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且留步 ()”
“莫語姑姑,你家小爺丟了十多年了,若是這麼容易那早就找到了。您看柿子胡同和會昌街離得多近啊,要找早就找到了,對吧?我不是要給您潑冷水,但是希越大失也越大,我是怕您到時發現找錯了,會更傷心。”
莫語的興勁果然沒有了。
開始掉眼淚......
雪懷心累啊。
“您快別難過了,讓葉老夫人看到就餡了,這事其實不難,等福生下次再來,我替您問問他,比如他家是哪兒的,他爹是做什麼的,家里幾個兄弟,不過,我家鋪子里雇人還要知知底的,定國公那種份的人,能讓他放在邊的,肯定都是查過祖宗三代的,福生是家里親生的,還是撿來買來的,定國公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這樣解釋,莫語很容易便接了。
大戶人家里的下人也要分個三六九等,重要的差事都是派給家生子的,就像大武二武這樣的。
“對啊,福生的世一準兒是清清白白的。”
“不僅是清清白白,而且他的份應該也不是。”
越是大人邊的人,便越是容易為被攻訐的對象,場如戰場,何況還是定國公這種場和戰場雙開的人呢。
如果是齊,更喜歡用沒有家族背景或者沒有太多親戚的人。
人一旦有了家族親人,也就有了太多顧忌,同樣也有了被人威脅的條件。
假如有人綁了福生的爹,對他說,你不把齊毒死,我就宰了你爹?
福生怎麼辦?
他要麼選擇他爹,要麼選擇齊。
若是他選擇了齊,他便抵得上戰場上的千軍萬馬。
所以......
雪懷瞪大了眼睛,倒把莫語嚇了一跳:“怎麼了?”
雪懷:“我覺您的覺或許是對的。”
莫語......
啥覺?
啥覺沒聽明白,可是最后兩個字,莫語聽懂了。
“懷姐兒,你也覺得我猜對了,是不?”
雪懷很理解莫語,可是只有覺得對了,那也沒有用啊。
“這事先別告訴葉老夫人了,我問過之后再說,對了,你家小爺有沒有胎記傷疤什麼的?”
“胎記沒有,傷疤倒是有一,小爺小時候頑皮,一腳踢翻了炕桌上的熱茶,可憐啊,后來雖然好了,可是右腳的大腳趾外側落下個疤。”
雪懷想起來了,沒在葉老夫人家里見過炕桌,可能是從那件事之后,葉老夫人便不用炕桌了。
“可也不能讓福生了鞋子給咱們看啊。”
話雖如此,雪懷已經腦補出一場福生落水的戲碼。
護城河離得有點遠,這附近有沒有水坑,把福生推下去。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柳樹胡同外面,雪懷習慣地往胡同里面張,這些日子,每天走到這里時,都會長脖子看上一眼。
那兩扇大門一直是閉著的,沒有上鎖,但卻關得很嚴。
可是今天,再一次看過去時,那門忽然了。
雪懷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今天出來得有點晚,暮已起,大門緩緩打開,帶出一片燈。
一個人從燈里走了出來。
晏七!
雪懷立刻沖他揮手打招呼,話說葉老夫人預的銀子已經補過兩次了,晏七,你那十兩銀子是準備吃一輩子嗎?
晏七也看到了雪懷,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香菜看他的眼神特別熱。
晏七的心跳了一拍,他緩步走到雪懷面前:“這麼巧?”
雪懷道:“不巧啊,我現在就住在柿子胡同。”
晏七當然知道雪懷和李綺娘搬進了葉老夫人的家里,不僅是這個,就連李綺娘和離的事,他也知道。
除此以外,他還知道李食記隔壁賣炒貨的那家,有個男的對香菜沒安好心。
瑪瑙說得繪聲繪,那人盯著香菜的背影看得如癡如醉!
“你這是回家,還是去給葉老夫人送飯?”
晏七看到了前面也停下腳步的莫語,連同莫語手里的食盒。
“也是送飯,也是回家。”
雪懷看看晏七的后,沒有以前見過的那個人:“你吃了嗎?”
“我正要去李食記吃飯,你家今天還有位子嗎?”晏七問道。
“我出來時坐滿了,不過有一桌快吃完了,你稍等一會兒就有位子了。”
聽他說要去李食記,雪懷放心了,快吃快吃快補錢!
“你今天還回鋪子嗎?”
晏七一副我和你做伴一起去吃飯的樣子。
“不回了,我娘不讓我回去,再說現在鋪子里添了人手,也用不到我。”
雪懷說著,便抬要走,晏七忙道:“天黑下來了,我送你們回去吧。”
雪懷想想這會兒鋪子里八也沒有空桌子,便也不客氣了,做勢要幫莫語提食盒,晏七見了,連忙從莫語手里接過食盒,這食盒還沉。
莫語有些不好意思,雪懷心安理得,三人一路往柿子胡同走去。
當著外人,莫語自是不好再提福生的事,晏七有很多話想和雪懷說,可是看看莫語,便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三人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柿子胡同。
雪懷從晏七手里接過食盒,向他道謝,然后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大門。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晏七有些無奈。
他也不想去李食記了,轉回了柳樹胡同。
見他去而復返,陸錦行笑得一臉賤相:“剃頭挑子一頭熱,可憐啊!”
晏七瞪他一眼,肚子有點,他對陸錦行說道:“走吧,一起去。”
陸錦行在心里樂開了,他原本就是想跟著晏七一起去的,可那位不讓,一定要自己去,害得他只好臨時安排了人手暗中保護。
可是讓別人保護,哪如他跟著更放心呢。
看這樣子,十有八、九是他猜對了,李食記的小娘子對他沒那意思。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失意,天涯何無芳草,再說,那小姑娘長得也就那樣......”
陸錦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晏七打斷了:“閉,的長相都在我的審上,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娘以外,看著最順眼的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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