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師父疼徒兒。」秦蓁喜不自,樂呵呵地收了查起來。
徐大夫冷哼了一聲,轉走了。
秦蓁深吸了口氣,便也喜滋滋地回了屋子。
寄香瞧著眸底的狡黠,「大小姐,您這樣下去,怕是過不才多久,徐大夫這的好東西可都落您的手裡了。」
秦蓁斜靠在榻上,歪著頭看著落日餘暉,絢爛的紅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似是沾染了些許的紅暈,長發隨意地散落在後,只用一簪子挽著,未施黛,卻明艷人。
院子裡頭,撲鼻而來的各草藥的氣味,還夾雜著各種花香,比如芍藥,梔子,海棠等。
秦蓁半瞇著眸子,輕輕地吸吮,也只有在這,才能放鬆片刻。
寄香端著茶點放在一側的矮幾上,而後便給打著扇子。
秦蓁舒服地輕了一聲,不知不覺,便這樣沉沉地睡了過去。
徐大夫出來,正巧瞧見,也只是無奈地搖頭,「這樣睡著,也不怕招惹風寒。」
寄香自然聽見了,連忙將窗戶合起。
秦蓁卻睜開了眼,略有些埋怨。
寄香無奈,「若是被徐大夫再瞧見,怕是會直接將您揪出去。」
秦蓁斜睨著,「你到底是誰的丫頭?」
「自然是大小姐的。」寄香連忙道。
秦蓁冷哼了一聲,「那為何都聽師父的?」
「徐大夫是大小姐的師父,便是長輩,奴婢自然要聽的。」寄香理所當然道。
秦蓁手便朝著寄香的腰間撓了過去,「好啊,如今敢頂了。」
「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寄香連連後退,告饒。
秦蓁不依不饒,二人便這樣打鬧了一會子,方才作罷。
次日。
大未亮,秦蓁便起了。
今兒個一副書的裝扮,不過瞧著倒是白白凈凈的,讓人好生憐。
「大小姐如此打扮,不像是個書,反倒想個俊俏的公子。」寄香打趣道。
「小娘子,來,給爺笑一個。」秦蓁輕咳了幾聲,低聲音道。
寄香雙頰緋紅,卻捂著肚子咯咯地笑著。
秦蓁挑眉,「還是易容一下的好。」
「徐大夫教您了?」寄香好奇地問道。
「嗯。」秦蓁點頭,「不過只是一些修容的,高深一些的,我還不會。」
「那也不錯了。」寄香接著道,「大小姐若是這樣出去,難免會招惹一些是非之人,反倒不如遮掩一下。」
「我能招惹什麼人?」秦蓁挑眉,「就擔心有人來找茬。」
「還不都一樣。」寄香無奈道。
秦蓁角一撇,便坐在梳妝臺前,開始在自個的臉上塗塗抹抹起來。
沒一會,便瞧見了一個面黃瘦的小年,當真有了幾分書的模樣。
秦蓁滿意地起,背著藥箱便出去了。
徐大夫站在院子裡頭,瞧著打屋子裡頭出來的秦蓁,愣了愣,而後捋著鬍鬚,點頭道,「到底是孺子可教也。」
「還是師父教導有方。」秦蓁連忙奉承道。
「油舌。」徐大夫頗為用道。
秦蓁連忙彎腰,跟在側,「師父請。」
徐大夫便仰頭走在前頭,秦蓁則是跟在後。
寄香瞧著,不知為何,難免還是有些擔心的。
徐大夫每日都會出城,前去郊區,亦或者是一些偏僻的村子行醫,有些時候,還會遠遊各地,如此,俗稱走方郎中。
秦蓁倒是喜歡徐大夫這種灑自在的日子,故而樂得隨著他一同前往,如此,也能好好地見識見識各地的風土人。
前世,一直被拘在後宅之中,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祭祖時,出去一趟,而後便再也不曾出過京城了,就連那些個熱鬧的街道也是不曾去過的。
如今,當然不想錯過,故而,一臉興地跟著徐大夫。
徐大夫瞧著這幅模樣,也直搖頭。
秦蓁倒也不在乎,一路上走走停停,左顧右盼的,儼然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等出了城門,徐大夫帶著往西邊走了。
「師父,今兒個可是能回去?」秦蓁瞧著眼前一整條路,半天看不見人,就算有,也不過是一些騎馬的兵罷了。
「無妨,在外頭待一宿。」徐大夫早已習慣了,無所謂道。
秦蓁倒是頭一回,滿心歡喜與期待啊。
徐大夫慢悠悠地走著,倒是不著急回去,也不急著趕路。
秦蓁一路瞧著,想來這是一條管道,寬闊的道路,兩旁乃是高大的樹,一路上暢通無阻,不見多人,倒也著幾分地愜意。
秦蓁不常走路,這一年來,也都是獨自前去後山採摘草藥,故而,如今倒也不覺得累了。
這路可比爬山平坦多了。
遠,突然聽到一婦人的哭喊聲。
徐大夫聞聲,走了過去。
秦蓁看著徐大夫,「師父,這管道上,來往的也都是各地的商,這無端端的怎會有婦人的哭聲呢?」
「你可喜歡湊熱鬧?」徐大夫淡淡道。
「那要看什麼熱鬧了。」秦蓁到底不是那等好奇心很重的人,畢竟,有些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瞧的。
「那便隨便瞧瞧。」徐大夫加快了腳步。
秦蓁無奈,便也只能跟著了。
難不人上了年紀,都管閑事?
秦蓁也只能腹誹,可不敢說出口。
徐大夫走上前去,便瞧見地上躺著一個男子,還有一灘跡,一旁跪著一婦人,一臉無助地哭喊著。
那撲鼻而來的腥味甚是刺鼻,秦蓁難免皺了皺眉頭。
看向躺在地上的男子,一不,上似是被砍了幾刀,不知是死是活。
那婦人瞧著有人過來,而秦蓁背著藥箱,當下便朝著徐大夫跪著,「求求大夫,救救他。」
徐大夫走了過去,並未靠近,只是低頭瞧了一眼,而後看向那婦人,「這距離京城不遠,瞧著你夫君也不像是被打劫,難道是仇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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