁胤侯府的當家人,梁胤老侯爺。
此刻,看著下方風塵僕僕的白慕喻,老侯爺出了欣的笑容,這笑容一閃即逝,很快他就板起了臉質問道。
「你怎麼回來了?」
鐵騎軍可是長公主的地盤,怎麼能隨意離開軍營?
在老者四周,一群人站的滿滿當當,這其中,有白慕喻的父親,梁胤侯爺白致蘊,有白慕喻的幾個兄弟,還有侯爺夫人、姨娘。
可以說,整個梁胤侯府的主子,都來齊了。
這會聽見老爺子問話,一個個都看向了白慕喻。
就是,他好好的,跑回來作什麼?
白慕喻在京都的名聲極差,親娘又在他幾歲的時候離世,父親與他不親,兄弟與他不和,這偌大的府里,就沒有一個歡迎他的人。
那些或是厭惡,或是警惕的打量目,白慕喻視而不見。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直接跪下,認真道。
「爺爺,這一次我回京,是想求你一件事。」
上方的老爺子怔了怔,白慕喻從小就吃盡了苦頭,雖是梁胤侯府的人,卻對侯府沒有任何,唯對他是真心敬重。
即便如此,年叛逆的白慕喻,也從未求過他什麼,更別提用這般鄭重的語氣。
老爺子知道,白慕喻接下來要說的事,絕對是一件大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聽見,自己那個叛逆的孫子一字一句道。
「爺爺,求你為我解除與昭郡主的婚約!」
「你說什麼?」老爺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爺,求你為我解除與昭郡主的婚約!」
白慕喻再一次重複道。
聽清的確是這個意思,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暈過去。
早前的慈祥早就不復存在,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氣的青筋直冒。
「混賬,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白慕喻跪在地上,面容執拗,「我知道,我就是要與昭郡主解除婚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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