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點頭,也覺得素日他太過於驕縱秦玥了。
「你且回去吧。」秦城對秦蓁的語氣輕了不。
「是。」秦蓁點頭,而後便命人將東西抬著離開了江姨娘的院子。
寄香捂著紅腫的臉頰,跟在秦蓁的旁,「大小姐,這二小姐不得吃掛落。」
「那又如何?」秦蓁勾冷笑,「父親也不過是訓斥他一番,罰足罷了。」
「老爺為何對二小姐這般疼?」寄香看著秦蓁,難免有些委屈。
「父親所看重的不過是秦家的名聲罷了,二妹妹是他自看著長大的,自然偏疼一些。」秦蓁慢悠悠道。
「可是大小姐不也是……」寄香忍不住地嘟囔起來。
秦蓁自嘲道,「父親對母親與江姨娘,你認為哪個是真心的?」
「可是江姨娘那番做派,也著實尚不得檯面,虧得原先還是江家的大小姐呢。」寄香角一撇,數落道。
秦蓁也只是看著前方,「倘若真的是江家的大小姐,江家又如何會摒棄呢?」
「難道不是?」寄香睜大雙眸。
「是與不是,也只有江家知道了。」秦蓁故作神道。
秦蓁走了,秦玥跪在秦城跟前委屈地認錯,說了不的好話。
秦城見如此,果不其然,訓斥了一番,只讓足了。
江姨娘躺在床榻上,等著秦城過來。
秦城坐在床榻旁,看著臉蒼白,嘆了口氣道,「你何必跟個小丫頭置氣呢?」
「妾也不是與置氣,不過是,雖是大小姐,卻仗著宮中太后與賢妃娘娘的喜,過於張狂了。」江婉兒溫聲道。
「不過那丫頭說的也對。」秦城看著,「這些東西,本不該放在你的院子裡頭。」
「妾明白。」江婉兒斂眸,蚊聲道,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只要你生下哥兒,這秦夫人便是你的。」秦城保證道。
「可是老爺不是答應大小姐?」江婉兒紅著眼眶,「妾不想老爺難為。」
「待孝期將至,便要出嫁了。」秦城接著道,「我也與老夫人說過,一切等你臨盆之後再說。」
「嗯。」江婉兒仰頭不已地看向他。
秦城瞧著這般,越發地心疼了。
秦蓁回到自己的院子,將府上的事兒打理之後,讓寄香去回稟了居氏,便離開了。
等回了醫館,徐大夫正在院子裡頭等著。
愣了愣,連忙堆著笑臉顛顛地走了過去。
「師父。」
「你還知道回來?」徐大夫冷哼了一聲。
「府上出了事兒,我這不是迫不得已嘛。」秦蓁連忙坐在一旁的竹凳上,一臉地討好。
「我出去一整日,了。」徐大夫說著,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搖晃著。
秦蓁扭頭看向茗香,「還不趕去給師父做好吃的去。」
「是。」茗香應道,便趕去了。
秦蓁殷勤地給徐大夫捶肩膀,仰頭看著遠方,不知為何,只覺得一道目正在盯著。
愣了愣,等再仔細去瞧的時候,卻不見了人影。
「怪了。」秦蓁嘟囔道。
「有人盯著你,你現在才發現,笨。」徐大夫合起雙眸,慢悠悠地吐出。
秦蓁角一撇,用力地捶打著徐大夫的肩頭,「師父還真是會誇徒弟。」
「還愣著做什麼,不去追?」徐大夫皺眉道。
「不去。」秦蓁扭頭,沖著小廚房吼了一聲,「茗香,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茗香連忙親自端著出來了。
秦蓁看向徐大夫,「師父,趁熱吃。」
徐大夫這才不不慢地睜眼,瞧著眼前擺放著的幾樣小菜,都是他素日喜的,這才滿意地點頭。
秦蓁還不忘給他布菜,而後道,「師父,明兒個徒兒要宮。」
「嗯。」徐大夫不理會。
秦蓁暗自搖頭,哪裡想到,這一年的相,才發現,這位師父,不但喜歡耍小子,還是個十足地吃貨。
角搐了幾下,而後轉,便進了自己的屋子。
獨自斜靠在榻上,著窗外頭晃的竹影,撲鼻而來的也是各種奇花異草的香味,還有一藥材的怪味,吸了吸鼻子,蹙眉道,「師父,你又把什麼東西的皮下來了?」
「鹿皮啊。」徐大夫仰頭道。
「怎麼氣味怪怪的?」秦蓁說著,已經推開門,又沖了出來。
「哦,用了不好東西。」徐大夫笑著道,「你自個去瞧瞧。」
秦蓁捲起袖,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半蹲在地上,瞧著那鋪開的鹿皮,逐一地辨別起來。
茗香瞧著這師徒二人,也只能暗自搖頭。
誰能想到,素日膽小如鼠的大小姐,還有這樣彪悍的一面?
若是被府上的老夫人知曉了,還不得氣暈過去?
茗香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在一旁伺候著。
等秦蓁都分辨出來之後,心滿意足地將那鹿皮收為己有了。
「臭丫頭,你還真是不客氣啊。」徐大夫沖著秦蓁嚷嚷起來。
「願賭服輸。」秦蓁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徐大夫氣得吹鬍子瞪眼,卻也是無可奈何。
「是了,你師兄過幾日會來。」徐大夫說道。
秦蓁連忙又探出頭來,「就是那個,您瞧著就想將他皮拔筋的師兄?」
「嗯。」徐大夫想起那人,便忍不住地嘆氣。
他當年是瞎了眼,才會收那麼個怪胎。
秦蓁挑眉,「我倒是想要見一見。」
「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跟他,到底誰更讓我頭疼?」徐大夫說著,便起回了自己的屋子。
茗香在一旁收拾著碗筷,扭頭看向秦蓁道,「大小姐,您不用晚飯了?」
「不了。」秦蓁擺手,便也關起了門。
只聽見兩道關門聲一同傳來,茗香也只能暗自搖頭。
大小姐的脾氣跟徐大夫是越發地像了,倘若旁人不知曉,還以為這二人才是親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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