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你這個好其實可以別有。”

兩人相視笑起來。

其實他們已經改變了許多，擁有了許多幸福的“好”，不是嗎？

悲傷或者恐懼的事已經過去，人生不可能沒有憾，他們只能把握當下。

“我突然發現，那個滾有趣。”阿瑟指著拍賣會清單中的一個工藝品道。

“這不是滾，是風車。”明佑豪爽道，“買買買，買回來改裝一下，給你當滾。對了，大黑貓有滾，小黑貓也該有。我回家給你做一屋子小黑貓玩好不好？”

“我會說不好嗎？”阿瑟冷哼。

明佑大笑：“阿瑟，這時候就不要傲……啊啊啊啊，別扯我的臉。”

拍賣會後，阿瑟買了幾件工藝品當貓玩。

明佑還是沒選到稱心的禮。

不過他終於知道該給阿瑟買什麼禮了。

明佑決定，把自己真實的過往告訴阿瑟當禮。

雖然系統的事不能全部坦白，但他可以把前世的自己告訴阿瑟。

最初明佑見到阿瑟的時候，並非故意瞞。他只是把現實世界和遊戲世界弄混了。

在他的思想中，《靈世界》就是他真實的世界，靈們也是真實存在的生。

比起在現實世界中的痛苦和掙扎，在靈所在的世界中的生活，才是他意識中真正的生活。

那時候，他以為阿瑟他們只是和靈們一樣的靈，他自然所說的也都是自己在靈世界中的過往。

再後來，明佑知道了阿瑟他們真實的份，倒不好開口坦白了。

靈世界只是一個遊戲，我以前只是一個沉迷網絡的病弱廢，本不是什麼某個星球上有名的天才靈師。

這種事，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阿瑟不斷告訴明佑，人都該有自己的私，不需要為了坦白而坦白。保有自己一點，會讓自己更有安全。就算是再親的人，都該有自己獨立的空間。

但現在，明佑不想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了。

他想將自己的一切坦白。

他也相信，坦白之後，阿瑟不會離開他。

他有這個自信。他和阿瑟的羈絆是真實的，他現在所擁有的知識也是真實的，他已經不是廢了。

回到酒店之後，看到一臉嚴肅的明佑，阿瑟就知道這家夥又有什麼重磅消息要告訴自己了。

阿瑟扶額：“先讓我有點心理準備，讓我深呼吸幾下。”

明佑好不容易蹦起來的神經一下子就斷了：“喂喂喂，不要破壞氣氛，我要告訴你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這是我送給你的告白禮！”

阿瑟狐疑：“你要把告訴我一件事當告白禮，你確定？”

明佑重新把神經接好，嚴肅點頭：“對，我用我最最最最大的，送給你當禮。”

阿瑟：“你的教育腦的事？”

明佑使勁搖頭：“這個不能說，雖然你猜得差不多了，但我還是得保持住一個保的態度。”

阿瑟：“……”他要是明佑的教育腦，都想揍明佑了。你這保和沒保有區別嗎？

阿瑟歎氣：“你說。我看什麼，能讓你把它當告白禮。”

明佑說了。

阿瑟聽了。

明佑很張。

阿瑟做出了一副“就這”的表。

明佑茫然：“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瑟鄙視道：“早猜到了。”

明佑更茫然：“啊？”

阿瑟歎氣：“你說的過往有很多前後矛盾的地方。當進你的心靈幻境的時候，所有矛盾的地方都迎刃而解。你一直說的患疾病的事，是在現實中；而你所說的和靈們的冒險，估計是在全息遊戲中吧？”

明佑：“……你早猜到了？”

阿瑟點頭：“雖然很神奇，不過倒也沒多驚訝。說不定那個遊戲也是某個擁有教育腦的人，故意做出來推廣靈科普的？就算不是，現實世界和文藝作品撞車很正常。平行世界的量子糾纏，導致另一個世界中的人靈一閃，是很常見的研究課題。”

明佑：“……星際世界的科學真牛。”

阿瑟：“還有呢？”

明佑：“還有什麼？”

阿瑟冷笑：“你不是說要告訴我一個大，作為告白禮？”

明佑尷尬：“這就是我最大的啊。”

阿瑟：“就這？”

明佑：“就、就這。”

阿瑟變了大黑貓，著爪爪道：“哦。告白禮駁回，請你繼續想。”

明佑QAQ！！！！！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