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沉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他不會用任何傷害他人的方式來宣泄緒,便只能傷害自己。
煙大概是他現在唯一能夠解的方式了。
見厲景沉在黑暗中沒有說話,蘇寧暖抱著厲景沉的手又了一些。
厲景沉覺到今天的蘇寧暖似乎有些不對勁,低頭看著。
黑暗中,月下,兩個人四目相對,又相擁,即便是在形勢嚴峻的現在,也很難克制住彼此眼中濃濃的愫。
蘇寧暖的微,低聲道:“他們說,有效地分泌一些荷爾蒙,對改善心也有好。”
蘇寧暖這話,說得厲景沉忍不住呼吸一滯。
這丫頭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嗎?
厲景沉扯了扯角,有些無奈道:“誰告訴你的?”
“嗯……你就當是什麼專家說的吧。”事實上,蘇寧暖也不好意思說這是自己現編的。
厲景沉更加哭笑不得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言下之意,蘇寧暖若是繼續進行挑逗,不管是言語上的還是行上的,只怕厲景沉都不會再跟客氣了。
蘇寧暖卻在此時淡淡一笑,道:“哥哥,你說,我們上次的婚禮算是辦完了,還是沒辦完呢?”
“我會重新再辦一次的。”厲景沉立刻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事實上,對于上次那場被中斷的婚禮,厲景沉心也是耿耿于懷。畢竟,他可是答應過要給蘇寧暖最盛大幸福的新婚之夜的。
但是那一天,所有人的心都沉重無比。
蘇寧暖卻笑了:“可是在我心里,不管將來辦不辦,什麼時候辦,我們都早就已經是夫妻了。”
這話說地就更加骨了。
既然已經是夫妻,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呢?
厲景沉咽了咽口水,沉默了幾秒才沉聲道:“那你可知道,你現在說這樣的話,我可能會做什麼?”
他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低沉且,顯而易見,厲景沉的荷爾蒙水平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
蘇寧暖無聲地勾了勾角,主地湊上去,吻了一下厲景沉的。
在這一瞬間,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忍的幾個月間,厲景沉也并非不曾想過這件事,只是蘇寧暖不開口,他便也不好強求,即便是恢復了也還是一直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
但是,這丫頭竟然在這個看似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主發出了邀請。
若是這樣,自己還不讓這丫頭滿意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丫頭辛辛苦苦將自己的給醫治好了?
盡管是短暫的一個夜晚,但是卻讓厲景沉和蘇寧暖二人都覺到前所未有的饜足。
這一次,才是屬于他們的,真正圓滿且快樂的第一次。
次日一早,蘇寧暖借口很累,賴在床上一上午。
事實上,這也是蘇寧暖的借口之一。知道孟也一晚上沒有穆德的消息,一早必定要來詢問,所以便只能想出這個辦法來短暫逃避一下。
畢竟,若是讓孟也這個小暴脾氣第一天就知道了穆德剛被送去就傷的這件事,只怕是免不了要迎接一頓來自孟也的怒火的。
但是蘇寧暖能躲過去,厲景沉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看在昨晚上這丫頭很是配合的份上,厲景沉倒是也不介意替蘇寧暖去擋一擋。
“寧寧呢?”
孟也來到了書房,左右看看里面都沒有蘇寧暖人,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溫存西就跟在孟也后,打著哈欠一塊進門。
厲景沉抬起頭來,面無表道:“今天有些不適,所以還在休息。孟小姐,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我說。”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穆德現在怎麼樣了?”孟也的表有些著急,昨晚孟也做夢夢見了穆德被萊德死命折磨,雖然知道夢境都是不可信的,但是心中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厲景沉緩緩合上了筆記本電腦,雙手疊放在膝蓋上,沉聲道:“萊德這個人睚眥必報,所以,穆德過去必定是不會太好的。昨晚,萊德見了穆德。”
“什麼?!”
孟也大驚失:“他們說了什麼?”
“萊德并未多說什麼,但是應該是打傷了穆德的。不過有彼得在,昨晚已經經過了包扎消毒了,按說沒有傷到筋骨,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厲景沉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但是這結果卻讓孟也很不滿意:“才過去第一天就傷了,那接下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萊德那瘋子會不會做出點別的事來誰能說得準?!”
“你別著急。”
厲景沉出言打斷了孟也的話:“從昨天萊德的表現來看,他對于繼續在上折磨穆德似乎沒有很大的興趣,因為穆德的表現并不強烈。所以,我們認為穆德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并非是這方面的困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生命安全還能夠被保證,別的事不是不可能挽回的。
孟也聽到這兒,才覺得算是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卻又不太滿意:“不行,要怎麼樣才能保證接下來不會出這樣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跟萊德好好談一談?”
“若是現在就找萊德談,我們的戲未免就做得太過了。”溫存西忍不住在一邊出言提醒。
他們現在的進度可是進行到了“出于無奈出叛徒”這一步,怎麼還能為了叛徒去跟萊德談判呢?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可以看得出來,孟也還是十分著急的。
“我已經開始讓白七重新再極北之地找新的據點,盡量轉移一些人手過去,可以幫助彼得暗中進行一些事。”厲景沉緩緩道:“只不過,這件事急不來。目前為止,我們還是要沉住氣。”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孟也也沒別的可說,只能有些喪氣地從厲景沉的書房里出來,只不過臉上的表還是十分不甘心的。
溫存西在一邊看得清楚明白,忍不住出言道:“你也別著急,阿沉肯定會想辦法的。你別看他現在好像很鎮定,說不準心里比你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