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瞧著許錦言突然紅了的臉龐,狐疑的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許錦言連忙回神。
沒什麼?張正睞著眸仔細打量許錦言,說謊,方才分明想了什麼,不然臉為什麼那麼紅?
他下意識上前了一步,眼看著許錦言的臉更紅了一些,張正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角便放肆的勾了起來。
他故意欺靠近許錦言,漂亮至極的眸含了三月鶯飛時節的水道:「我幫你救了人,又給了你反手還擊的機會,你說說看,預備怎麼報答我。」
許錦言盡量避開靠近的張正,「張大人,你說話歸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我知道又欠您人了,能聽清。」
誠然自己又欠了張正一個人,張正替收拾了李知書的人,還把李知書的眼線綁來替被賊人劫走,順手就扔了個讓反擊的機會。
眼看著欠張正的人是越滾越大,全數歸還的日子就更加遙遙無期了些。
許錦言對於張正為什麼對這桂念院裏的事如此清楚,連誰是眼線都心知肚明的這件事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章慶王府和英國公府兩件大事全是被毀的,以張正的腦子和手段,這麼久了,就是閉著眼查都能查到上來。
那張正一旦得知了壞了他事的人是誰,還能不把這個人徹頭徹尾的查一遍。
許錦言心裏清楚,有些事你做的再周到再妥帖再滴水不,瞞的過天下人,可絕瞞不過張正。
得虧張正不是趙斐的人,不然的這齣戲真不一定能唱下去。
雖然張正猜不出來是重生歸來的人,但他肯定能察覺出一些與常人不同的神行事。
這估計也正是張正三不五時過來擾的原因所在,以張正的子,若是遇上了解釋不通的事肯定是要追查到底,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
許錦言眼眸一轉落在面前的張正臉上,但理解歸理解,張大人你可以不要再靠近我了麼?你再靠近一步就可以直接坐我上了。雖知道自己現在欠了張正巨大的人債,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張大人,你還是退後一點吧,擋著我了。」
看著張正陡然不悅的眼神,許錦言連忙又道:「擋著我了,就看不清您俊朗的容貌了。」
張正這才和緩了神,瞧著許錦言紅著臉四躲避的樣子彎了彎眸。
算了,放過你。
張正向後一退,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道:「人債此事另說,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還給我這支簪子。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我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張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許錦言懷裏揣著的錦盒。許錦言一怔,自懷中拿出錦盒。
這簪子是遇奇齋給的,如今張正卻說是他所贈。言外之意……
那個傳聞中神莫測的遇奇齋老闆是面前的張正沒錯了。雖然猜到張正可能就是遇奇齋的幕後老闆,但也一直不敢真的確信。張正可倒好,這麼大個,他就沒瞞的意思,堂而皇之的直接說了出來,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但想不明白,遇奇齋幕後老闆究竟是誰的這件事一直被江湖渲染的高深莫測,便是前世,張正都是瞞了趙斐的。
那張正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把這個告訴了,而且好像一點也沒猶豫。
這到底是為什麼?
許錦言心複雜的打開錦盒,將簪子取出道:「我取這支簪子的原因不便告知大人,如今歸還的理由倒是可以說上一說。」
「雖說不明白大人當初為什麼會輕易的把簪子給我。可顯然以這支簪子的不同尋常,我拿走它一定會影響到大人的事,大人雖心有宏圖,但或許目前依然不由己。既然我欠大人的人債越滾越大,若是想歸還一二,便再沒有拿著簪子影響大人的道理了。」
許錦言說完之後微微出了口氣,說的應該夠清楚了吧,你雖然和趙斐不是一條心,但是你現在的確寄人籬下是人家的謀士。沒這支簪子要是辦不了事肯定要被趙斐罵,麻溜的拿回去,當然我欠你的人債就算是還上一點了啊,記好賬!
「等等,許小姐,我大概聽明白你的意思了。」
許錦言點頭,嗯,很好,不愧是智多近妖的京城第一公子張正。
張正倏爾笑道:「就是說你擔心我。」
許錦言一個趔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什麼什麼東西?
張大人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驚天地?
我擔心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許錦言剛把椅子擺穩坐好,就聽見張正又輕笑開口道:「不用擔心,第一,趙斐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事。第二,就是他知道也沒什麼要的。」
許錦言又噎了一噎。
「簪子拿回去吧,我用不上。」張正緩緩起了。
眼看著張正又靠近了,許錦言如臨大敵的瞪著眼睛看他道:「你……。」
張正沒像上次一樣靠的那麼近,只是輕輕拂了拂的頭髮,有意無意的拂過如墨發間的那支耀眼的白玉簪。
「九翠玉簪沒什麼要的,但你發間的這支簪子可給我戴好了。若是給我發現你什麼時候沒戴……」張正沒有繼續說,只是睞了眸極危險的看著。
許錦言看著張正又有靠近的架勢,連忙投誠道:「戴戴戴,我本來就沒有首飾。多虧了大人送了我一盒,我哪有不戴的道理。」
眸一挑,眸瞬間沉了幾分。雖知在許府日子過的艱難,當初也是為此才給了一盒首飾,但這話從裏如同笑言般說出來,他就有些不滿了。許朗這些人如同螻蟻,憑他們也敢欺負了許錦言?
眸危險無比,醞釀著駭人的芒。
許錦言瞬間驚悚,不是說要戴了麼?他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居然更可怕了。
「許家你肯定是暫時不能回,有沒有什麼去?」張正收了不悅的目。許錦言一怔,對……李知書現在肯定以為被賊人劫走了,這許府暫時是回不了了。
至於去,有倒是有,許錦言想了想冬青送過來的國公府帖子。
但是……
許錦言略有猶豫的道:「有,等兩個丫頭回來我同們一起去就是了。」
「我送你去。」
許錦言連忙推辭道:「不必了,已經煩擾張大人許久了,怎敢還麻煩您?」
「你要去哪兒?」張正的語氣又開始不悅了。「英國公府。」許錦言咬了咬牙,著頭皮道。
「哼。」果然,張正冷笑了一聲。
是你自己要問我的!許錦言覺得自己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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