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這里等了半個下午,馨早就不耐煩了。
也是沒辦法,兒子催得急,已經找好人明天打算去黎家走一趟了,今晚不說這機會都沒了。
馨笑問,“大嫂,是不是有啥好事呢?”笑得這麼開心。
好事自然是有的。
孫茵道:“邵北家里添了一臺洗機,一臺電冰箱,我過去看個新鮮,順便吃了個飯。”
孫茵自然不會說洗機跟冰箱是出的錢跟劵。
白纖忙了一個星期,費力去外面將東西買回來的,就當是給顧謹謠的聘禮,還有那對金戒子也給了,剩下的一些現金白纖又給兒媳婦弄了一對金耳環。
不得不說白纖這個親家做事非常的靠譜,那些錢不一分沒,自己還添了一些進去。
雖然不多,但人家本來就沒有積蓄,已經是在盡最大可能表達自己的心意。
“哎喲,洗機啊,還有冰箱,那可是好東西。”
馨老早就想弄一臺冰箱了,錢是有,但是手里沒劵,照樣買不到。
不用說買洗機冰箱的劵是孫茵給的了,除了誰還能弄到那麼多劵。
果然親兒子就是不一樣,孫茵自己還沒用上,就先給兒子弄了。
馨心里酸酸的,也不想再羨慕別人了,直接說起正事。
“大嫂,小了個對象,準備跟對方定親了,過來跟你說說,你看看那家人怎麼樣?”
孫茵斂了臉上的笑,“誰啊?”
馨:“就是上次你過生日一起出去吃過飯,黎家那個小兒,黎喬。”
果然是,孫茵臉變得凝重。
這才多久,兩人居然發展得這麼快。
也怪,最近太多事打擾,將這事給忘記了。
不過……
“現在你們都談婚論嫁了,才過來問我意見,要是我覺得不好呢?”
馨一愣,“大嫂,我覺得那姑娘不錯的,黎家也很好,這事你不會反對吧?”
孫茵:“黎喬那孩子倒也沒什麼,就是爸……。
現在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誰也不敢講,我希是自己多慮了,可是真要是有什麼事,我怕到時池會到影響,所以建議你們慎重考慮,最好讓池再看看別家姑娘。”
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不同意池跟黎喬的親事。
之前他們想將池過繼到大房,那時孫茵就覺得跟黎家結親不好,害怕樹大招風。
現在池不可能為大房的兒子了,孫茵對這方面倒是淡了很多。
不過先前紀邵北跟說,黎寬很可能就是背后阻止他們母子相認的人,這件事紀檢已經在查了,雖然沒有確定,但是兒子提到那人,孫茵就覺得黎寬這人是有些問題的。
黎寬在背后,兒子說大概率是不想他回歸池家,對紀邵北不滿。
這件事如果不牽扯別的,就算到時查出來了也不會將他怎麼樣,最多就是個行為不端,思想不夠嚴明,寫份檢討書,來個通告什麼的,對他產生不了大的傷害。
可是他既然有心做出這種事,孫茵覺得暗地里這人可能還做了一些見不得的事,會讓紀檢那邊繼續查下去。
這人,說不準哪天就會栽進去了。
到時如果黎喬在池家二房,影響自然不了。
馨聽這麼說,心頭也是一驚,低了聲音問,“黎家難不有什麼事?”
孫茵:“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這麼說。只是站得越高,風險越高,這個你們要考慮清楚。
池那孩子還年輕,畢業之后也發展得不錯,其實你們沒必要這麼急,也不用故意在他的親事上為他拉助力。”
看上黎喬馨自然也是看上了黎家在軍中的地位。
孫茵暗嘆,這些人的心太高了,恨不得生發芽,池才多大,想立足于高位沒有幾十年的沉淀就算上去了也不長久,反而給自己招禍。
孫茵覺得自己的暗示很明顯了,馨應該能聽明白。
畢竟是親戚,孫茵這番話語是肺腑之言。
馨說:“這個我回去跟他爸再商量商量。”
馨當然聽明白了,只是心里不太舒服,好不容易找了個不錯的兒媳婦,怎麼事兒這麼多。
孫茵:“那你趕回去吧,如果池非不娶,你就當我剛剛的話沒說過。”
孫茵的忠告點到為止,不想變一個拆散別人的惡人,畢竟那不是的兒子。
馨很快坐車回去了,將孫茵的話向丈夫轉述了一遍。
“池越,你說這事咋整?”
馨現在覺得有些騎虎難下,兒子很顯然已經上心了,剛剛還問況如何,什麼時候去黎家,一幅迫不急待的樣子。
池越皺了眉頭,“既然大嫂不贊,那就算了吧。”
在這些大事面前,池越并不是一個糊涂人。
馨還有些舍不得,“就這麼算了?放眼整個南城,也找不出幾個跟池年齡相當,條件還有那麼好的了。
我跟你說,池朝當年的親事我們就沒有把好關,弄得現在他媳婦就是一個啥都不能干的家庭主婦,生意跟工作上都幫不了他,還得幫襯娘家,看著我都心煩。
這次池的親事咱們可不能再那樣了,一定得幫兒子找個能干的。”
池朝是二房的大兒子,當年自由找了個普通工,娘家也是工人家庭,日子有些,時常要兒補。
剛開始池朝他媳婦在工作,手里有工資倒不至于向家里要,后面懷了孩子,子不好,就將工作讓給娘家人了。
都將工作讓出去了,大兒媳婦娘家那邊還時不時手要點米,要點白面啥的,說白了就是見他們家條件好,有錢。
馨雖然也不差那點東西,可心里不舒服。
找了個兒媳婦沒給家里帶來好,還得倒,這讓難。
也就是因為這些雜事,大兒媳婦跟馨的關系一直不太好,所以前兩年大兒子一家就搬出去了,離他們這里還有些遠,平時周末的時候才會過來看他們一眼。
大兒子的親事一直是馨心里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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