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禮拜日，下午也不是一般用來做禮拜的時間。

金發牧師帶著眾人唱過圣歌，做完禱告，向眾人微笑了一下，行了個禮便轉向旁邊的一個側門走了過去。坐在長椅上的人群中有一個忽然站了起來，一臉激地著門口發放的紙袋，跟著牧師走進了側門里面。

陸凝進門的時候也領了一個小面包，馬上拿出來拆開紙袋，發現紙袋有一個數字：四十七。

“姑娘……你拿到了？”

邊忽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陸凝微微一抖，扭過頭看見一個頭發胡子都花白的老人，后跟著七八個材健壯的黑西裝，而昨天在街上遇到的那個殷家的孩則在旁邊攙著老人的胳膊。

到這里陸凝就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歷，馬上擺出恭謹的神：“只是好奇，老先生能否告訴我這數字是什麼意思？”

老人哈哈大笑：“沒什麼意思，就是簽。”

“簽？”陸凝佯作不解。

“這里的懺悔室每天都人滿為患，人們都說從這里離開的人如獲新生，埃弗里教堂的人手又只有這麼多，不得已就做了這麼個簽的決定。一天五十個名額。”

陸凝角一：“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帕拉戴爾這孩子也不容易，帶著教堂里剩下的幾個老老將這里重新發展了這樣繁榮的樣子，奈何這人們啊，如今有幾個真心實意信仰這些呢？不過是看著這懺悔洗罪的名頭，想把之前做過的事揭過罷了。”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

“您……應該是相信的吧？”

“已故的神父是我的老朋友。”老人和藹地笑了，“往事啊，總是讓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念念不忘。我找你談話，只是有個不之請。”

“您講。”陸凝說。

“我這位……后輩，想要洗手不干，按當年定下的規矩是要在這里做過懺悔，做出宣誓之后才能離開的，如果姑娘你手里的號碼無意使用，不如讓給他使用，也算是老夫承你一個人。”

老人說著，用手指了指后一個臉上有疤的保鏢。

陸凝馬上把手里的紙袋遞了出去。

“人什麼的太客氣了，我只是來這里游玩，老先生盡管拿去吧。”

“那就謝謝了，我是殷家殷寒，若是要找我幫忙，可以到任何一家門口招牌上有‘殷’子印鑒的商店找他們老板。”

說完，老人接過了紙袋，遞給那個保鏢囑咐了幾句。那漢子千恩萬謝地接過袋子跑過去排隊了，老人扭過頭放開邊的孩，笑呵呵地走到長椅那邊休息，留著孩瞪著陸凝，不知道說什麼。

“我昨晚見過你。”如果是找個話題陸凝還是會的。

“是嗎？昨晚……哦。”孩似乎是想到了，撓了撓頭，“昨晚只是去轉個場子，也只出了那麼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算了，我殷絡，你呢？”

“我是陸凝。”

“來丹瑪玩的？”

“算是吧，我的祖父當兵的時候駐邊過，曾經在丹瑪停留過一段時間，現在也算是代替他老人家故地重游。”

“軍人后代？值得尊敬。”殷絡微微點頭，“舊兵營的位置就在丹瑪以西三十公里的地方，現在已經封鎖，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在外面轉轉是可以的。”

“舊兵營？”

殷絡聽陸凝問起，便低了一些聲音：“當年目擊飛碟墜落的地方，就在那附近，后來國家派來的考察團和特種部隊就把舊兵營連同周邊地帶封鎖了，神神的，連我們都不清楚那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封鎖依舊沒有解除，在那里巡邏的士兵從來不和我們流，也不知道在掩蓋什麼。”

陸凝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意外獲知了五十年前的信息。

“很……奇怪嗎？”

“如果真的有東西，這麼多年依然留在那，那就是搬不走了。軍人每五年一換，這是確保不要和當地人混……總之綜合來看那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如果要看的話就遠遠拍幾張照片吧，千萬別靠近了。”

這一番叮囑，直到陸凝走出教堂的時候依然在耳邊。殷絡好像生怕靠近了那里一般，可是這個行為本就很可疑——特地提出來做什麼？

就在剛剛走出門口的時候，一寒意從背后升起。陸凝猛然回頭，發現人群當中有兩個人用冰冷的目注視著自己這邊。

正是之前匿在影當中的二人。一男一，都穿著帶兜帽的絨線衫，在這炎熱的天氣下顯得有些怪異。兩人口都別著教堂職員的徽記，只是是從外表看來本看不出。

忽然，男子對著陸凝做出一個口型，看不出說的是什麼，但從表就能看出威脅的意思來。

可這樣一來，陸凝反而不慌張了。

稍微對比了一下旁邊子依舊冷漠的臉，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這教堂……果然是有問題的。

時鐘紀念館中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至所謂詛咒之鐘無法憑借雙眼去分辨。陸凝既然無心游玩，走馬觀花從紀念館出來的時候天還很早，足夠前往歷史博館再看看了。

就在路過市中心商業街的時候，幾棟大廈的宣傳屏幕上同時開始播放起了一段影片，從有影像記載的三十年前霜日慶典開始，快速切換畫面和數字，一路來到了今年，隨著數字化為禮花炸開，幾個明星同時出現在了熒幕上，接著是各個區域準備當中的彩片段，總之就是傳達一切順利，大家可以期待了的信息。

走在街上的人們紛紛駐足觀看歡呼，陸凝也停下了腳步，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影功能。

宣傳片的長度只有十五分鐘，陸凝稍微等了一下，過了十五分鐘之后又是一次重播，這次早有準備，將整個宣傳片錄了下來。

只是不知道周圍舉起手機和相機的人群當中，有多人是和一樣呢？

陸凝悄悄離開了。

在一無所獲地從歷史博館回到凰石酒店的時候，大堂里面正在發生一場激烈的爭吵。

僅僅過了一天，葉非和宋寶國就有些不了袁夕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高調？”

“高調？昨天晚上被警車帶走的是誰？”

“那不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嗎？還是我們的責任了？”

葉非臉紅脖子地瞪著袁夕，而對方也毫不示弱，著手滿臉高傲地瞪回去，要不是宋寶國和蕭世繁拉著兩人非得打起來不可。

爭吵似乎是剛剛發，酒店經理很快趕了過來，低聲詢問了幾句，然后幫忙勸了二人一番，總算是將緒稍微穩定下來了一些。陸凝在一邊看著熱鬧，也有些好奇他們是怎麼吵起來的。

這幾個人的份陸凝早有猜測，葉非和宋寶國兩人雖然上穿得不錯可言行舉止并不符合那一穿戴。袁夕第一次見不好評論，蕭世繁純粹是被兩人給拖了后。

但這也不是說葉非和宋寶國能力就不行了，哪怕只經歷過一次測試場，陸凝也對每個活下來的人都不會輕視，尤其是……這些人肯定很多不止活過一個測試場，就更是一種本領了。

隨著葉非和宋寶國登上電梯離開，這一隊人好像是徹底決裂了。蕭世繁依然和袁夕一起，兩人的神都戴著一不悅，在經理的勸說下走出大門去散心去了，大堂里這才慢慢恢復了原來的秩序。

在經理即將離開的時候，陸凝趕走過去問道：“經理，剛剛這里是出什麼事了？ＵU看書 www.uukaｎｓhu.coｍ”

“這個……客人的事我也不好說，大戶人家的事我們勸一下也就好了。”經理圓地打了個太極。

“謝謝了。”

陸凝道了句謝就離開，留下一臉懵的經理不知道謝謝什麼。

回到房間，陸凝從行李中翻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將手機里的視頻轉電腦中，順便查詢了一個名字。

沈文皓。

南湘大學的歷史系教授，學派的中堅人，對于民間慶典節日，聲樂舞蹈以及社會結構等有不研究論文發表。四年前來丹瑪驗霜日慶典，失去聯絡。

一個教授消失在當時并不是小事，其家人當時在網絡上也放了許多請求幫助的信息，然而時間很快將這件事遮掩了下去，如今大概也都放棄了吧。

誰能想到這個人在四年后以莫名其妙的方式砸在了電梯里，無論是死狀還是死因都了謎團呢？

陸凝打開記事本，將自己記憶里沈文皓的況錄了進去。

老實說，本以為四十天的時限有充足的時間來搜索線索來著，但這第一天的下馬威就讓陸凝到了一殺意——來自整個測試場的。

視頻那邊復制完畢之后，陸凝下載了一個編輯件，載之后開始逐幀研究其里面的容來。當然看見了舒星若出現在了視頻中，但更加重要的是之前關于霜日慶典的歷史片段。

最開始的閃爍剪切會給人一種目不暇接的覺，也沒人特別在意里面的容，只有陸凝這樣慢慢看過去，才會發現里面藏的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