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箱子被打開的那一刻,蔣詩詩只覺得芒四。
定睛一看,兩個箱子裝著滿滿的銀元寶,以及金元寶。
只聽黃得昌笑著說:“蔣人,這是太子殿下賞您的,其中銀票、白銀、碎銀錁子加起來五千兩,黃金、金花生、金瓜子兒加起來五百兩。”
沒有人會不喜歡金銀財寶,蔣詩詩也不例外。
但君子財,取之有道,總不能平白無故地收下這些銀子。
“殿下,這些銀子妾不能要。”蔣詩詩一臉寵若驚。
“為何不能要?”
“無功不祿,妾之有愧。”
“不,這是你應得的。”裴玄凌喝了口茶潤嗓子,“上次游船你幫孤避禍,就當是你陪侍有功,孤給你的賞賜。”
金銀雖是俗,卻也能讓人在宮中立足,又不會顯得過于特別。
“可您不是賞賜了我一池子的魚嗎?”
“魚是你提出的賞賜,今兒這些銀子,是孤給你的賞賜。”
蔣詩詩:“可......”
“給你就接著,不許違抗孤的意思。”男人語氣堅定。
太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蔣詩詩也知道太子打定了主意要賞賜。
便不再推辭,而是起行禮,“謝殿下賞賜。”
裴玄凌還要回前院有事,也就沒有多呆,帶著黃得昌等人離開了。
蔣詩詩把太子送到了門口,回到堂間,看著兩大箱金銀元寶若有所思。
幫太子規避災禍,本意是為了讓自個避免殉葬。
可現在...好像無意間掌握了“不必侍寢也能在東宮佛系躺平”的生存碼?
次日一早,東宮就傳出那位盜的宮被唐側妃杖斃了。
至于前朝,傳出北漠到了京城的消息。
這一次,皇帝打算在皇家獵場接待北漠使者。
使者們昨晚到了京城后,禮部大臣直接將他們送到了皇家獵場。
這一日清晨,建元帝率王公大臣、皇子們前往皇家獵場。
蔣詩詩和上次一樣,與太子共乘一輛馬車。
約莫兩個時辰后,浩浩的隊伍抵達皇家獵場。
蔣詩詩一下馬車,眼便是一無際的大草原,綠茵如氈,牛羊群。
一眼去,藍天、白云與草原、羊群相融相連。
這里不止有草原,遠還有連綿的山丘,如波浪般翻滾。
草原與山丘之間,有幾條蜿蜒的河道,清澈的河面被藍天和草原映了湖藍。
空氣中充滿了大草原的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草原上臨時駐扎了麻麻的蒙古包,獵場里的宮太監帶領眾人前往各自的蒙古包。
蔣詩詩被安排和太子住一個蒙古包,和春杏把包袱放在蒙古包里,收拾了一下床鋪。
臨近午時,建元帝在草原上設宴,宴請北漠的使者們。
宴會就設在建元帝的金帳,建元帝和北漠可汗“特爾”坐在中間的主位,其余人圍坐在金帳。
以中為尊,右次之,左為下。
太子坐在右側,蔣詩詩坐在他旁,兩人共一個長條桌。
待眾人座,太監們把烤全羊、烤全牛抬了進來。
宮們則端著中原食,一一擺在眾人的桌上。
建元帝和特爾分別用小刀在牛羊背上劃十字刀后,又各自用手蘸了酒水彈了三下,宴會就正式開始了。
先是禮部大臣念了北漠的進貢禮單:“建元二十八年三月,北漠進貢小米、玉米各五百石,北漠地毯一千方寸,羊一千頭,林石雕六十件......”
由于蒙古包場地有限,進獻的貢品早已庫,就沒抬進蒙古包了。
待念完禮單,建元帝和對特爾客套了幾句。
特爾豪爽大笑,舉杯與建元帝喝酒。
蔣詩詩忙著吃烤羊,正吃著呢,就聽特爾豪爽地說:“在我們北漠,像這樣重大的宴會,除了飲酒吃羊,還要摔跤比武!”
特爾都這麼說了,建元帝便欽點了二皇子康王,以及兩名武將出戰。
北漠也挑了三名摔跤能手出戰。
蔣詩詩還沒吃飽,這就要開始摔跤了。
而且,周圍人多眼雜,在場的眷都已放下了碗筷,也不好大口吃。
只好放下碗筷,觀看摔跤比武。
第一把,北漠勝。
第二把,康王出戰。
記得書中曾描寫“康王自小習武,驍勇善戰”。
此刻,只見康王軀魁梧,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強悍、暴力,倒是符合書中形象。
與康王對摔的是位牛高馬大,膀大腰圓的北漠人。
北漠人本就擅于摔跤,又生得威猛雄壯,蔣詩詩都在心里為康王了一把冷汗。
衛朽一個人單槍匹馬強大了幾千萬年,也孤單了幾千萬年,他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卻為蘇宛秋,用生命締造了一個太平盛世,用骨血為她加冕了荊棘皇冠。蘇宛秋卻覺得,她嫁的,不是什麼神主衛朽,而是一杯毒藥。她為愛成狂,血洗靈淵,最後卻恍然醒悟,原來衛朽,竟然是這世界上,最深愛她的人……但那年貪歡一刻,終是哀樂兩忘。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