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忍不住抱住了王招娣“娘……”

　語氣哽咽，淚水無聲落下。

　在家的時候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但是嫁出來了，遇到困難以后才發現，娘真的是掏心窩子的對好。

　趙玉哭了，王招娣反而不自在了。

　“干什麼呢這是？不剛才說自己日子過得很好嗎？怎麼就哭鼻子了？”

　“我這不是被娘你了嘛？”趙玉抬起頭，晃著王招娣的胳膊撒。

　這孩子氣的作，逗得王招娣忍不住輕笑。

　“好了好了，都嫁人了還不就哭鼻子也不怕丑。趕松開我，我要回家了。”

　“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唄？”趙玉出聲挽留。

　一邊的顧瑾年也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到邊卻只能變了附和趙玉的話。

　“小玉說的對，娘你留下來吃中飯再走。”

　“吃什麼吃？”

　王招娣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不會過日子的兩口子，他們不知道他們家什麼樣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兩人，是怎麼好意思留人下來吃飯的？

　缺心眼的家伙。

　“娘……”

　“好了別了，你送我出去我有話要跟你說。”王招娣著趙玉跟著一起出了門，顧瑾年忍不住張，擔心他岳母會將小玉給回去……

　不過……

　顧瑾年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了眼四周的條件。心中覺，若是岳母真將小玉回去也是應該的，現在的他真的配不上小玉這麼好的姑娘。

　只是為什麼一想到可能要跟小玉分開，他的心就無比的難？

　顧瑾年面蒼白的站在那兒，消瘦的形有些搖搖墜。

　只不過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

　趙玉很快就去而復返了，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顧瑾年沉浸在回來的喜悅當中，沒注意臉頰那可疑的紅暈在看到自己后變得更深了。

　他幾步走過去。

　“小玉……”

　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急，他深呼吸了一口，調整姿態放緩聲調“娘回去了嗎？跟你說什麼了？你讓娘放心，我明年高考一定會努力的，爭取考上大學以后讓你過好日子。”

　所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后半句話顧瑾年沒能說出口，他也說不出口。

　現在的他，沒有任何祈求趙玉留下的資本。

　趙玉啊了一聲回神，想到娘剛剛的話，又看到了面前神專注的顧瑾年，囁喏著，開不了口。

　“小玉……”

　顧瑾年以為岳母還是嫌棄他，他整個人眼可見的頹廢下來。

　趙玉覺到了。

　連忙哄道“你胡思想什麼呀？娘沒說你，娘是說我。”也不對，來說，娘是說他們兩人了。

　顧瑾年不太明白，像小玉這麼好的人，岳母還要說什麼。

　“小玉？”

　顧瑾年打破砂鍋問到底，這讓趙玉無法招架也藏不住話。

　哎呀了一聲，氣急敗壞地開口“娘說了，現在我們條件還不好，讓我們注意點，不能那麼快有孩子。”

　話聲落下，捂著燒紅的臉頰扭進了臥室。

　顧瑾年后知后覺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

　蘇蕓不知道趙玉生活過得那麼的窘迫。進臘月，眼看還有二十天過年了，大家都忙碌起來。像蕭凜跟李衛，兩人也不知道在捯飭什麼東西，整天整天不見人影。

　好幾個晚上，蘇蕓將飯菜留在鍋里，第二天早上起來飯菜都還在。

　若不是桌上有蕭凜留下回來過的紙條，蘇蕓八以為蕭凜昨晚沒回來。

　他太忙了，吃的都是在外面隨便解決的。回來以后洗漱完抱著媳婦兒睡了，沒有再去吃東西的。而早上天還沒亮，他就又起來出門了。

　趁著臘月這段時間，人們購買東西的強烈，他與李衛弄了不的年貨回來，不僅零售還批發。人手不夠的他們，恨不得一人分幾個人。

　沒有家的李衛每天吃睡都在他們租的倉庫里，蕭凜則是不管多晚都會回來。

　家了跟不家是不一樣的。

　有媳婦兒的他一天在外面怎麼累，只要想到心的姑娘在家里等著他，他就又渾都充滿了干勁。所以不管多遠多晚，他都會回到家里來。

　哪怕只是能抱著媳婦兒睡上一個小時，他都覺得滿足。

　接連好幾天，蘇蕓連蕭凜的一個影子都沒見著。甚至連想要跟他說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雖說家里有小黑在不怎麼害怕，但是也想見他跟說說話。

　于是乎，今晚吃過飯蘇蕓收拾完洗漱干凈，就拿出沒織完的來，一邊織一邊等蕭凜回來。不知不覺的，一件都快要被織完了，蕭凜也還沒回來。

　蘇蕓已經打了好幾個呵欠了，了眼睛看了眼放在一邊的手表，發現竟然已經快十一點了。也不知道蕭凜今晚什麼時候才回來？

　收好，轉整理棉被，莫名的有些失落。

　院子外有車聲傳來，蘇蕓仔細聽了聽，車聲好像在家的門外停下來了。

　是蕭凜回來了？

　蘇蕓側耳傾聽，在不確定是不是蕭凜之前，也沒有貿然打開門出去。直到聽見院門被人打開，以及小黑嗷嗚嗷嗚的聲音時，才確定是蕭凜。

　轉匆匆往門口走，拉開門正好看到朝走來的悉影。

　“凜哥…”

　蘇蕓了一聲，人像是歸巢的燕子，撲向了走過來的蕭凜。

　“你回來啦！”

　言語里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蕭凜連忙出雙手穩穩接住。垂眸看著懷中對自己滿滿依的媳婦兒，他整顆心極了。

　“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特意等我？”

　雖然覺得有點難為，但是蘇蕓還是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嗯完馬上補充“我們都好久沒能好好說說話了。”

　認真算起來，其實也只有七八天沒能好好說話而已，但是蘇蕓卻覺得很久了。

　哪怕明知道每天晚上睡著后他都會在自己旁躺著，但是就是想要更多。或許變貪心了？蘇蕓不知道這是不是好現象，只知道，蕭凜是男人，心中有想法就要跟他說出來。

　蕭凜發出一陣愉悅地輕笑“我們好像不止沒能好好說話，好像還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好久好久沒做了。”

　他指什麼蘇蕓當然心知肚明。

　別怪不矜持，說真的隔了這麼多天，也真的很想他。垂下頭，臉頰滾燙發出細弱蚊蠅的聲音來。

　“那你先去洗澡。”

　“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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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