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六點,蘇安然穿了一襲白歐紗長,從酒店里走了出來。
一輛黑的賓利立刻停在了蘇安然的面前,車窗搖下,就看見厲墨安正在里面沖著蘇安然笑。
蘇安然面無表地上了車。
上車后,厲墨安又湊過來想要給蘇安然扣安全帶。
“想要約你出來吃一頓飯,還真是不容易。這已經是我第五次約你了吧?”
厲墨安似乎是想要開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
但是蘇安然卻只是單手著太道:“之前落下病,一到了換季的時候就會頭疼。”
厲墨安看著蘇安然難的樣子,原本是想要問問什麼時候落下的病,怎麼之前一直都沒有?
后來才想起來,上上次換季的時候,正是自己拉著蘇安然去醫院手的時候……
車里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蘇安然見厲墨安沉默了,淡淡一笑:“以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也沒有真的怪過你。”
“當真?”
聽到這話,厲墨安十分驚喜,立刻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單手搭著方向盤,轉頭看著蘇安然。
蘇安然對上了厲墨安的雙眼:“是。現在的我也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我,以前的事我只想忘卻。”
“那……蘇寧暖你也不恨了?”厲墨安盯著蘇安然的雙眼問道。
按照正常的邏輯是應該恨得,但是現在……蘇安然突然表現出了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淡淡道:“不恨了,也沒什麼好恨的。或許這就是我這一生的命數吧。”
厲墨安無法判斷說的是不是真話,便轉移了一個話題:“其實,你變了今天這個樣子,我看著也很心疼……不管怎麼說,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責任。”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很愿意用我的后半生來補償你。”
厲墨安說著,看著蘇安然的目變得無比真誠。
蘇安然淡然一笑:“這樣類似的話你這段時間說了多,我都已經快要記不得了,怎麼,難道你是真的想要跟我重新開始的?”
“我絕對不是開玩笑。”
厲墨安說著,竟然從車子的扶手箱里拿出了一個小禮盒,打開放在了蘇安然的手掌心里。
里面是一枚看起來十分致的戒指,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若是換在半年以前,蘇安然一定會欣喜若狂地收下這東西。可是現在……
蘇安然拿過了戒指,放在月下看了看,隨后才緩緩地套到了自己的手上。
“看樣子,我沒有記錯你的尺碼。”厲墨安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閃爍的芒:“你既然戴上了,就代表接收了,是不是?”
“這不是當初你和我訂婚時的那一枚。”蘇安然淡淡道:“不過沒關系,既然你給我了這個……其實,我這里也有一件東西,只可惜當時還沒能送給你,你就直接斷了我的念想。”
蘇安然如此說,自然讓厲墨安頓時張了起來。
“是我不對,是什麼?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聽到厲墨安這話,蘇安然便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個深藍的禮盒。
打開,里面是一枚價值不菲的男士手表,看起來還是嶄新的,致不已。
厲墨安主拿出來,直接戴在了手上。
“你接了我的戒指,我戴上了你的手表。”厲墨安手,牽過了蘇安然的手,輕輕著,低聲道:“我們……不再分開了,好不好?”
“這可是你說的,以后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你都不準把這個手表拿下來。”蘇安然像是撒一般看著他。
“好。那……嫁給我?”
蘇安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后便低頭。
若是不仔細看,會覺得蘇安然這會可能是害了。但只有蘇安然自己清楚,得有多努力才能忘記縈繞在耳邊的,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的孩子的哭聲。
不論怎麼說,這一次也算是功地將竊聽安在了厲墨安的上。
只要蘇安然一直都忽悠著他,相信厲墨安在短期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發現出什麼不對勁的。
“也真是難為了。”
畢竟同為人,蘇寧暖對于蘇安然此時的還是有些共能力的:“這些天讓跟厲墨安周旋,聽醫生說的用藥量都開始變大了。”
看樣子,刺激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也是自己選擇的路。”厲景沉看起來鎮定許多:“不過,我也已經聯系了國外的朋友,幫著尋訪一些權威的心理醫生。”
厲景沉這話,讓蘇寧暖多還是有些容:“真實的你其實比看起來有人味多了。”
“對了,沈俊杰傳來消息,說是西門財團的總部已經遷移了。”蘇寧暖道。
西門財團的總部遷移,在厲景沉的心中不算是什麼十分稀奇的事,只淡淡道:“這還只是萊德的第一步。”
“的確。”
蘇寧暖點了點頭道:“聽說,最近萊德頻頻前往南……只怕,他是急了,所以想要走捷徑了。”
南那七八糟的地方,其中的許多事本就理不清楚的,而且也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多方勢力都曾想要拿下那地方,但是卻都搞不定那些人。
“不僅僅是如此。”
厲景沉道:“那邊原本礦產就多,恐怕除了拓展勢力之外,他還有別的目的在里面。”
“你是說……”
蘇寧暖微微皺起了眉頭。
“是。”厲景沉點了點頭道:“估計他是想要省略拿地的步驟,直接開發。而這種事,那邊的人們比他更擅長。”
說著,厲景沉竟然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蘇寧暖原本還沉浸在厲景沉到底要如何應對萊德開發的這件事中,一看見厲景沉站起來了,頓時有些傻眼。
他的拐杖這會兒可不在邊啊。
“你……”蘇寧暖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心的狂喜已經掩飾不住,心跳都加快了許多。
厲景沉手,居高臨下地了蘇寧暖的頭頂,挑眉道:“怎麼,看著不歡喜?”
“你,你什麼時候好的?!”蘇寧暖激之下,直接抱住了厲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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