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顧棠棠要這麼問。

看見晚央點頭的堅定。

顧棠棠抿的，突然勾起，笑的角高揚，幾分釋然。

漆黑的瞳孔閃過不一樣的眼神。

顧棠棠上前一步，握晚央的手，輕輕說：「晚央姐，我會幫你的，我一定，幫你自己的夢想。」

就在晚央詫異，想要問顧棠棠怎麼幫完夢想時。

顧棠棠的下一句話，讓晚央徹底怔住！

「晚央姐，我要做你的經紀人！」

一個藝人經紀人，與藝人如影隨形，他們掌控著藝人所有的一切，甚至能左右藝人的前程。

顧棠棠要做的經紀人，就是在問晚央，願不願意把的家，的前程押給自己。

……

這三年，顧棠棠也並非只是老老實實的做助理，很久之前就私下學過經紀人的培訓以及課程了。

這些事墨封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不知道，甚至給了許多金牌經紀人的資料，還有人脈。

從前顧棠棠顧忌墨封寧，不肯接墨封寧的權勢跟幫助，總覺得那是施捨。

可是現在——

今天墨封寧的話，撬開了顧棠棠心中堅實壁壘的一角。

或者。

可以說讓顧棠棠一直堅持的底線，崩塌了。

墨封寧說得對，床都不知道上過多次了。

還裝什麼清高貞潔，劃清界限？

逃不過他的掌心，被他抓著自己最在乎的人做肋，再堅持下去，有什麼意義？

顧棠棠不求為娛樂圈王牌經紀人，只求能捧紅晚央，捧到一線……

甚至……更高的位置。

或許，早該這麼做了！

「棠棠！！！」

晚央驚呼的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話。

顧棠棠知道自己現在說要做晚央的經紀人，晚央應該是不信的。

也不多解釋，只笑笑，安道：「晚央姐，你放心，不會讓你失了。」

……

……

晚央沒有拿到MV的試鏡，接下來的上的通告也都空閑了下來。

再加上晚央決定重新做回歌手，所以多很多時間。

這樣。

顧棠棠時間也都空了下來，正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做。

從新城互娛大廈門口分別之後，時間還很早。

顧棠棠準備回公寓之前，提前給墨封寧發了消息，說自己早早忙完了，不需要他來接，先回公寓去。

顧棠棠的短息剛發給墨封寧沒多久，就收到了他的回復。

手機屏幕上，冷冷的五個字，著他森冷的不悅。

【滾到墨氏來。】

顧棠棠琢磨著這幾個字，直接去墨氏大樓。

總好過他真的來接。

跟計程車報了墨氏集團的地址，又一條簡訊發了過來。

【十五分鐘，晚一分你看著辦。】

霸道又蠻橫的話，一如從前。

顧棠棠眸閃，想起了下午他發的那通脾氣，還有那些辱自己的話，反而徹底冷靜下來。

……

墨氏大廈建在了宜城最繁華的商業區，寸土寸金的地方，氣勢恢宏，造價不菲。

顧棠棠並沒有在大廈門前的廣場下車，而是繞到了後面的專屬通道進去。

這專屬通道也就是墨封寧進出，所以人很。

由電梯一路到了墨封寧所在的樓層之後。

室電梯門剛剛打開，就有一個面容緻的，著職業裝的人微笑出聲，「顧小姐，您好。」

顯然，是知道顧棠棠要來，許久之前就在等候了。

顧棠棠展眉一笑，「雅麗，好久不見。」

「顧小姐最近很來這裡呢。」

雅麗作為私人助理，絡的引著顧棠棠朝墨封寧的休息區去。

「恩，最近太忙了。」

顧棠棠將肩上放著資料有些重的背包拿下來。

「難怪顧小姐看起來瘦了好多。」

雅麗手推開休息室的雙開門。

「是嗎？」顧棠棠笑笑，不太在意。

兩個人一邊聊著，雅麗親自送顧棠棠進了總裁辦公區域外的休息室。

雙開門推開，眼的私人休息室，像個奢華酒店的總統套房般。

只不過，這裡的裝飾跟布置，人有種走錯了房間的錯覺。

房間里隨可見孩的件跟裝飾。

昂貴的淺地毯上，一雙孩的絨拖鞋。

低調奢靡的暗沙發上堆著幾本扉頁彩鮮艷的娛樂雜誌。

幾個與沙發並不相配的抱枕，圖案更是可。

茶幾上，兩個茶杯，一個天藍，一個紅，並列擺在一起，別有意趣。

這雖說是墨封寧的專屬休息區。

可是……房間的擺設，布置，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孩的氣息——

顧棠棠的氣息。

走進了室，顧棠棠自然的換上了絨拖鞋，將自己的白背包放在沙發上。

雅麗笑說：「墨爺正在開季度會議，很快就會結束了。」

顧棠棠點點頭，沒說什麼。

雅麗微笑的轉走向了室吧臺，從冰箱里倒了一杯牛，加熱之後端著朝顧棠棠走去。

潔凈而巨大的落地窗前，顧棠棠正在看墨氏集團樓下的車水馬龍。

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雅麗走過去，把牛遞給顧棠棠，視線卻忍不住的打量。

孩深棕的長發有些凌，鬆鬆的綁了一個馬尾，一最簡單的裝束，就像是個從校園剛走出來的。

雅麗在墨封寧邊並不短了，對於自家這位年輕的總裁，可以說是很了解的。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

雅麗才看到了墨爺那不為人知的一面。

……

……

當年，年輕的墨爺第一次眼前這個孩來這裡。

那時候的顧棠棠的小瘦弱。

總是低著頭，似乎曾到了巨大的打擊般，臉的表是木然平靜的。

長相漂亮是很漂亮，卻像是沒有靈魂，木偶一樣。

小的被墨爺拉著，被迫靠在他懷裡。

長睫低垂，肩膀瑟著。

那模樣，很像是被折斷了羽翼的雛鳥，還未飛起來，就徹底失去飛走的機會了。

雅麗從沒有見過漂亮這樣，甚至有點妖氣的孩。

當然……雅麗也從來沒有見過，在面對這個孩的時候。

任蠻橫的墨爺臉上出現的表。

那麼的想要靠近，想要討好。

甚至是……想要取悅。

雅麗作為一個旁觀者，是親眼看著這個孩跟墨爺之間變化的。

也是親眼看著顧棠棠是怎麼變現在這樣子的。

……

那時候，顧棠棠總是很沉默，即便是面對墨爺的震怒，也是面無表的。

話很，有時一整天都不會開口說一句話。

就窩在現在這間休息室寬大的沙發上，靜幽幽的盯著整面牆的電視屏幕，一個頻道，看一整天。

眼神木訥而空茫的樣子，讓誰看了都會覺得心疼。

起初。

雅麗以為墨爺帶回來的，有抑鬱癥、或是神疾病，還很同過顧棠棠。

後來才發現，顧棠棠神志非常清醒。

似乎是在用這樣沉默而無聲的辦法，懲罰自己，懲罰墨封寧。

那時候，雅麗非常的好奇。

好奇顧棠棠跟自家總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顧棠棠的孩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只不過，一直到現在，雅麗也沒有弄清楚。

這件事墨爺的忌諱跟逆鱗，沒有人知道。

而墨爺卻一天比一天在意，為了推掉了所有多餘的會議跟宴會，儘可能最快的理完公司的事，好空出時間來陪。

那段時間，墨爺去哪裡都會帶著，寸步不離，細心呵護。

只不過，事沒有一直這麼平靜下去。

……

雅麗看著顧棠棠握著牛卻不喝，微笑的問：「顧小姐，在想什麼？」

顧棠棠回神，笑著搖搖頭：「沒有，剛才走神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端著牛從落地窗邊離開，坐回了沙發，長睫低垂，安安靜靜的擺弄手機。

雅麗微笑的站在旁邊沒有離開。

顧棠棠抬頭，笑了笑：「雅麗，我在這邊等就可以了，你去忙，不用管我的。」

雅麗溫的說：「我陪著顧小姐吧。」

見堅持，顧棠棠也不再勸阻，極認真的查看手機上的消息。

雅麗就站在旁邊，安靜陪同。

著小的顧棠棠，雅麗的思緒，又慢慢的飄遠——

……

當年，顧棠棠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偶，跟在墨爺邊。

而墨爺也終於找到了能掌控、並且能博取回應的辦法了。

只是……

這個辦法，卻只能墨爺更加痛苦，更加憤怒。

因為，的肋，是一個男人。

一個在心中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

也只有在聽到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時。

才會哀求，才會主靠近墨爺，才會……正眼看他。

這個認知墨爺無比的痛楚，卻又沒有辦法，只能咬牙狠心的用那個男人來要挾，迫。

這樣的神力，囚困的痛楚，終於某在一天發了。

這個纖弱的逃了出去……

甚至連鞋也沒穿，抓住機會，就這麼倉惶的，匆忙的孑然一的離開了。

丟了，讓墨爺幾乎瘋掉。

盛怒之中，差不多將整座城市翻了過來，只為了尋找。

逃了一周，他就找了一周。

日夜不睡，整個人潦倒憔悴的瘦了整整一圈。

年得意，意氣風發的男人，一夜之間如同變了一個人。

好在——還是找到了。

那時候，雅麗作為私人助理，是陪同墨爺一起趕過去的。

……

破舊的居民區，顧棠棠一最普通的衫，踢著拖鞋，錯愕的看著似乎是從天而降出現在面前的一群人。

尤其是在看到為首的墨爺時，小臉瞬間慘白。

嚇傻了一樣的愣在哪裡，回神之後驚懼的連連後退，想要逃開。

那樣的表跟眼神，如同一隻落了蛛網的無法逃離的飛蛾，無助又絕。

那一刻，雅麗才知道。

原來，這個一直面無表的孩，是這樣的害怕墨爺。

然後……雅麗也看到了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年輕的自家總裁，怒氣沖沖，紅著一雙滿是刻骨恨意的眸子，像個兇一樣衝過去，一把拉住企圖逃開的，死死扣住。

那樣足以泯滅焚燒一切的怒火，暴的讓人心驚膽寒。

就在所有人以為墨爺，會生生撕碎了這個纖弱的孩的時——

他卻突然抱了。

埋首在那的髮間，在纖弱的頸窩，眉目深藏。

囂張蠻橫、強勢霸道的墨家爺，深吸了幾口氣。

然後，像個孩子一樣哭出了聲。

清瘦頎長的困在懷，年輕的男人努力彎著，似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在了懷中小的人上。

那抑委屈哭聲，在場所有的人都容。

他哭的那樣的心傷，摟懷中的，彷彿抱著他唯一的救贖。

雅麗永遠都記得——

那時候，年輕驕傲的總裁，哽咽的說了一句話。

他說：棠棠，別折磨我。

……

那是雅麗唯一一次見到墨封寧的失控。

也是從那時起才開始真正的明白，墨爺對這個孩，心、到無法自拔。

再後來，時間慢慢過去。

如今，一晃三年過去了。

雅麗回想起之前的事，記憶仍舊鮮活。

……

……

顧棠棠擺弄了一會兒手機，墨封寧還是沒有回來。

就覺得有些沒意思，踱回了沙發邊上，順手打開了高清影院，也習慣的調到了最新的娛樂新聞。

現在的娛樂播報正好在報道雨澤最新的近況，巨大的超高清的電視屏幕上，雨澤的溫而笑的臉格外的清晰。

清晰的顧棠棠似乎都能數清楚他的長的睫。

不得不說，雨澤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參加現場活的雨澤一高級的定製西裝，長玉立，溫而耐心的回答著主持人以及記者提出的問題。

不管記如何的刁鑽想要打探各種消息，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回答出來，說話滴水不，心思縝。

很快，關於雨澤的報道結束。

畫面一轉，開始報道最近一部陣容不錯，準備開拍的都市婚劇，而且大肆的宣傳，噱頭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