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留步 ()”
陸錦行的腦子飛轉,電火石之間,一個念頭閃了出來。
“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要娶為妻吧?”
晏七:“還小,我又不是你這種禽。”
陸錦行連忙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他是禽?他可沒有整天盯著人家小姑娘越看越喜歡過,他和晏七相比,咱倆誰更禽?
當然,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陸錦行不能說。
兩人到李食記時,福生和郝沖已經走了,他們沒有遇到。
但是吃飽喝足,從李食記回來以后,便見到了珍珠。
“今天晚上,郝沖和齊福生到過李食記,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七公子你們便到了。”
陸錦行斜睨著晏七:“這下你知道危險了吧?”
“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他們。”晏七說道。
陸錦行嗤之以鼻:“你信不信,你,你全家,連同我們這些人,還有你哥你姐你嫂子你姐夫,他們和他們各自的家人,這些人的畫像,齊手里全都有。”
晏七沒理他,找了一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下,問珍珠:“齊沒在京城?”
齊如果在京城,齊福生不會和郝沖一起去下館子。
“呂河營因為募兵的事,發生了暴,呂河營的千戶左尚文,出自信左氏,與先左皇后是同一個房頭的親戚。另外這次惹出事來的百戶,是衛明的侄子衛葆,雖說這是小事,可是影響很大,齊親自過去了,得知齊去呂河營之后,衛明便跑到太皇太后面前請罪,信呂家的人也在托關系,他們走的是福王的路子,畢竟也算是親戚吧。”
晏七冷笑:“杜氏真是了不起,把齊調到邊,管這些蒜皮的小事。”
陸錦行道:“這事也只能由齊來管,左尚文加一個衛葆,誰能管,誰敢?滿朝除了齊沒有第二個人了。”
晏七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大步往自己屋里走去。
珍珠脖子,求助般看向陸錦行:“這一趟出去,怎麼脾氣越來越大了?”
陸錦行笑道:“正是氣方剛的年紀,誰沒有脾氣啊。”
晏七想要刺殺齊,什麼都安排好了,結果被那位給否了,不僅如此,還被削了一頓。
這麼丟臉的事,就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了。
晚上,雪懷一邊吃著李綺娘給帶回來的宵夜,一邊把莫語的猜測悄悄告訴了李綺娘。
李綺娘又驚又喜:“這要是真的就好了,葉老夫人太苦了,即使找不回兒子,能找到孫兒,也是天大的好事啊。”
雪懷吃完最后一口湯餛飩,心滿意足地說道:“娘啊,我小時候沒被拐子拐過吧。”
“當然沒有,如果被拐子拐了,你還能坐在這里吃宵夜?”
李綺娘起收拾碗筷,雪懷便道:“娘,我明天想吃香菜餡的餃子。”
......
次日中午,雪懷早早地便站在鋪子外面等著,沒有等來福生,卻看到正和五城司一想巡街的郝沖。
“咦,福生沒和您一起啊。”
“那小子要念書,不敢隨便出來閑逛。”郝沖也不管別人,自己買了十個包子,拿起一個便咬了一口。
李食記的包子,一咬一口油,真他娘的好吃!
“咦,福生還要念書啊,他去上學堂嗎?”
小娘子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郝沖也不在意:“不是,國公爺讓他跟著府里的先生念書,等國公爺回來會考他,他不敢不念。”
“咦,福生也住在你們府里,他沒和家里人一起住嗎?”
“有啊,國公爺就是他的家里人。”郝沖已經在吃第四個包子。
雪懷連忙盛了一碗不冷不熱的蛋湯,郝沖接過,一口氣喝了半碗。
“福生是國公爺的親戚啊。”雪懷慨地說道。
“不是親戚,他是國公爺養大的,喂,你這小丫頭,總打聽那小子做什麼,你可別看上他啊,那小子壞得很,不適合你。”
雪懷......
只好咧開,給了郝沖一個大大的假笑:“郝將軍您親了嗎?您家里有幾口人,您存了多老婆本,如果您沒親,那您看我怎麼樣......”
郝沖嚇得差點被蛋湯給嗆死,他一邊咳嗽一邊罵道:“小妮子拿叔叔我找樂子吧,滾一邊去!”
雪懷哈哈大笑,郝沖瞪一眼,卻是把剛才福生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
郝沖他們這一隊人前腳出了會昌街,晏七和陸錦行后腳便到了。
雪懷從郝沖里套出了重要信息,心很好,見到晏七和陸錦行,還很大方地送了一碟子鹵大腸。
晏七看著面前的東西,問陸錦行:“這是什麼?”
陸錦行是吃過的,道:“這是大腸,豬上的。做的好的,非常好吃。”
晏七沒筷子,而是看著陸錦行:“你吃過?為何我沒有吃過?”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不可能陸錦行吃過的東西,他卻沒有吃過。
陸錦行很無奈,只好低聲音:“這大腸是腌臜東西,自是不能端到您面前的。”
“那你是在哪里吃到的?”晏七問道。
“街邊的小館子,路邊的小攤子,好多地方都有的吃。”
陸錦行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連忙補充:“我膽子小,不敢帶你去那些地方,所以只能自己去。”
晏七:你背著我吃獨食!
陸錦行先夾起一塊嘗了嘗,沖著晏七豎起大拇指:“不錯,比起陶腸家的也不差,你放心的吃吧。”
腸鹵得很好,咸里帶甜,脆韌適中,不失厚,晏七吃了幾塊,再去夾時發現碟子里已經沒有了。
他連忙沖著雪懷招招手,雪懷正和來取飯的莫語在說話,聲音得很低,可卻眉飛舞,晏七看著,雖然聽不到在說什麼,可是看的神,也能猜到一定是一件令高興的事。
什麼事能讓香菜這麼高興?
賺錢了?
家賠了一大筆銀子,香菜現在應該不缺錢吧。
晏七一時想不出來,除了賺錢以外,還有什麼事能讓香菜高興的。
他忽然發現,他對香菜并不了解。
晏七便有些懊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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