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的確是沒錯。

　各位董事們都不言不語，但心中還是認可的。

　“至于這次泄事件的發生，的確是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厲景沉繼續沉聲道：“但是，我們已經在盡全力進行補救。羅董那邊我們也已經對接好，他愿意再給我們一天的時間。好在，寧寧之前就準備過備選方案，這件事做起來不難。”

　“這次的事的確是不難解決，但是下次呢？”在座另一位董事卻似乎是對厲景沉這樣的說辭有些不滿：“不是每一次出事，都能夠像這次這樣完滿解決的。”

　這話說得也不錯。

　但是厲景沉護短的心思還是十分明顯，只聽他淡淡一笑道：“發現意外，解決意外，在我的思路里就是這樣。至于這意外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既然已經是意外了，如何追究呢？”

　其實厲景沉自己也知道，自己這樣說話分明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因為是個人都知道，商業機泄這種事，十之八九不是意外。

　但是厲景沉他要說是，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眾位董事們看著厲景沉的目瞬間就變得十分不贊同起來。

　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

　厲景沉倒是也沒想著跟他們對著干，只是繼續說道：“當然了，既然大家都希我能給大家一個代，那麼不論如何，我還是會繼續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只不過，這公司部的調查不宜大張旗鼓，若是可以，給我一周可行？”

　厲景沉作為董事長，其實若是一定要袒護蘇寧暖的話，倒是也不算什麼意外。但是他既然能夠這樣客客氣氣地說出這些話，那麼在座各位怎麼著也得給他這個面子。

　因此，眾人便只好點頭：“希你能說到做到。”

　董事會散會之后，蘇寧暖便匆匆找到了厲景沉。

　“方案已經做好了，應該不會比上次的差。”蘇寧暖將電腦放在了厲景沉的面前，眼中約還是有些擔憂：“下午的董事會開得怎麼樣？那些董事們有沒有為難你？”

　“你先生我怎麼說都還是這個集團的董事長，他們如何能為難我？”厲景沉無奈一笑，對蘇寧暖道：“你就別太過于擔心了。放心，我會解決好一切的。”

　厲景沉雖然如此說，但是蘇寧暖的了臉卻并未因此變得好看起來。

　厲景沉一眼就看出了蘇寧暖此時此刻的心不太好，便問道：“怎麼，還有什麼問題麼？”

　“我……”蘇寧暖無奈道：“我跟孟也研究了一整天，但是我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見誰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或許，問題本就不在你上。”厲景沉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蘇寧暖的肩膀：“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去見羅聰，有些事……憑什麼只讓我們來調查呢？”

　厲景沉這話，讓蘇寧暖也再次想到了楊時。

　點了點頭，神凝重。

　而此時的楊時則是心不佳地坐在家里的沙發上，不知為何總覺得很是煩躁，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

　聽今天厲景沉的說法，損失是可以挽回的，羅聰也沒多說什麼。但是……

　楊時看向了此時正放在自己家中茶幾上的企劃書。

　正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楊時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心里便是咯噔一聲。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馨。

　事實上，就在葉馨打電話來之前，楊時也想到過這個人。確實，若是蘇寧暖那邊沒出什麼紕的話，那麼這件機泄的源頭，最有可能就是自己。

　而楊時也很清楚，自己從來做事謹慎，只有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才會難自。

　真的就這麼巧嗎？前腳剛剛將企劃書給看，后腳就泄了？

　思來想去，楊時還是接起了電話，但是語氣卻已經變得冷冰冰的：“這麼晚了，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葉馨聽起來卻十分輕松愜意，對楊時說道：“怎麼今天心這麼不好？哎，不過我也能想象到……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一定也很難。如果你實在是心里不好，可以找我說說話。”

　聽起來是那樣的溫。

　若是在今天之前，或者說，若是葉馨沒有參與到這件事當中來，愿意這樣對自己說話，楊時自然是心中竊喜的。

　但是如今，他卻已經比從前學生時代多長了心眼。

　“我給你的企劃書呢？”楊時冷冷問道。

　葉馨在電話那頭輕嘆一聲：“怎麼，你這是要找到我上來了嗎？企劃書現在都還在我家里好好躺著，我可沒送給別人。”

　“這玩意不一定要送，你知道的。”楊時幾乎是咬著牙低聲問道：“你老實跟我說，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蘇寧暖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挖坑。這方案原本就是蘇寧暖自己做的，若是真的想要給別的公司用，那大可不必找到楊時這里來合作。

　葉馨有多可疑，楊時最是清楚不過了。

　“呵……有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葉馨在電話那頭冷聲道：“難不，我說這份企劃書是我故意泄給別人的，你就打算去跟別人舉報我嗎？還是公開揭穿我？”

　“你應該為你做出來的錯事付出代價！”楊時在電話那頭顯然已經氣得不行。

　但是葉馨卻不住笑了：“你在說什麼呢？你是忘了這企劃書是誰給我的了嗎？你給我之前，經過你的領導和公司同意了嗎？若是沒有的話，那麼就算是你把我給舉報了……難道你以為，你自己就能全而退嗎？”

　葉馨三言兩語，就說的楊時頓時語塞。

　的確，這件事錯就錯在自己不應該這麼輕易相信一個幾年都沒見面的故人，更不該直接講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

　如今，若是將給舉報了，那麼自己也一定會被行業嗤笑和拉黑。

　斗了半輩子的事業，將會就此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