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園就在不遠,步行過去就到了。
進園需要花五錢門票,到了里面那些東西就任玩。
今天周末,人比較多。
一家人進到去,紀邵北先買了四個大氣球,分別綁在四個孩子的服上,這樣他們走哪兒都能一眼就看到,當然小思銘還不能走。
紀小安帶著兩個小的在附近玩耍,紀邵北抱著兒子跟媳婦坐在了樹蔭下的長椅上休息。
顧謹謠看向邊的男人,“你今天怎麼了?”
覺這人有些不對,從起床開始就不太對了。
雖然男人說話做事好像跟平日里沒什麼區別,但他若有若無陷的沉思,偶爾向遠方的迷茫,讓覺這男人有心事。
紀邵北笑,“你看出來了?”
“我還能看不出來。”
相得久了,這男人的一個眼神,一次凝眉,都能從中悟到不一樣的信息。
紀邵北對著媳婦輕輕一笑,他將兒子放在腳邊,讓他去玩綁在車子上氣球,嘆了一口氣道:“昨天晚上向他們了解了一些事。”
昨天晚上他的一幫子兄弟聚會。
顧謹謠:“好事還是壞事?”
“不知道。”
紀邵北說:“我問了一下池家那位孫書記,好像有些明白最近為什麼那麼關注我了。”
“什麼?”
顧謹謠有些茫然,想不明白,但對這件事很興趣,因為跟他有關。
紀邵北:“當年失去過一個孩子。”
孫茵最近的反常讓紀邵北在意,所以他向幾個兄弟打聽了一下。
孫茵的事因為太過于久遠,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沒人知道。
到南城上任,自然有人會暗中了解一下,然后慢慢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聽聞當年在江城工作過,丈夫也是在那邊殉職的。
這讓紀邵北忍不住多想。
孫茵當年失去過孩子,那打探紀邵北的世……
顧謹謠心頭一震,說:“覺得你就是當年失去的那個孩子嗎?”
紀邵北:“有可能,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何在流會上頻頻失態,總是出現在我面前了。”
紀邵北跟孫茵?
之前沒往那方面想還不覺得,這麼一提起,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相像,
顧謹謠:“你覺得是嗎?”
紀邵北:“我不好說。沒有更多有用的信息,大家只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并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
也對,那時男人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嬰兒。
“不過。”紀邵北又說:“應該不是吧。我爸臨終的時候跟我說過,他是從天坑鎮的下柳村將我帶回來的,那對夫妻有名有姓,他們家太窮了,怕養不活,就將我給了父親。”
紀老頭是個木匠,當年經常背著家伙出門到別做木工。
天坑鎮離裕鎮差不多兩到三個小時的路程,顧謹謠也是知道的。
當初紀老頭死的時候專門跟紀邵北說過這件事,他覺得需要讓兒子知道,因為老伴已去,他要是再不說,兒子或許永遠也無法知道自己從何而來。
這麼聰明且孝順的兒子,紀老頭覺得他應該知道真相。
當時這件事并沒有在紀邵北心里產生任何波瀾,因為他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所以后面他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連顧謹謠都沒說過,因為他都快將這事忘記了。
從昨天晚上紀邵北了解到的信息來看,孫茵跟的丈夫并不是那對夫妻。
據說孫茵在生下孩子的時候,丈夫早就殉職了。
所以紀邵北覺得他應該不是,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
顧謹謠:“既然覺得不是,下次見面不如將這件事說清楚。”
人的爪子了過來,握住他糙的手掌。
顧謹謠對他笑,想要給他一點溫暖,就算不在意了,可到底還是被人拋棄,他心里肯定不好。
紀邵北卻撓了撓的掌心,笑道:“瞎想什麼。”
他已經是當爹的人了,真的不在意那些了。
……
孫茵星期一下午回來的。
這一次的行程非常匆忙,回來之后先回家去了,打算休息一會。
結果進門的時候池老太太將住。
“你跑到京中去干什麼?”
孫茵也沒有瞞,將找魏有文的事說了。
池老太太嘆道:“那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孫茵頓了下,“沒有。”
池老太太:“我看啊,那個紀邵北不是,只是跟錦洲有些像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放下了。
昨天,老二家的又來了,池眼看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再不將他過繼過來就晚了。”
孫茵孑然一,過繼一個兒子來給養老送終是這幾年池老太太一直都在心的事。
剛開始孫茵沒有這方面想法,后面大家勸得久了,池又是在池老太太膝下長大,孫茵有一些松。
倒不是真的要認個兒子,而是覺得都是自家人,沒什麼關系,到時老了走不,有個人帶上一下醫院,死了有人辦一下后事就行了。
但是很顯然池老太太的意思要更正式一些。
以前孫茵沒怎麼在意過這件事,都是老太太在心。
現在,覺得完全沒必要了。
“媽,池是我的侄兒,永遠是我的侄兒,這事以后別提了。”
池老太太一愣,“怎麼又不同意了呢?你對那個紀邵北還沒死心?”
孫茵:“不管別人的事,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我雖然無兒無,可不是還有大家。我這一生也沒留下啥東西,到時死了要是還有什麼剩,大家分了就得了,不需要認個什麼兒子。”
池老太太:“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哪天我走了,你一個人孤苦伶仃沒人陪,池要是能過來,好歹有個照看,能陪你說說話嘛。”
孫茵卻是想笑,老太太可不是這個意思。
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培養最喜歡的孫兒罷了。
“媽,這事你別提了。我已經想好了,到時退休就去養老院,讓組織管我吃喝,省得麻煩家里的小輩,他們有時間應該放在事業跟學習上,沒必要圍著我這個老婆子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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