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聲音高低,辟辟啪啪,宴禹在廁所裡面聽的歎為觀止,聞延腰力真不是蓋的。快速撞擊的頻率維持半個小時不停歇,繼而九淺一深,那聲音響的整個廁所都在回音。
和他做的那位都帶哭腔求饒了,也沒見聞延有個安回音。
宴禹輕手輕腳地將馬桶蓋放下,拿出手機玩連連看,他的三百零二關還沒攻破,玩了久的了。搭配著現場真人秀,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刺激,讓他腦袋都有點充,一次通關,宴禹激地截了個圖,分給了宋劍。
宋劍在微信上問他去哪兒了,怎麼一會功夫人就不見了。在酒吧裡躲著玩連連看,腦子沒病吧。
宴禹覺得自己很冤枉,他沒病啊,但是現在這種況下還衝出去才真是有病吧。本來他大可以說被聞延的真人秀給堵在廁所裡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說,不太想說。
連連看玩了又半個小時,外面終於結束。聞延臨近高的時候終於吭了聲,喊了一人的名字:「宣哲!」
宴禹本來專注摁著屏幕的手頓了一頓,他知道聞延在喊誰,真的名字。
有些無奈地笑了,也不知道該說癡還是不癡。你說深吧,分手立刻找人打炮,你說不吧,剛剛那聲呼喊裡面沉甸甸的難過傷心,幾乎要過這薄薄的廁所門傳到宴禹耳邊。
這種事,冷暖自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只有聞延和宣哲自己知道了。
宴禹想到那夜那街那雙人,微微歎了口氣,他收起手機,側耳細聽外面的聲音,聽了半天,確認那兩個人已經出去了,他才站起,把手機塞兜裡,著上的口袋找煙,順便打開門。
剛一出去,他就尷尬地停住了。聞延靠在洗手臺上,拿著手機打電話,兩個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對上。
宴禹手還塞在屁兜裡找煙,這下煙也不找了,把手緩慢出來,他下意識應了一句話:「我還沒來得及出聲,你們就開始了。」
這話似曾相識,好像聞延對他這麼說過。聞延顯然也記得,只是挑挑眉,沒搭理他,垂下眸子繼續等電話。
宴禹知道這下他應該走了,應該直接離開這裡。但他沒有,也不知道一種什麼樣的作祟,他反而走向聞延,只隔著兩步的距離,他問:「有煙嗎?」同時他眼神落到了聞延在外邊的半截手機屏幕上,那裡亮堂堂地顯示著宣宣。
一個男人宣宣?太惡寒。
他不聲地收回視線,抬手接住了聞延拋過來的盒子。是盒小雪茄,黑盒子,LD英文,宴禹從裡面掏出一聞了聞,覺得聞延倒大方的。可惜了,他不雪茄,用不來貴的玩意兒。
他把雪茄塞進了盒子裡,遞還給聞延,迎著對方疑的眼神,他笑了笑。
如果宋劍此時在這,一定會大呼宴禹又在故意勾引耍流氓了。
潤的,微揚的眉梢,帶著淡淡酒意而發紅的眼瞼,眸子像是藏著一泊湖,澱著不聲的勾引。
他說,他還是比較習慣煙。他還問:「喂,你還想看我紋嗎?」
他在博弈,靠的不過那若有若無的吸引,僅有幾次的鋒。登上賭桌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究竟是一把好牌或爛牌,只能靜等掀開那刻 。
看紋這話背後種種暗示這人不可能不明白,宴禹見聞延終於拿下放在耳邊的手機,也不知道是不是始終等不來另外一個人的接通,所以放棄,還是因為被他的邀請所心。
宴禹覺得是前者,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臉以為是後者。聞延表如何他沒有留意,他走神在了對方的的結,滴著汗。那汗如無止境地下,一路落進那解開幾顆扣子的深藍襯衫。
扣子解得不夠多,只吝嗇出半邊澤如的。宴禹遐想翩翩,這手一定如稠般極佳,無論倒上紅酒,抹上油,亦或上幾鞭,都只會讓軀更加。
腦子裡已經將聞延翻來覆去,現實裡聞延僅出小雪茄,咬在邊,毫不留地從一旁出手紙,將自己脖子上,臉頰邊的汗拭得一乾二淨,將旖旎也破壞的徹徹底底。
他迎著宴禹惋惜的眼神:「今天就不了。」
宴禹心猶不死:「你一炮就累了?」累了也不打,一會只需要負責爽就行了,他心裡補道。
聞延不失笑:「你怎麼知道就一炮?」
宴禹恍然:「你還有約?」聞延不置可否。
宴禹想了想,突然往前再走了兩步,打破了彼此的安全距離,聞延不,只淡淡看他上前。他們鼻息相近,眼神相纏。宴禹雙手撐在洗手臺,他姿勢像是將聞延攬自己懷中,著舌頭,過聞延的角。
可親吻的對象,卻如同最薄的頑石,任由他戲弄了自己的雙,也不張半分。聞延的眼睛湊得極近地看,竟有幾分幽藍,宴禹清晰地到了自己加快的心速。
他沒有過分糾纏,只輕啟牙關,將小雪茄咬住。這次聞延倒沒有執著,鬆了,任由宴禹將雪茄從他邊搶走。宴禹舌頭很靈活,瞬間將將小雪茄掉了個頭,含在自己裡。
他往後退了退,手卻上了聞延的頭,只聽一聲響亮的拉鏈聲,宴禹將對方的鏈拉了起來,方才笑道:「行吧,你忙,我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走。」
聞延沒有計較宴禹的捉弄,反而用手指宴禹的眼瞼:「你今天,怎麼沒戴眼鏡。」
宴禹眨了眨眼,他抬手扣住聞延的手,故意在其手腕落了個潤的吻:「你喜歡戴眼鏡做?」
聞延沒有回手,指腹反而在那片泛紅的皮上使了勁,細膩的很鮮明,他看著宴禹的睫:「還可以。」
氣氛正佳,聞延好像被那一吻提起了興趣,亦或者不知為何改了主意,他右手還著宴禹的臉,左手掌心搭在宴禹腰,鬆鬆地握著那截腰。
宴禹嗅到了空氣中的,瞧見那漂亮雙眼裡的暗示,他了下,笑了笑,忽然俐落地推開了聞延:「我突然想起來,我還約了朋友。」
說罷他轉往外走,背朝聞延揮了揮手:「下次再會。」
他好像忘了說,雖然被人拒絕不是什麼大事,但宴禹這個人啊,不喜歡被,他一貫只願掌握主權,不管是誰。
04
雖說男人半顆心掛在上,可日夜加班足以讓宴禹有心無力。本來就差拍板的三層別墅設計方案被客戶駁回,只因客戶請了個風水大師看,說這個設計要不得,那面牆給打通,還得在口挖個池子養魚。
不但修改稿子,還得重新現場勘測。無可奈何,加班加點都得趕稿,畢竟是為了五斗米需折腰,自然沒法再浪。
忙完這一陣子,都半個月過去。剛不容易了稿,簽了字。等週末他只想睡上兩天,結果週六晚程楚給他打電話,宴禹迷迷糊糊接起,程楚在那邊嚷嚷,說生日會來不來。
宴禹閉著眼在床上翻了個,聲音沙啞道:「誰生日?」
「聞延!」程楚的聲音著興。
宴禹眼睛倒睜開了,他慢條斯理道:「他又沒請我,我和他不。」
程楚在那邊喊了什麼,結果因為音樂聲太大,聽不太清。
宴禹直接掛了電話,扯扯被子,蒙面繼續睡。沒多久再次有人給他打電話,宴禹在被子裡拱了幾下,終究認命接起:「都說了不去,我和聞延不!」
那邊靜了靜,忽然笑了起來。聲音磁悅耳,過電流,像個要鑽出手機的小鉤子,勾的宴禹耳垂都麻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笑的這麼浪的肯定不是程楚,程楚沒那功力。宴禹歎了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把手機拿下看了看顯示屏,確認了確實是程楚的號碼。
他點開揚聲,沒有說話,反而從床邊小桌找煙打火。那頭也很安靜,也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給他的電話。
寂靜一時蔓延,宴禹吸了口煙,想到剛才他那聲不,到底開口道:「聞爺今晚主人公,不忙?」
電話那頭再次笑道:「我以為我們算。」
宴禹不客氣道:「是嗎,不覺得。」他多有些起床氣,也許因為太累,倒是有些不冷靜地遷怒。
那邊卻沒生氣,只是報了個地址,然後道:「有空的話就來吧,許久不見你,有點想。」聲音十足,像是真的在哄久別重逢鬧脾氣的伴兒。聞延說完也就掛了,沒等宴禹回話。
宴禹盯著那黑屏的手機好一會,才把憋在腔那口氣緩緩吐了出來。這聞延話說的溜,但宴禹並不會放在心上,除了剛聽時被了一把,掛了電話後也就過了。
像他平日同一句話送給不同炮友,誰當真誰傻,想必聞延也一樣。
宴禹把手機丟開,他重新臥進被子裡,想要再睡,可這次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無可奈何,只能下床洗澡,在櫃子裡隨便挑了淺藍襯配西。
戴了金眼鏡抓了把頭髮,只把自己收拾的緻妥帖了,方才步出浴室。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緻小盒,那是一對Gucci獅子銜黑寶石袖扣。他收來一度擱置,如今倒是遇上了適合的主人。
聞延想必很能hold住這對獅子頭,氣質也很像,就是不知道平時會不會穿正裝,可別浪費他的袖扣了。
下樓開車到了地,聞延包了酒店的游泳池,氣球香檳,盛餐點。俊男堆,的玩水槍的,宴禹邊走邊大飽眼福。
間或有人撞在他懷裡,他手自然一摟,在人耳邊低語:「小心點。」那抱著水槍的孩子頓時紅了臉,宴禹心大好。
他找了一會才找到今晚的主人公,聞延赤著上穿著泳站在DJ旁邊,看樣子已經下過水,頭髮潤地撥在腦後,出英俊的眉眼。
宴禹走了過去,揚聲道了句:「聞爺,生日快樂。」
聞延回過來,宴禹笑容未褪,正準備手上禮盒遞過去。僅僅是忽然之間,聞延抬手抓住他的腕,將他扯了過去。
帶著水氣的掌心握著他的下,瞬息之間,就被吻住了,在大庭廣眾之下。
宴禹錯愕不過三秒,便反客為主。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聞延要玩,他陪著就是了。
右手剛聞延潤的髮間,他就聽到周邊一陣吸氣聲,間或有玻璃杯摔碎的聲音。宴禹有些分心地想,有必要這麼吃驚嗎。忽然下一疼,宴禹睜開眼,就對上那雙像是含著笑,又帶著些許觀察的眼睛。
宴禹舌頭不客氣頂對方口腔,像是侵一般,席捲每一寸之地。聞延縱容著他的放肆與掠奪,甚至在他幾乎舌頭頂到最深時,還發出潤晦的低。
他見好就收,舌頭剛撤退,就被人反攻了回來。相對他的進攻,聞延更加不客氣。微疼的吮吸,有力地迫,來回攪間,尚未嚥下的唾拉著,微燙地滴在了鎖骨上。
宴禹眉心微皺,太過了。他往後避,手扯著聞延的髮想將其拉開。誰知腰上一,他被聞延抱著屁往上一托,放在了一邊桌子上。
起哄的,吹口哨的,八卦私語的喧囂聲像是被人往下拉了音量鍵,離他耳朵遠了。
他位置被撐開,腰部被握著,愈發過分的親吻和舌戰,姿勢更被得令人生氣,宴禹不客氣將聞延下咬出,趁這人吃疼鬆懈間使勁一推再一踹。
力道剛好讓聞延摔進了後的游泳池,水花四濺。宴禹微著回頭和驚呆的DJ說:「音樂別停,繼續,我和聞爺鬧著玩呢。」
當我穿梭在形形色色的女人中無法自拔時,我才發現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她們會將男人拉進無盡的深淵,直到我遇到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我才明白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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