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蘇家別墅中,蘇安然的傷也已經被人理過了。
陳錦過來跟蘇寧暖匯報:“全上下的傷口都理過了,骨頭錯位的地方也重新接過了,只不過還需要固定一段時間。”
“您……要不要見見?還是直接讓走?”陳錦問道。
“神病院那邊聯系過了?怎麼說?”蘇寧暖不問反答。
“沈俊杰去問過了,但是那邊拒不承認走失了這麼一個病人,說是要重新院的話,就要重新辦手續。”陳錦為難道:“可是您知道,現在的父母……”
母親正在獄中服刑,父親云游四方不見蹤跡。
甚至就連蘇寧暖都不知道蘇文現在到底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
雖然聲稱已經跟蘇文斷絕了父關系,因此從來不主打聽他現在的下落,但是也還是覺得,蘇安然的置,應該參考一下蘇文的意見。
“跟俊杰說,繼續找蘇文。”蘇寧暖冷聲道:“在找到他之前,蘇安然就暫且在這里住下吧,讓人看這些別來就好。”
“好。”陳錦雖然不贊同留這麼一個瘋子在家中,但也只能尊重蘇寧暖的決定。
目送陳錦離開,蘇寧暖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還是站了起來,緩步前往了蘇安然現在暫時居住的地方。
被安置到了傭人的樓中,為了行方便就住在一樓,附近還有幾個保鏢看守,避免來。
蘇寧暖遠遠的看去,只見那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但是里面卻沒有一丁點的靜。
蘇寧暖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才轉回到主樓。
厲景沉此時已經在沙發上坐著,看見蘇寧暖回來,淡淡問道:“還是放心不下?”
“?我有什麼可放心不下的。”蘇寧暖冷冷一笑:“我只不過……是怕在這里來,鬧出什麼幺蛾子。”
“既然已經是一個失心瘋的人,只要看好了,最多也只能是傷害自己。”厲景沉道:“不必擔心。”
“希如此吧。”
蘇寧暖點了點頭。
這兩人到現在還不知道,孟也和溫存西還被關在小黑屋。
但是時間都已經到了晚上,都還是沒有人進來看他們一眼。
溫存西逐漸開始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去摘幾個果子竟然要摘這麼久麼?”
“按照我們出門的時間開始算,到現在也過去七八個小時了。”孟也嚴肅道:“按照路程來算,從這里到后山,來回也不過就是一個小時而已。”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溫存西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后,這個小黑屋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只不過站在門口的這一群人,比下午到的人數還要多……
但唯獨,不見了幾個下午見過的領頭人。
“松綁!”
發話的是村長,臉凝重看起來好像是如臨大敵。
溫存西趕賠笑:“誒呀,你們可算是想開了,這可真是……”
然而溫存西的后半句話很快就說不出來了。
孟也一轉頭,也是嚇了一跳。
村民們竟然直接用幾把鐮刀對著溫存西。
溫存西瞪大了眼睛,緩緩舉起雙手,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咱們有話不能好好說麼?”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還有人留在這兒?!”村長的語氣變得更重了一些:“你們是不是故意扣押了我們的村民?就為了不讓這里的果子流出去!”
“什麼?”
溫存西聽到這話好似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要是有人留在這里,我不讓他們來救我,就這麼乖乖地被你們綁了大半天?”
溫存西說著,自己都要笑出聲來。
村長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溫存西說的還是有些道理,便道:“那今天下午突然從后山里蹦出來的那些人是什麼況?”
“不是,你得先跟我說說今天下午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溫存西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誰扣押了誰?
“今天下午,我大哥帶著我們去摘果子。”其中一個曾經在下午的時候跟溫存西打過照面的村民站出來道:“這兩個人一定要阻攔,就被我們看管了起來,可接著,我大哥他們進山后就被圍攻帶走了,只逃回來兩個人,其余人不知所蹤!”
村民說得義憤填膺,好似眼睛都有些紅了。
溫存西聽得莫名其妙:“怎麼會這樣?”
“會不會是……”孟也拉了溫存西的袖子一把。
溫存西回頭跟孟也對視了一眼,也反應了過來。
對了,當初那個萊德倉皇撤走的時候,可是留了一小撮人在這邊的。
誰能知道現在是不是就是那些人在暗中搞事。
溫存西一想到這里,臉就變得嚴肅起來。
那群牛馬可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村長見溫存西臉變了,猜出他大概知道些什麼,便繼續問:“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我不能確定,不過還是請大家冷靜。”
溫存西深吸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這件事就給我來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那些人給你們都帶出來,可以嗎?”
溫存西努力的跟大家講著大道理:“我知道那群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你們就可以輕易對付得了的,所以,為了你們好,請你們還是不要沖,好嗎?”
“……”
村民們面面相覷,似乎是在考慮。
孟也就站在溫存西邊,上下打量了溫存西兩眼,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道:“看不出來……你還有責任。”
“必須的……”
溫存西了自己腦門上的冷汗:“我這件事要是辦不好,只怕回去以后厲景沉能了我的皮。”
孟也忍不住又想翻白眼。
不過溫存西又嘀咕了一句:“而且……他們一直都這樣被人算計,本就很可憐了,要是生命安全再得不到保障,那可真是老天不開眼。”
不論如何,這句話倒是說得還算有良心。
孟也仔細看了看溫存西看似有些慫,同時卻又充滿了悲壯的側臉,忍不住挑了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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