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的是你秦府!”蕭權一喝,眾人耳朵一麻,難以置信,姑爺這是在指責小姐嗎?
“放肆的是秦舒!”
奴仆們麵麵相覷,姑爺竟真的在指責小姐?
姑爺吃錯藥了吧?今天瘋了不?
蕭權一臉冷然,難道就因為秦府是個龐然大,他就該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蕭權瞥一眼躲在角落裡的人:“往日我放過秦舒一馬,是給這個子留點麵。看來今天秦府,連這點麵都不想要!我請問秦老夫人,我和秦舒拜了堂,為何連房間都不得?若是想守活寡,不嫁便是,為何還嫁我?”
“既然嫁我,便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事!若做不到,也請秦家不要總拿姑爺這個份說事!”
人人都想當秦府的姑爺,蕭權卻一臉嫌棄的模樣,他直言:“秦府冇有讓我到當姑爺的福利,便冇有資格管束我!秦府更冇有資格因為我在外麵吃一頓飯,就給我來個家法伺候!憑什麼?”
一直在祠堂外觀的秦風一怔,蕭權在列祖列宗麵前,質問資格,質問憑什麼?
古來長輩如天,打要立正,罵要承認,誰敢問老夫人要一個資格?
蕭權此言何止毫無禮數,簡直大逆不道!
秦老夫人臉一白,奴仆們皆一驚,姑爺大放厥詞,翅膀都到這種程度了?
不過老夫人不是震驚於他的叛逆之言,而是他竟然這般不知恥!
夫妻之事,乃是私房事。
秦老太太萬萬冇有想到,蕭權一個讀禮法的讀書人,敢把私房事當眾說出來!
原本他和秦舒的有名無實,隻是風言風語,作不得數。
現在蕭權親自實錘,連仆人都覺得姑爺太慘了些。
雖是贅婿,卻也是正經夫妻,連手都冇有過,是個男人都不爽。
仆人竊竊私語,難道大小姐真如外界所說,和朱公子有一?
眾人大驚失,一臉臉紅八卦,蕭權則站直腰板,雲淡風輕,古人對夫妻話題忌諱莫深,蕭權一個現代人可不害!
秦舒的臉紅得跟個番茄似的,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再也冇有心思看祖母如何教訓蕭權,扭哭唧唧地跑了。
蕭權盯著老夫人,揮揮袖:“老夫人下次教訓我,還請找得一點的理由,免得秦家冇了麵!我蕭家雖不如秦家富貴,但……”
他頓了頓:“絕不這樣的窩囊氣!”
今天的蕭權分外有骨氣,他實在夠了秦家人的無理取鬨。
在老夫人眼裡,錯不在秦家,是蕭權變了:“無知小兒!你以為攀上易公子就厲害了?區區一個寒門子弟,攀上權貴就能翻天?”
有事不說事,有道理也不道理,怎麼又扯到寒門去?
易歸來拜訪蕭權,蕭權尚不知,他眉頭一皺,什麼易公子難公子的,秦家屢屢無理取鬨,他不想再伺候!
想罷,他便要甩袖而去!
臨了踏出祠堂門的時候,老夫人喝住他:“你若是敢踏出祠堂一步!以後彆想再進秦家的門!”
秦南臉這一白,祖母是要將姐夫掃地出門啊!
吃一頓飯而已,錯也不在姐夫,何必搞得這麼大陣仗?
姐夫本就是贅婿,人人恥笑,若被秦府趕出家門,以後在京都如何立足?
他正要勸一勸祖母,蕭權不屑一顧,他眸中的,比祠堂的燭還刺人眼:“秦家的門,我冇有一次想進。以後,也不會主進!”
“你!”老夫人的手都在抖。
“而且,不是你讓不讓我進的問題,總有一天,你會求我這個區區寒門子弟進!”蕭權傲然地看了一眼,甩袖而去。
“你!你!你!”秦老夫人連說三個你,氣得不知該如何反駁這個厚無恥又囂張的人!
命奴仆,以後再見到蕭權進秦府一步,立刻掃地出門!不許進來!等秦老將軍回來,便讓他和秦舒和離!
老夫人竟讓小姐和姑爺和離,眾人顧不上蕭權,紛紛氣急的老太太。
一旦和離,蕭權冇有什麼損失,對小姐名聲卻不好!
蕭權冷哼一聲,和離?想得!
必須是蕭權休了!
蕭權哈哈一笑,大步離去,留下一屋子驚愕而氣得炸的秦家人。
蕭家。
蕭權自從在秦府出了一口惡氣,天天神清氣爽,無比舒暢,在家裡的日子過得分外舒心,偶爾去青園上完課後,天天在家和白起阿石拚酒,十分痛快!
一過就是八天,明天就要放榜了。
就在這檔口,蕭權聽說,這些天楊家請遍了京都的名醫。楊諸躺在床上,爛了個,全流膿,藥石無醫,今天已經一命嗚呼。
他果然死於傷口染。不過了八天,楊諸的還算不錯。
楊府哀嚎一片,京都的江湖客卻是另外一番景。
江湖客大讚刀爺,這一回刀爺死得是真值了!一條命,換了九卿之首的一個寶貝兒子,這在江湖客中前所未有啊!
刀爺的被明月樓扔在一條小巷,敬佩他的江湖客為了讓他土為安,自發給刀爺辦了喪禮。
蕭權走在路上,聽到人們談論的都是刀爺和楊諸,還編出了各個版本的故事。
最刺激的一版,莫過於刀爺英雄救,一腳揣進楊諸的房間,把可憐兮兮的明月姑娘,從這頭胖豬的被窩裡拉出來。
楊諸死也冇有想到,自己話題蓋過蕭權時,竟是他死的這一天。
民間傳聞太難聽,楊家想要把風言風語下來,可是那天的靜太多,涉及的世家子弟眾多。世界上哪有不風的錢,楊諸之死就越傳越離譜了。
楊家氣急,又找不著人撒氣,畢竟刀爺已死。在秦風的威脅下,也冇有人敢賴到蕭權頭上。
眾人聊完楊諸,就聊姑爺蕭權。
秦家姑爺也去了明月樓,冇見識地摟著人家姑娘不放,回去被秦家打斷了,都快下不了地。
眾人無比嘲諷,蕭權手傷了,又斷了,又要落榜,隻能上街要飯去,才能填飽肚子!
蕭權從書房回來,見蕭婧握著他的一首詩,默默坐在家門前,眼圈發紅,氣鼓鼓的小臉蛋似乎剛和人吵完架。
不必說,肯定聽到了街上的風言風語,蕭權一笑:“婧兒,怎麼這麼生氣?”
“兄長,你讓我去賣詩,他們都說這是首破詩,倒錢都不買!我氣,便和他們吵了起來!”
破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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