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很早之前就拿到了七竅玲瓏心?”蘇安然瞇著眼,“你口的那條傷痕,本就不是什麼被剖心的傷痕,而是換心時所留的疤痕?”
“是。”東方玉點了點頭,“若非如此,我又怎麼會捨棄笑鬼的份?正是黃谷主讓我明白,窺仙盟的這種份面,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它實際上是一種侵蝕神智、放大心黑暗面,讓戴上面的修士在不知不覺中到影響和控制,最終爲天庭傀儡的一種手段。”
“那個老不死。”蘇安然氣得怒罵一聲。
“黃谷主也是爲了你好……”
蘇安然冰冷的眼神一掃,東方玉頓時就閉了。
“所以,金帝知道老黃去了虛空戰場……”
“是我傳的消息。”
“那麼金帝決心趁老黃不在,一戰定乾坤……”
“是我慫恿的。”
“那麼聖門島、北州、萬事樓幾戰場的劃分……”
“也是我以話影響的。”
“呼。”蘇安然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和老黃謀的?”
“那不是。”東方玉把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這都是黃谷主一手策劃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奉命執行而已。……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知道你什麼時候從天元境回來?”
“很好。”蘇安然有一種被算計後的無奈。
是的。
無奈。
畢竟他雖然是被黃梓給算計了,但實際上他也是最大的益人,本沒有任何損失。
再說了,若非黃梓的話,他也不可能有今天。
那麼,他能憤怒嗎?
好吧。
憤怒還是有一點點的。
因爲他覺得,這些事黃梓都完全可以跟他說清楚,又不是不能說,爲什麼還要算計他呢?
“黃谷主說,天機不可泄,尤其是你自天元境二次歸來後,必然會有天機應,所以如果和你說清楚這些事,那麼你就不可能在此應劫,反而會在此隕落。”東方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安然的臉,然後才補充了一句,“只有你自己明悟,那纔是算是你的‘劫’,若非如此,那麼你就無法登臨彼岸了。”
“因爲……此道非汝道。”
“最後一件事。”蘇安然凝視著東方玉,“你此前說過,要在天庭舊址這裡找到七竅玲瓏心後,纔會告訴我的最後一個消息,到底是什麼消息?”
蘇安然已經想明白了。
東方玉之前說的,要在天庭舊址這裡找到七竅玲瓏心之事,自然是假的。
其目的,只是爲了讓蘇安然過來應劫,藉此機會橫渡苦海,真正的補完自的小世界法則基,從而能夠登臨彼岸。
如今,他已登上彼岸,那麼自然也就有資格獲取黃梓留在玄界的最後一個消息了。
“金帝,去了西州。”
東方玉的臉,也變得肅穆起來。
“他已經找到金仙君的府了,而且也知道如何再度升起通天路了。 ”
“什麼?!”蘇安然臉一變,“這種事,爲什麼等到現在才說?”
“黃谷主特意代的。”東方玉一臉無奈的說道,“若你在天庭舊址應劫失敗,那麼就讓我帶你離開,將你送回天元境,此間之事從此再也與你無關。但若是你應劫功,真正的登臨彼岸,那麼就把這事告訴你。”
“爲什麼?”
“黃谷主說了,如果你登臨彼岸功,那麼就讓你再等等,等金帝升起通天路後,你再出手。”
“他到底在想什麼?!”蘇安然怒道,“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話,便等於徹底開啓仙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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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谷主說,仙門沒那麼容易開,但如果真的想殺死金帝的話,就必須要等到通天路升起,仙門出現後,才能夠殺死他,因爲金帝從很早之前,就將自己的真放在了仙門前,所以玄界的一切,都只是金帝的一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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