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雪懷深吸口氣,幽幽說道:“劉二娘最后一次去白秋時,帶來了四個孩子,其中一個被著江口音的外地人買走,那個應該就是后來改名嚴培的王培。
王太監有五個干兒子,王大寶賣給劉二娘的有兩個人,崔良子看到從暗道里跑出來的小小影共有三人,那三個孩子在王太監家里出事之后逃走了。
王大寶賣掉的兩個孩子,一個是王培,另一個是王懷。
老何臨死前最后說的那個懷字,是懷爺,懷公子。
真正令王太監急怒攻心而亡的,不是王培,而是王懷。
京城里查不到王太監這個人,因為他是福王府的,遠在平城的福王府。
福王把自己的兒子給他,他帶著孩子千里迢迢來到前臺村,選中沒有親族的王大寶做掩護,又買了四個和王懷一樣年紀的孩子,這四個孩子既是王懷的玩伴,同時也是王懷的替。
崔良子進去時,發現了老何和另一個人,只有這兩人是中刀而死,他們應是和王太監一起南下的,很可能是護衛。”
柴晏嘆了口氣,王太監藏得很好,可是最終還是被柴姝發現了端倪。
雪懷語氣嘲諷:“王培和王懷,一個賣到江,一個賣進宮里。這兩個孩子一樣的年紀,一樣的來源,而當時劉二娘手里還有另外兩個男孩,不算那兩個孩子,僅是王培和王懷,在那一刻,他們的命運轉折,其實是握在劉二娘手中。”
賣去江的,可以是王培,也可以是王懷。
同樣,送去宮里的,可以是王懷,也可以是王培。
但是,劉二娘選擇把王培給江的客人,而把王懷送進宮里。
這是劉二娘對兩個孩子的選擇。
王培和王懷跑出來看舞獅,是因為他們貪玩;
王大寶綁走兩個孩子,是因為他貪心;
劉二娘把王培賣到江,卻把王懷送進宮里,則是因為暗中收了別人的錢財。
而那個給錢,讓把王懷送進宮去的人,就是柴姝。
因此,柴姝才會知道王培變了嚴培,又做了漕幫的婿,帶走嚴培的外室和兒子,是想要挾嚴培為所用。
可惜雪懷請了太醫,穿了嚴培的謀,李云珠搶在嚴培前面手了。
嚴培想讓李云珠活不過三年,李云珠卻連三天也沒讓嚴培多活。
柴姝計劃落空,把嚴培的兒子隨手賣掉,倉惶南下,尋求慶王的保護。
可惜慶王不信,也不想管。
雪懷笑道:“柴姝啊,大半輩子都在自做聰明,可惜,的智商,也只能騙騙齊纓,騙騙吳員外,遇到稍微高桿一點的,比如福王妃,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對了,能利用的人,還有大老爺那個蠢貨。”
其實齊纓的骨子里或許并不蠢,只是從出生就被柴姝帶走,被養了柴姝想要的樣子而已。
“對了,還有楊素云,柴姝找上,眼還是不錯的,這也是個狠人,可惜楊素云遇到了鄔家先,那位更狠,更絕,不給留半分余地,所以楊素云早在被鄔家退親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了一顆廢棋。”
說到這里,雪懷笑了出來,對柴晏說道:“你有沒有發現,柴姝也好,楊素云也罷,被們耍得團團轉的,都是一些小角。
你看國公爺,再看鄔家先,還有福王和慶王,可一點也不買們的帳。”
柴姝手里握著齊纓,也沒能令齊就范。
辛辛苦苦給福王培養了死士和細作,可最終還是被福王棄如敝履。
慶王就更不用說了,發現柴姝被人盯上,立刻把派去的人馬撤得干干凈凈。
而楊素云亦是如此,賜的婚姻,也能被鄔家先給退了,半分面也沒有給。
柴晏哈哈大笑:“因為們只會自做聰明,究其本也只是后宅的那一套,騙騙吳員外那種人也就罷了,可是遇上政客,們這點手段本不夠看的。”
只是許懷義......
如果他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死去的王懷才是許小狗,而活下來的許懷義,就是福王藏在外面的兒子。
“許懷義的下落,真的一點也查不到嗎?”雪懷問道。
柴晏點點頭:“許懷義份特殊,大哥還在平城時,便讓人四下查找,至今沒有音訊......”
說到這里,柴晏忽然頓住,他看向雪懷,卻發現雪懷也在看著他。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雪懷問道。
柴晏說道:“我見到楚懷的時候,他是戴著面的,而且,若是沒有楚懷派人帶路,那場仗也不會贏得那麼痛快。”
一個消失了的許懷義,一個來歷不明的楚家人。
“你懷疑楚懷就是許懷義?”雪懷問出了心中所想。
柴晏點頭:“嗯,我以前從未把這兩個人聯系起來,就在剛剛,我忽然覺得他們或許是有些關連的。”
楚懷遠在韃剌,此人是友是敵還是未知,許懷義杳如黃鶴,更是查無可查。
雪懷笑著安柴晏:“還有老何和另一個死去的人,他們的尸去哪里了?還有余下的三個孩子,那晚的事,他們有沒有參與,參與了多,他們從暗道里逃出來,去了何,這些都是可以查的。對了對了,還有柴姝口中的藏寶圖。”
此番出京,柴晏明著是督察各地刑獄,暗中則是查找福王的兒子,和那批所謂的財寶。
總不能查到許懷義,因為許懷義失蹤了,所以就不再繼續查了吧。
柴晏笑道:“對啊,我們還有很多細節可以調查,說不定這麼一查,就能查出有沒有那批財寶了。”
京城,鍋子的喪事辦完了,李綺娘去了青萍巷,財伯又蒼老了幾分,好在神還好。
李綺娘看著攙扶著財伯的唐隆,心里多了幾分寬。
其實這些日子,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妃誕下了一位小皇孫。
這是太子的第二個孩子,總算能讓一些人閉了。
柴浩很喜歡這個小弟弟,很想帶著小伙伴們組團去玩小弟弟,可惜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這段時間,京城里都在談論二皇孫的事,連帶著柴浩的親事,再次被人提起。
甚至在朝堂上,也有人提起,好在皇帝和太子在這件事上早有默契,此事當場便被下。
李綺娘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正在憂心福生。
眼瞅著葉老夫人快到京城了,福生卻還沒有回來。
不但沒回來,就連信也沒有一封。
福生是出名的做事穩妥,怎麼會連信也不寫呢。
李綺娘越想越覺不安,齊下衙回來,就連李綺娘拽住。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李綺娘是敢提刀砍人的,不怒則已,一旦板起臉來,眼底眉梢便著凜然。
齊的確有事瞞著李綺娘,兩件事。
一件是小滿的世;另一件便是福生的下落。
這兩件事,隨便一件說出來,都能讓李綺娘胎氣。
齊嘆息,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何況還是兩個謊言。
“的確是有事瞞著你,有人想托我給周昀提親,被我拒絕了。”
李綺娘一怔,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提親?小白?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齊忙道:“因為我當場便拒絕了,也就沒有和你說。”
“哪家的姑娘,為什麼拒絕?”李綺娘追問。
齊松了口氣,道:“是青州知府喬文詠的嫡次,如今就在京城,住在喬文詠大哥喬文賦家里,喬文賦職不高,時任戶部郎中。”
李綺娘眉頭微微蹙起,是文啊,難道國公爺會拒絕。
無論是周小白這個人,還是周小白背后的家世,都不適合與文聯姻。
不但不是一路人,而且說不定還會把人家一家子嚇得不輕。
齊說道:“喬文詠想要往上再走一步,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就把主意打到了兒上。再說,喬家連周昀這個人都沒有見到過,為什麼要把兒嫁過來,還不是看上了小白伴讀的份?滿滿的都是算計。”
李綺娘也有同,道:“小白還小,不急著說親,再說,他的親事一定要慎重。”
李綺娘隔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找齊是什麼事。
“對了,福生究竟去了哪里,為什麼連一封家書也沒有?”
齊嘆息,來了,來了,還是躲不過去。
“福生去了邊關,此事你知道便好,切莫不要讓葉老夫人知曉。”
李綺娘嚇了一跳:“邊關?”
柴晏當初就是去了邊關,差一點就讓的寶貝兒孤零零一個人親了。
“你放心,不會有事,對了,我想在京城給福生置辦一宅子,這方面你是行家,最好選在離國公府不要太遠的。”齊說道。
這兩年,李綺娘倒賣宅子賺了不,齊說的沒錯,這方面真是行家。
被齊這麼一說,李綺娘心安了不,果斷地把心思都放在買宅子上了。
被李綺娘擔心著的福生,此時人在韃剌。
他不是一個人去的,韓峰派了兩名經驗富的飛魚衛暗衛跟著他一起去,齊也挑細選了十名護衛與他隨行。
京城里,周萬千在鋪子里揮汗如雨。千味居的招牌已經打出來了,即使不是逢年過節,兩家鋪子外面也能排起長隊。
雖然鋪子里有足夠的人手,周萬千也喜歡親力親為,不是雪懷,當不了甩手掌柜,周大姑娘每天都要到鋪子里轉一轉看一看。
今天來的是分店,萬嬸子的妹子萬二娘,出了月子就來分店做工了,,周萬千讓大牛幫忙,去了萬二娘婆家所在的村子,只出了十兩,萬二娘的前婆婆就把孫賣了,眉開眼笑,大牛回來一問,才知道十兩給多了,萬二娘另外兩個兒,都是只賣了八兩。
難怪那死老婆子高興呢,不過現在他們家在村子里的日子不好過,五城司罰的銀子,是族里各家給湊的,家里的牛和田地,全都抵給了族里的親戚,即便如此,也背了一屁的債。
已經窮這樣了,死老婆子還惦記著要給兒子買媳婦,生個大孫子延續香火。
以至于周萬千再三詢問萬二娘,這位前婆婆家里是不是有皇位要繼承。
萬二娘的大閨十二歲了,小姑娘被買下來時,衫襤褸,腳上連鞋子也沒有,瘦骨嶙峋,養了一個多月,還是很瘦,但是小姑娘做事勤快,現在跟著娘在鋪子里幫忙。
除了萬二娘母,分店里還有一個姑娘,那就是唐茹介紹來的小英。
小英快二十了,找到工作,就不能再住在善堂里了,這麼大的姑娘,又是單子,在京城很難找到房子。
白蘭和小英很談得來,索把自家的一間屋子租給了小英,溫繡家離青萍巷很近,離千味居的新鋪子也不太遠,白蘭的兒已經不用人照看了,每天閑著也是閑著,索過來求了周萬千,也到新鋪子里打工了。
周萬千對自己的幾位新伙計很滿意,尤其是那個小英的姑娘。
萬二娘只會埋頭干活,白蘭會賣貨,也會算帳,可是卻吃不了苦,與們相比,小英不但干活麻利,而且行事大方,皮子俐索,人也心細,周萬千對很滿意。
小英對自己現在的境也很滿意,每天忙忙碌碌,雖然辛苦,可是心里卻很充實。
原本就認識幾個字,來千味居以后,沒過多久,小英就能把鋪子里水牌上的字,全都認全了。還買了一本《說文解字》,每天帶在邊,見人就問,無論是鋪子里的人,還是隔壁鋪子的,或者是常來的老主顧,只是要認字的,小英都找人問過,這個字念啥,是啥意思。
周萬千是個大方的老板,見自己鋪子里居然有個讀書的伙計,覺得很有意思。
回府的時候,剛好看到小滿拿著幾本新買的書從外面回來,周萬千就讓小滿找幾本書,說是給鋪子里伙計的,有一個伙計,老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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