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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我自個畫的啊。”蔣詩詩點了點頭。
之前給太子農圖稿時,太子都沒有問這些,今兒怎的問起這些來了?
想到這,蔣詩詩又多問了一句,“是不是這些兵不行,不適合東梁國?”
“行倒是行。”裴玄凌看著圖稿上畫著的兵,“只是孤今兒去工部時,聽聞工部已經有員呈了一張改良的兵圖稿給父皇。”
“父皇得到那張圖稿后,龍大悅,不但讓工部立馬著手打造新型兵,還給那名員升了職,而孤看了下那張圖稿,上面畫的兵和你畫的一樣。”
“居然和我畫的一樣?”蔣詩詩擰眉沉思了一會,想到了曾丟失的那張圖稿,不由得問:“那名工部員是誰?”
裴玄凌:“盧大榮。”
“盧大榮?”蔣詩詩微微皺臉,搖頭道:“沒聽說過。”
裴玄凌:“此人原是工部員外郎,如今已升為工部郎中。這麼說吧,你可能就會清楚點,就是盧人的父親。”
聞言,蔣詩詩整個人恍然大悟,大概明白其中緣由了。
“難怪盧人那日跟妾學跳時,妾袖袋里丟了張兵圖稿,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原來是被撿去,讓父親頂了這功名。”
說到這,還委屈地地看向太子,“還有您,剛才質問這圖稿是不是我畫的,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瞧著人委屈的樣子,裴玄凌難得耐著子解釋,“孤拿到你給的這張圖稿時,只是奇怪為何工部比你先有。如今你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孤自然是信你的。”
蔣詩詩哀怨地看了太子一眼,心里頭舒坦了一些,試著問:“殿下,盧大榮的那張圖稿,是不是只畫了兵,沒有詳細注解?”
“......”裴玄凌回想了一下,“那畫上確實沒你這張紙上的注解詳細,但也有寫一些注解,且并不是你的字跡。”
考慮到人以為他不信任,他便又加了一句,“想必他們早已調換了你那張圖稿,又添加了一些注解上去。”
他還寬人,“此事你先別急,也別聲張,等孤明兒去工部上衙,了解一下況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麼理。”
“我不急...”蔣詩詩說:“我丟的那張圖稿沒有詳細注解,他們憑猜測添上注解,那也是瞎寫,咱們說不定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裴玄凌點頭,“嗯,孤也是這麼想的。”
“殿下,小主,可以用膳了。”就在兩人商量事時,奴才們已經把飯菜熱好,開始布膳了。
蔣詩詩伺候太子凈手后,兩人就面對面坐在八仙桌上用晚膳。
由于太子用膳時偶遇會喝酒,所以,每次用膳時,奴才們都會在桌上準備一壺酒。
只不過,每次太子小酌一兩杯時,蔣詩詩都是不喝的。
今日心不大好,給太子斟酒后,也給自個斟了一杯酒。
雖然把兵圖稿給太子,一開始就打算深藏功與名,讓二哥蔣勇捷頂替了這功名。
但蔣勇捷是蔣家人,是自愿拱手相讓的,好歹水不流外人田。
像盧人那種外人撿到紙條,一聲不吭地拿去給盧大榮升發財,這種行為實在是令人不爽。
裴玄凌見人斟了兩杯酒,微微一怔。
考慮到人心不好,他也就沒有阻擾。
只見往日一心用膳食的人,今兒一口湯沒有喝,一口飯菜沒吃,就率先喝了一小杯酒,裴玄凌不由得出聲提醒,“多吃點菜再喝酒。”
說話時,他往人碗里夾了幾筷子下酒菜。
蔣詩詩點頭應下,吃了一口下酒菜,接著又干了一杯酒。
見人喝酒跟吃飯一樣豪邁,裴玄凌又念了一句,“慢慢喝,別一口一杯。”
蔣詩詩看起來喝得豪邁,其實每喝一杯酒,里和嚨就有種火辣辣的覺。
如今聽見太子地提醒,倒是有聽他的,慢慢喝酒,大口吃。
眼看著對面的人雙頰染上了紅霞,裴玄凌直接吩咐奴才,“黃得昌,把這酒端下去。”
聞言,蔣詩詩抬頭,不滿地盯著男人,“人家好不容易喝一回酒,就不能讓我喝個痛快?”
黃得昌正準備把酒壺撤下去,見蔣良娣不樂意,他又停下了。
誰讓蔣良娣得寵,萬一太子殿下會縱容喝個痛快呢?
“不能。”裴玄凌微微抬手,示意奴才撤酒。
待黃得昌把酒撤下去后,裴玄凌給人盛了一碗羊湯,“你平日里又不喝酒,如今不能一下子喝多了,加之你弱,以免不住......”
蔣詩詩喝的時候豪氣萬丈,喝完覺頭有點暈乎乎,似乎有點上頭?
素來言寡語的太子還像唐僧似得在耳旁念經,覺頭更暈了。
不過,好在腦袋只暈了一下,就沒有別的異樣了。
便照樣喝了一碗湯,還干了兩碗白米飯。
吃飽喝足,太子準備帶著人在東宮花園散步消食,順便吹吹晚風,還能夠醒酒。
兩人剛走到詩月閣門口,UU看書 www.uukanshu.com蔣詩詩就見一只野貓在門口晃。
那貓很瘦小,上有著黑灰條紋發。
“春杏,把咱夜里吃剩下的飯菜盛些過來......”以往蔣詩詩看到野貓,也會讓奴才盛些飯菜投喂。
因此,那些野貓很喜歡在詩月閣周圍晃。
奴才們本就在收拾碗筷,很快就端了盤剩飯剩菜過來。
蔣詩詩接過春杏手中的盤子,那是一盤剩下的黃魚。
用筷子把湯和剩飯拌勻,然后蹲下子,把盤子放在小貓面前,“吃吧。”
小野貓聞到飯菜香味,一點點挪到盤子旁,張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蔣詩詩把手放在貓的頭上,再慢慢擼到溜溜的背脊。
許是蔣詩詩賞了它飯吃,看起來沒有惡,又或者是魚湯拌飯太過鮮,那貓也不躲,任由擼。
“小貓啊小貓,之前怎麼都沒見你來討過食呢,瞧你瘦得,背上只剩下皮包骨了,瞧著怪惹人憐的......”蔣詩詩一邊擼,一邊低語。
裴玄凌負手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蹲在地上的人。
素來材圓潤的,此刻看起來竟是那麼弱小,可憐。
裴玄凌濃眉微蹙,心中不知怎的一,“嗯,這小貓瞧著是怪惹人憐的......”
蔣詩詩抬頭,著男人,“殿下,您不覺得我也惹人憐的麼?”
“......”裴玄凌對上人的眸,素來清澈澄明的眼底,此刻正迷離而無辜地著他。
見男人不說話,蔣詩詩起,準備好好問問眼前這個男人。
然而乍一下起,腦袋一暈,眼前一陣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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