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信,大王,我說,我全說,是伍爺,不對,是游伍,游伍讓我們去的,游伍讓我們好好打聽,那姓的丫頭和青云嶺究竟是啥關系,就這個,沒別的,我們倒霉,上那母老虎了,哎喲喂,可嚇死我了!”
游伍?
雪懷初時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仔細一想,不但聽說過這個名字,還見過這個人。
那日在公堂上,景修帶來的證人就是游伍。
呵呵,景修啊,我差點以為和你不會再有集了呢。
黑八只是個小角,他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游伍是他大哥,大哥讓他來辦的,就是這件事,至于為什麼要打聽這個,他不知道,打死也不知道,編也編不出來。
雪懷的目如刀子一般在三個人臉上掃過,晃晃手里的斧頭,忽然把斧頭高高地拋向空中,斧頭在半空翻個跟頭,便直直地落了下來。
三個人嚇了一跳,哎喲一聲,恨不能把腦袋藏起來。
可是再抬頭時,卻看到那把鋒利的斧頭穩穩地落到了雪懷手里。
雪懷揚手,做勢又要把斧頭再拋出去,三個人連忙說道:“俠,不要啊,不要啊!”
雪懷強忍著笑,晃著斧頭,對三個人說道:“行了,今天的事就這樣吧,你們回去吧。”
啥,就這樣把他們放回去了?
黑八有點不敢相信,他不敢走,萬一他剛一轉,這個小魔就把斧頭朝他扔過來呢?
見他一副舍不得離開的模樣,雪懷輕輕一笑;“姐這會兒又不想割你了,不過,以后姐若是有事兒,會再找你。”
黑八松了口氣,也不管他那兩個小兄弟了,一溜煙的跑了。
那兩個見黑八跑了,也跟著跌跌撞撞跑出去。
見他們都走了,雪懷問大牛:“這個黑八怎麼膽子這麼小?”
大牛說道:“那會兒,就剛剛把他們帶來之前,我問過胡嬸子,胡嬸子說黑八小時候,他爹想把他送進宮去當公公,后來不知怎地這事沒,可黑八卻給嚇破膽了。”
“還有這事?”雪懷給逗得不,不過笑著笑著,就想起那個游伍了。
剛剛黑八倒是說了游家兄弟的住,不過對于游伍游陸這種人來說,那住和沒有一樣,他們很回去,整日就在街上晃悠。
還有景修。
只在公堂上見過游伍一次,游伍和無怨無仇,所以,游伍若是對心存歹念,一定是因為景修。
天黑時,珍珠走進李食記。
與對待柴晏的態度不一樣,李綺娘對珍珠很友善。
甚至想讓珍珠來李食記做事,珍珠說要考慮考慮。
因此,看到珍珠來了,李綺娘便笑著問道:“還沒吃飯吧,今天就在鋪子里吃吧。”
珍珠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老板娘,我,我和我那兄弟說了,想在新京找份差事,就不和他搭伙了,您看,您這里,您......”
李綺娘頓時明白了,笑著說道:“我這里缺人,一直都缺人,以后你就在我這里做事,工錢不高,但包吃包住。”
等到雪懷得知這件事時,大壯和大牛正在給珍珠收拾床鋪。
雪懷錯愕,什麼意思,珍珠還真的來李食記當伙計了?
“那啥,鋪子里還能住得下嗎?”雪懷問道。
崔旭暫時住在工地上的鋪子里,所以他的床鋪,可以騰出來先給珍珠住。
不過這也只能是暫時的,后院里最多就能住下四個人,多了珍珠,是真的住不下了。
柿子胡同倒是有的是空屋子,可是葉老夫人一早就說過,不許們帶男人過來住。
所以就連辛伯也要住在鋪子里,能跟著李綺娘和雪懷住過去的,就只有呂英兒。
李綺娘想了想,對珍珠說道:“我們還有一新宅子,因為離這邊有點遠,所以平時只是偶爾過去住幾天,那邊的宅子總是空著也不行,不如你就住到那邊去,每天上午可以晚點過來,反正上午的時候,鋪子里也不是很忙。”
珍珠搖頭:“我還有些積蓄,要不我自己在這附近租間屋子吧。”
七爺是讓他來保護姑娘的,姑娘住在柿子胡同,他去了那邊的新房,還怎麼保護姑娘?
雪懷歪著腦袋,看著珍珠一本正經地裝模做樣。
其實很想說,我們這里不缺伙計了,珍珠你還是回你家七爺邊吧,不要留在我家鋪子里。
但沒說,知道說了也白說,這是李綺娘的決定。
正在這時,福生來了。
“國公爺想吃上次的小餛飩,老板娘,今天鋪子里有沒有現的?”福生問道。
李綺娘心正好,笑著對福生說道:“這個做起來很簡單,你坐一會兒,我去現做一碗。”
福生常來李食記,早就門路,雪懷端給他一盤脆麻葉,他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忽然,他看到了珍珠,見珍珠規規矩矩站在雪懷邊,詫異地問道:“鋪子里的新伙計?”
雪懷點點頭,道:“他珍珠。”
“我是不是見過你?”福生問道。
珍珠著頭皮說道:“那次在破廟里,見過的。”
雪懷連忙搶著說道:“我娘和我的病,當初多虧了珍珠的藥。”
福生想起來了,可不是嗎,眼前這個珍珠,就是當日的那個藥鋪小伙計。
難怪老板娘要讓他來鋪子里當伙計。
這時,大壯跑進來,對雪懷說道:“崔旭那小子事特別多,還是別蓋他的被子了,要不我去再買床新的?”
雪懷點點頭,崔旭最大的優點,就是干凈。
珍珠忙道:“我自己去買吧,要不,我打地鋪也行。”
福生聞言,問道:“你們這里沒有地方住了?我家有啊。”
說著,他看向雪懷:“若是覺得和你們住在一個院子里不方便,那就和武杰武瑞住在一起。”
雪懷忙道:“老夫人說過,不讓我們帶人回去住。”
福生笑著說道:“沒關系,我去和祖母說去,我平時經常不回去住,家里太冷清了。”
沒想到,這件事很快就了,當天晚上,莫語就過來問了珍珠的況,還把珍珠帶過去給葉老夫人看了。
珍珠一舉一中規中矩,葉老夫人問道:“你是大戶人家出來的?”
珍珠忙道:“老夫人眼力真好,我五歲時在大戶人家學過規矩,學了五年,十歲時才出來的。”
他沒有說謊,他五歲進王府,十歲時便被送進斥侯營,十四歲時七爺了行伍,他便也跟著過去當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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