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票,”李國強將手表拿出來給佟雪梅,“你看看,這是電子手表,可是新貨呢。”
“那我買一塊。”佟雪梅挑了一塊紅表帶的電子手表,戴在手腕上試試。
“小妹,”李國強得意的說道,“怎麼樣,這可是行貨。”
“大哥,你這手表是在哪里批發的?”
李國強戒備的看了眼佟雪梅,“你問這個干啥!”
“我就是隨便問問。”
“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告訴你也沒事,我這可是在廣東批發的,坐了三天火車,我也很辛苦的,就賺些辛苦錢。”
佟雪梅前世知道這個地方比較富裕,村里不人都到那里去打工,而且都賺到了錢,有的還了小老板了。
“看好了嗎?”李國強看佟雪梅沒有說話,他看有人過來了,張的說道,“我要走了,你把錢給我吧。”
佟雪梅自然明白他為何如此謹慎,這時候私自做生意是違法的,被人舉報就得被抓。
李國強飛快的離開了旅店,佟雪梅隨后也跟著出去,只是到了門口卻沒看到顧景澄。
說好的在外面等,這人去哪了?
佟雪梅前后找找,還是沒人。
又怕顧景澄回來找不到,佟雪梅沒敢離開,就在旅店門口等著。
佟雪梅不斷的看時間,現在是一點十分,已經在外面等了十分鐘,可顧景澄還沒回來,他到底去哪了呢?
正在佟雪梅焦急的時候,從對面過來兩個社員,他們之間的談話吸引了佟雪梅。
“那小流氓太可惡了,拿刀就把人給捅了。”
“太嚇人了……出那麼多。”
“看著也就二十多歲,高高壯壯的……”
“那不是一個人對付三人嗎?俗話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
“高高壯壯”“二十多歲”“年輕人”這些詞番在佟雪梅腦海里轟炸。
不會是他吧?佟雪梅覺腳底發,手也抖,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急忙攔住前面走的社員,抖著說道,“你們剛才說的……那人在哪里?”
男人回頭指著大街,“就在街上……”
佟雪梅臉煞白,來不及多想,瘋了一樣朝著大街跑去。
一直在跟自己說,“顧景澄,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該怎麼辦?我可真罪人了。”
佟雪梅跑到街上,果然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跟前的,只是到了跟前,又不敢看。
了幾次沒進去,只是從隙中約看到地上一灘紅的鮮非常醒目,里面的男人趴在地上沉。
周圍不看熱鬧的人,沒人敢上前。
等到能看到里面時,佟雪梅一眼就看到男人上穿的服不是藍白格秋,心一下就放下了。
這時候,后有人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是顧景澄,手里還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佟雪梅明白了,原來他是去買東西了。
顧景澄看著地上還趴著一個人,也是嚇到了,“這是咋了?”
“我也是剛到,不知道發生了啥。”
此時趴在地上的男人掙扎著起,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臉煞白,斷斷續續的說道,“誰能……送我到醫院……我……”
聽到聲音的佟雪梅猛然愣住了,再一次看向人群中間傷的男人,心里咯噔一下,這人不是賣給手表的那個人嗎?
剛才他趴著,看不到臉,這時候佟雪梅看的可是真真的。
佟雪梅見他出嚴重,來不及多想,急忙進人群,顧景澄隨后也跟著過去。
此時李國強已經沒有多力氣了,他晃著要倒下去,就在倒地的一剎那,有人沖進來扶著他。
李國強看了眼孩,臉上也出不可置信的表,張了張,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他就暈過去了。
好在這時候,顧景澄一把扶住李國強,才沒讓他倒下。
周圍的社員見有人主幫忙,也都不在做看客,主的過去幫著顧景澄攙扶李國強。
這時候,只聽遠的警笛響起來,警車和救護車同時到達。
護士給李國強做了簡單的檢查,因為腹部重傷,一直出,護士給他止后放上擔架,推著上了車。
民警見顧景澄和佟雪梅上都是,以為他們是患者的家屬,就讓他們也跟著上車。
因為事急,民警說完就走了,也沒給佟雪梅解釋的機會。
既然民警說了,佟雪梅也沒有多想,就跟著顧景澄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鄉里沒有設備做不了手,直接拉到了縣醫院,李國強被推進了急診室做手。
佟雪梅和顧景澄只有在外面等了,這時候醫生讓他們去手費,顧景澄有些為難的說道,“醫生,我們不是……”
“不是什麼?”醫生看顧景澄的神自然明白了,“傷這麼嚴重,來醫院怎麼不帶錢啊?”
“我們不是家屬……”
“你們不是患者家屬?”
“不是,”顧景澄說道,“我們是看他傷了……”
醫生好像明白了,不過他又說道,“要是沒人手費,手也做不了。”
“手先做著,等我們聯系上他的家屬一定錢。”
醫生面無表看了眼顧景澄,“這是規矩,我也無能為力,你們好好考慮一下。”
佟雪梅當然明白醫生話里的意思,人是你送來的,你不管,他們醫院也沒有辦法。
顧景澄真沒遇到過這種事,他無奈了看了眼佟雪梅,“這怎麼辦?”
“要不,這醫藥費我們先了吧。”不錢不給手,佟雪梅不能眼看著因為沒錢手費而延誤救治他的良機。
“只是……我上沒帶錢啊。”顧景澄拍了拍只有五錢的兜。
“不錢,他們就不做手,人命關天,我們不能不管……”
“關鍵是你用啥?”顧景澄急切的說道,“還是聯系他的家人吧?”
“他昏迷沒法聯系啊。”佟雪梅已經想好了,剛好有七百塊錢是賣人參的錢,這些錢醫藥費是夠的。
“醫生,你先給他手,醫藥費我們一定。”不能耽擱了,時間就是生命。
醫生重新回到了手室,不一會,門頭上的紅指示燈亮了,說明里面正在做手。
佟雪梅長舒一口氣,可顧景澄卻一點也輕松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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