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大二要立公司的事告訴老頭了？”好奇地問。

“他早就知道。”裴衍淡淡道：“基地選管理人的時候，我在辦公室放出狂言，不是說著玩的。”

提及那茬，姜書杳不住地失笑。

猶記得當初這家伙為了拒絕系里認命他為管理人，是怎麼說來著？

......我計劃明年在科技園注冊IT公司，初步集資一千萬，在座各位有沒有興趣提前......

經何舒苗的描述，大概系主任當時是被氣暈了。

他們從事教育事業幾十年，可能從沒見過裴衍這麼猖狂的學生。

集資一千萬，姜書杳越想越覺得逗。

擰了擰他的耳朵，戲謔地問：“裴老板，如果真有人贊助一千萬，你打算用那麼多的錢做些什麼？”

裴衍捉住的手指，放在邊吻了吻，半開玩笑道：“想干票大的，賺夠聘禮錢，早點把公主娶回家。”

指尖傳來一陣麻，忍住悸的心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對視了幾秒，姜書杳慢慢垂下眸子。

借著線遮掩，紅暈已悄悄爬上了臉頰。

“哪有那麼貴，如果真要結婚，你有沒有錢，我都會接。”

說完后，面前人陷沉默。

許久不作聲，引得姜書杳抬起眼睛看他。

然而這麼一看，直接撞進他暗含笑意的眸里。

“公主。”

裴衍指腹過緋紅的臉頰，揶揄道：“我還沒求婚呢。”

“......”

原本熱乎乎的皮，被他一打趣，瞬間涼了大截。

姜書杳突然平靜下來，坐在裴衍的上，背脊顯得有些僵。

到緒的變化，裴衍自以為說錯了話，張地握了的腰：“杳杳，剛才——”

“我是個思想很保守的人。”

輕聲打斷他，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這輩子只要喜歡上一個人，和心理，就再也容不下第二個。”

只要裴衍還，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對他有任何的背叛。

這是姜書杳對待的忠誠與誓言。

也變相地告訴裴衍，無論他求不求婚，最后能不能修正果，在心里，永遠都不會有別人。

他試想過無數次公主向坦心意的場景，唯獨沒想過，會這樣的迫人心弦。

對他的從來淡然，溫泉池那晚，到濃時他無論怎樣循循善，都無法撬開的說出半點之語。

在裴衍看來，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矜持，恬靜，言行舉止不會超出規范線半步。

卻沒想到，正是因為這樣的子，才會比尋常生更為看重忠誠兩個字。

夜已深，裴衍抬眼，認認真真看著，也認認真真回視。

片刻后，他手合上電腦。

他抱著起，把放在桌上，兩手叉拉住襯衫角，舉臂下。

眼前是干干凈凈的。

裴衍將襯衫扔到一邊，垂眸，淡淡道：“就這麼說定了，背叛的人下地獄。”

......

后來問及他這幾天的種種迷行為。

裴衍故作不懂的反問：“哪里迷，莫非昨晚沒能讓公主盡興？”

好吧，這麼一看，是恢復正常了。

直到某一天，收拾屋子的時候，不經意在電視柜的屜里發現了一盤碟。

封面印著大大的幾個加字——世界·自然繁篇。

：“......”

從沒有那麼一刻，如此痛恨過自己那該死的善良。

用某個禽的話來講，不戰而屈人之兵，仍是兵法上乘。

如果用三天床下，換三天床上，他認為是一件非常劃算的買賣。

合著一腔同心終究是錯付，到頭來那家伙還是本難改，折騰的活了十九年都沒這麼痛苦過。

時間在這般如琢如磨的同居日常中過去了一個星期。

這天清晨接到母親的電話，聽到他們快歸家的消息后，總算起死回生的松了口氣。

趁著裴衍回別墅那邊拿東西，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對著鏡子仔細檢查了一遍，那混蛋還算有良心，沒在外的地方留什麼痕跡，這樣就省得在朱士如炬的眼神下戰戰兢兢了。

中午前，父母提著大包小包回來。

袋子里裝了不香腸臘，說是見他們難得回一趟民樂老家，左鄰右舍盛難卻，死活不肯松手要讓帶走。

姜書杳看得出來，比起年輕一輩，老人們更加重重本。

祖祖輩輩在民樂生活了幾十上百年，即便隨著時代更替，后人逐漸搬遷，無論過去多年，民樂人刻在骨子里的緣之，永遠都不會變。

一家人談論鄉土人，唯有朱韻說著說著突然把話題轉向了自己閨。

“杳杳，這次出去比賽，怎麼這麼久，我看有好幾所學校一個星期前就回來了，你們是哪個賽區，北區，還是南區？”

姜書杳事先有所準備，倒還能平靜應對：“我們小組拿了第一，要留在最后領獎，還有干媽，請我們吃了頓飯。”

林臻定居首都，朱韻很早就知道。

其實想問的是其他事。

朱韻朝旁邊丈夫瞥了一眼，姜庭松自顧自地起進了臥室，假裝沒看見。

一到關鍵時刻就裝傻充愣，明明在意的很，偏偏到了最后還得這個當媽的出馬。

朱韻定了定神，坐在兒旁，著的腦袋問：“杳杳，你跟阿衍現在怎樣了？”

姜書杳默住一陣，看著母親道：“好的。”

其實比起這般試探，更希朱士來的直接些。

朱韻語氣溫和：“媽媽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小年輕熱自由奔放，但有句話說的好，萬皆有因果，做什麼事都得依照自然規律來。

比如人這一生，談，結婚，生子，順序不能錯，無論放在哪個年代，孩子于弱勢，都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一時激沖昏了頭腦，杳杳，你已經年了，應該懂媽媽的意思？”

怎能不懂。

早在母親問及比賽的時候，就知道接下來會面臨靈魂的拷問。

姜書杳沒有逃避，反而認真地點點頭：“媽，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明白。”

朱韻出欣的笑。

“可是有一次我聽老姜說，當年你是懷了我才和他結婚的。”

朱韻的笑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