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的意思我實在是不懂,你們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好好商量,可那畢竟是我的弟弟,你就這樣把他給扣下來,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施陳意被厲景沉的人看著在酒店里面悶悶地呆了差不多三天時間,總算是繃不住了,親自要求跟厲景沉啟二次談判。
可誰知道,這一次,厲景沉竟然一上來就提出條件,說要留下施黎這個人。
施陳意原本以為施黎僅僅是因為他弟弟的份才被厲景沉扣下與自己做易而已,可他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這讓施陳意很是惱火。
畢竟,施黎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個人將來能用到的地方也很多。
“你這個弟弟……不過也就是一個私生子罷了。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們之前兄弟深到如此地步。”厲景沉淡淡一笑,眼中的懷疑顯而易見。
施陳意被厲景沉這一句話給說得十分被,皺眉道:“的確,他是一個私生子,我之前也并不喜歡他。但是我父親臨終之前曾經代過我要照顧好他,我就算是看在已故父親的面子上,總不能就這麼把他給扔下。”
施陳意這一番話說得好似十分,但是厲景沉心中卻只是冷笑連連。
施陳意這人薄寡,上一次談判的時候毫不想讓步,就算是施黎在他們手中也沒什麼顧忌,直到厲景沉開始用整個施家威脅他之后才開始放緩態度。
而此時此刻,這人卻開始冠冕堂皇起來,不就是什麼父親弟弟之類的緣親,這騙騙其他對施家底細并不清楚的人倒還好說,騙厲景沉卻實在是天方夜譚。
厲景沉笑著點了點頭:“聽著這話,倒的確是十分人。只不過,我今天應邀到這兒來,也并非是跟你談判的,只是單方面通知你罷了。”
“再說,你弟弟也有此意。你應該尊重他的想法吧?”
厲景沉這話,說得施陳意臉上變變的。
施陳意忍了再忍,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大聲問道:“這小子想要做什麼?”
厲景沉往沙發后背上靠了靠,微微瞇起眼睛瞧著施陳意。
若不是蘇寧暖跟他說了昨天他們談話的容,厲景沉還真是不大高興將施黎這個看著就讓人覺得糟心的頭小子留在這里。
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著施陳意這麼激烈的反應,心中卻有了計較。
厲景沉并不是那種會因為吃醋而不顧全大局的人,即便是對施黎沒什麼好,但若是這個人真的有用,厲景沉還是會留下他。
“這,施先生就不必知道這麼多了。”厲景沉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畢竟,他的前半生,你這個做哥哥的好像也并沒有多麼關心。”
“……”施陳意被厲景沉說得拳頭了,但是卻沒有辦法。
施陳意雖然看起來好似還厲害,但是實際上卻還是沒有辦法對家族利益,甚至是自己的人安全視而不見。他現在人在厲景沉手中,把柄也在厲景沉手中,實在不是可以直接跟厲景沉的合適時機。
因此,施陳意雖然十分不甘心,但也只能舍棄施黎這顆棋子。
但他還是提出了最后一個要求:“我可以把他留下。但是,在此之前,我這個做哥哥的想要跟弟弟見一面,這應該不算過分吧?”
施陳意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厲景沉并不意外。
但他也一點都不怕施陳意會跟施黎說什麼,這兄弟倆會出什麼幺蛾子。反正,就算是這兄弟倆再怎麼樣,也翻不出天去。
因此,厲景沉便對后的白七點了點頭。
白七心領神會,跟著厲景沉出門了。隨后不久,施黎就被送到了施陳意的房間里來。
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施陳意正在房間里面來回轉圈圈地走來走去,看起來似乎很是焦躁。
聽到了后的靜,施陳意才總算是轉回頭來,眼神狠地盯著施黎。
施黎前二十幾年都見慣了這樣的眼神,此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只是十分隨意地站在了玄關邊:“你想要說什麼?說吧。”
他這不耐煩的態度,徹底將施陳意給激怒了。
施陳意快步走到了施黎的面前,那指著施黎的手指都快要懟到施黎的臉上去。
但是施黎卻毫無反應,只是冷眼瞧著他。
施陳意皺了皺眉,咬著牙道:“你那天跟蘇寧暖都說了什麼?為什麼厲景沉突然提出要將你留下?!施黎,你是不是被那個人給迷得要瘋了?你知不知道落在他們手里會是什麼后果?!”
施陳意一句話比一句話更激烈,好似說得十分有道理一般。
若是別人不知道他們前面二十年是怎麼相的,只怕還真以為是一個好哥哥在訓斥不懂事的弟弟呢。
但是施黎卻只是冷哼一聲,道:“怎麼,你擔心我把你的底細和盤托出?最后將施家給傾覆了?”
“你……”
施陳意幾乎要把牙齒咬碎,但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些年來,這兄弟倆明爭暗斗已經是施家上下眾所周知的事。施陳意的父親的確是對這個私生子有些愧疚,但是在他死了之后,施陳意卻不會對施黎有任何憐憫。
他之前之所以會留著施黎沒有暗中弄死,完全是因為施黎還有可用之。
但是如今看來,施黎這家伙似乎是自以為找到了更牢靠的大,所以現在想要一腳把自己給踹開了!
這種被人背叛和算計的,施陳意已經很久沒有會到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湊近了一些,對施黎道:“你真以為厲景沉對你,會比我更加明磊落嗎?你看著那個蘇寧暖的目就已經出賣了一切!你猜,換位思考,若是此時此刻你是厲景沉,有一個里爬出來的混蛋覬覦你的妻子,你會如何?”
?混蛋?
施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危險,手直接掐住了施陳意的脖子。
施陳意的表在施黎的力道下開始變得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