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蘇安然平靜下來,蘇寧暖讓人拿巾過來給臉。
隨后厲景沉直接出現在了門口。
蘇安然在看見厲景沉的時候似乎有些被嚇到,往后了。
之前一直都以為厲景沉是個廢,但是此時此刻的厲景沉,雖然還跟之前一樣坐在椅上行不便,整個人的氣質卻已經是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厲景沉看起來頹喪,沒有生氣,似乎只是憑借這一口氣勉強留在人間。
但是此時的厲景沉,看起來神健康,眼神之中的芒不可掩飾,搭配上他那一雙劍眉星目,讓人約約能夠覺到一陣迫人心的氣場。
蘇安然看了看蘇寧暖,又看了看厲景沉:“你們……”
“我們的事,你應該是管不到了。”厲景沉緩緩開口,面無表道:“我問你,你想不想為你的孩子報仇?”
蘇寧暖有些意外。
因為厲景沉從前是不會說什麼報仇不報仇這樣的話的。
蘇安然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厲景沉。
“我不如就跟你直說吧。”厲景沉倒是比厲景明坦許多,直截了當道:“現在厲墨安已經完全投靠了厲仇,但是,我……必須要讓厲仇的某些計劃徹底失敗,不如,我們就做一個易?”
蘇安然以前是被柳嫣完全蒙蔽,了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機,但是此時此刻卻也已經明白了過來。
“哦……我懂了,你們幫我報仇,但是要我幫你們做事,對不對?”蘇安然冷笑道。
蘇寧暖微微皺眉,有些猶豫。
倒不是覺得這個易不可行。
只是,蘇安然能有這個能力,又能有這個魄力去報仇嗎?更別說是幫著自己和厲景沉做事了。
似乎是看穿了蘇寧暖的想法,蘇安然突然對道:“到底是一個父親生的,我并沒有比你蠢笨多。”
隨后,蘇安然便狠狠地掉了眼淚,對厲景沉道:“你說吧,你想要我干什麼?只要能讓我的孩子在天堂瞑目,我干什麼都可以。”
蘇安然的話,說得十分堅定,仿佛是要了自己的命都毫不猶豫地樣子。
厲景沉看著這破釜沉舟的樣子,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要知道,我讓你去干的事,或許會有危險。”
“危險?”
蘇安然卻忍不住笑出了聲:“現在的我,還有什麼可怕的?你就算是馬上把我扔進毒蛇堆里,我也不會眨一眨眼睛,只會憾我的孩子未能幸福地來到這個世界上。”
蘇寧暖和厲景沉對視了一眼。
“說吧,別支支吾吾地了,蘇寧暖,你以前辦事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蘇安然竟然開始變得有些兇起來,滿臉痘寫著不耐煩。
看樣子,報仇的心的確是十分急切。
“我希你能夠回到厲墨安邊,幫我們提供一些線索。”厲景沉也沒想欺騙蘇安然,便直截了當道:“我知道或許這對你會有些為難,若是你覺得不舒服,你可以拒絕,我照樣可以保證你下半生的生活。”
“下半生?不必了。”
誰料蘇安然卻嗤笑一聲,堅定道:“現在的他對于我來說,不會有任何影響,我只要我的孩子瞑目,你的要求,我可以辦到。”
蘇安然如此決絕的態度,讓蘇寧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忍不住擔心:“你可想好了?”
人在驅使,變得沖的時候,必然會做出一些讓自己未來很有可能后悔的事。
蘇寧暖并不想蘇安然以后后悔,這樣會讓自己覺得對這一生有所虧欠。
“我想好了。”
蘇安然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不過,我在此之前必須要先去辦一件事。”
“什麼?”
蘇寧暖忍不住問道。
蘇安然卻在此時,從自己的手上拿下了一條手鏈。
很糙的手鏈,看起來有些像是農村小孩子戴的東西,看起來黯淡無的。
“那天我被從手室里推出來,哭得不人樣,有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或許是一個醫護人員,給了我這個。”
蘇安然輕輕著這條手鏈:“他說,雖然孩子是不能給我了,因為早就已經被厲墨安拿走理掉,但是,這個手鏈曾經和我的孩子在同一個閉的空間里存在過,他送給我,也算是留個念想。”
蘇寧暖輕輕挑了挑眉。
看樣子蘇安然現在,的確是已經跟之前大不相同了。
“我想……把它做一個小小的冠冢,然后,讓我的孩子好好安息。”蘇寧暖說著,眼眶又開始紅了起來。
厲景沉二話不說,便來了白七。
白七很快便將蘇安然的手鏈拿過來,用一塊綢手帕好好地包裹了起來。
“后山是個不錯的地方,當初我母親設計這個別墅的時候,曾經請人來看過風水。”蘇寧暖難得開口道:“這孩子上到底也還是有些蘇家的脈,不如,就安葬在那里吧,距離家里也近。”
蘇寧暖這還真是難得的大方。
要知道,這個房子之前可是蘇寧暖的母親一手設計的,而柳嫣那一方和蘇寧暖這邊一輩子都是不對付的。
蘇安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蘇寧暖一會兒,才抖著問道:“真的……可以嗎?”
這里到底也是蘇家老宅,之前那個豪華的蘇家別墅已經被拍賣了,這里的確是唯一一個可以讓孩子安息的地方了。
蘇安然忍不住破涕為笑起來:“好,只要能夠,能夠讓我的孩子回家好好安息……我可以,我都可以,什麼都可以為你們做。”
看著蘇安然現在這幅樣子,蘇寧暖無聲地點了點頭,吩咐人好好照顧,才推著厲景沉離開。
回到了房間里,蘇寧暖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神有些落寞。
“還是忍不住共了?”厲景沉手,輕輕了一會兒蘇寧暖的頭發:“這就是你與別人的不同之,雖然經歷了別人不曾經歷過的苦難,但還是有如此強大的共能力。”
“你倒是一天比一天會夸人了,只不過……這話說得太麻了吧哥哥。”蘇寧暖無奈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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