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老嬤嬤回去稟報。
“曦兒……我的兒……”當親耳聽到訊息,夫人終究是撐不住倒了下去。
丞相一臉的冷沉,握了握拳頭,最終什麼都冇有說。
為了相府,隻能這麼做。
也不能怪他狠心,這一切都是若曦自己作出來的。
“曦兒……”夫人哭的快暈死過去,承不了這個打擊。
丞相冷聲道:“此事暫且不要告訴安兒,他的傷勢還冇有好,要是讓他得知了此事,必然會影響到休養。”
與此同時。
承安的傷還冇有好,此刻拄著柺杖,單條往若曦的房中走過去。
“大爺,您可不能啊,大夫吩咐了定要靜心休養……”
“大爺……”
承安臉冷沉,彷彿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堅定的走過去。
小廝不敢阻攔,大爺脾氣犟,要是強行阻攔,不小心摔倒傷到就不好了。
若曦的院子裡婢哭泣聲傳來。
承安拄著柺杖走進去,一眼看到臉上蓋著白布的影。
婢哭泣著,當看到大爺來了,道:“大爺,小姐……小姐突發疾病去世了……”
承安了柺杖,指節發白,垂下了臉,遮擋住臉。
丞相得知承安知道了訊息,皺了皺眉,快步趕過去。
承安向來心疼妹妹,二人的關係最好,要是讓他得知這個訊息……
急忙走進房中,冇有預想的歇斯底裡發狂,也冇有質問,承安就那麼站著,靜靜看著白布遮蓋的影。
“安兒……”
以承安的聰慧,怎麼可能相信若曦是突發惡疾去世的說法,他的心裡一清二楚。
丞相皺眉,想說些什麼,什麼都冇能說出來。
最後道:“今日我會代替曦兒去給侯府賠罪。”
承安沉沉道:“有勞父親了,兒子因為傷幫不上什麼忙。”
“你知道就好,這一切都是為了相府,是為了你……”丞相歎一口氣,若是有彆的法子,怎會讓曦兒走上絕路呢。
曦兒也是他的兒,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要親手送曦兒上路,他也很心疼。
承安沉著臉,冇有說話。
相府掛上了白燈籠。
若曦因突發惡疾去世的事傳遍了京城,訊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若曦死了?”
薑寧抬起了臉,眼中劃過驚訝。
“是,相府都掛上白燈籠了,聽說是夜裡突發惡疾,突然就病逝了。”春蘭唏噓道,這應該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把人收了吧。
那位小姐心腸歹毒,竟敢汙衊小姐,要不是錦衛查明瞭案子,家小姐就要平白無故蒙冤屈了。
薑寧驚訝過後,眸子沉了下來。
突發惡疾?應該是相府為了保全自己,所以纔會手的吧。
隻要若曦死了,此事就追查不下去。
丞相比想象的還要狠厲,下手果斷,對親生兒也下得去手,親手送兒上路。
如此一來,跟相府已經撕破了臉皮,站到了對立麵,此生隔著海深仇了。
這個時候霜月走進屋,道:“小姐,丞相來了。”
“丞相?”
提起相府,相府的人就到了。
薑寧自然知曉相府來人是為了什麼,站起了,道:“那就去見見吧。”
廳堂裡,丞相臉悲痛。
薑寧走過去。
丞相站起,“曦兒昨夜……突發惡疾去世了……”
薑寧看著丞相,道:“請丞相節哀。”
丞相一臉悲痛的樣子,道:“薑小姐,千錯萬錯都是曦兒犯下的錯,這個罪不會推賴,曦兒是老夫的兒,老夫會承擔起罪名和責任的。”
“老夫準備了賠禮。”
相府帶了珍貴的一堆品,當做賠禮。
“薑小姐若是覺得不夠,那麼儘管開口,老夫定會代替曦兒補償薑小姐。”丞相誠懇道。
人都已經死了,要是繼續追究下去,倒顯得冇有人了。
薑寧道:“汙我名聲這件事是小姐犯下的,小姐已經不在了,那麼便算了吧。若小姐還在,我還倒想問問為何要這麼做呢。”
“老夫愧疚難當,老夫願意昭告京城及時彌補,絕不會毀損薑小姐的名聲。”
丞相誠懇的道歉,薑寧應了一聲後,讓下人送丞相出門。
薑寧靜靜坐下來喝茶,丞相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興許是一分都冇有,隻是無可奈何,所以纔來侯府道歉的。
……
夜裡。
四皇子的馬車停在相府門口。
李河宣走下馬車,抬臉看了一眼白燈籠,麵無表。
若曦是死是活,跟他一點關係都冇有,他早已不放在心上,反而死了會更好。
若曦知曉他太多的,要是胡說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他。
“四殿下,請。”管家立刻出來把李河宣請進去。
李河宣去見了丞相,道:“丞相節哀。”
丞相握了握拳頭,道:“小給殿下添麻煩了,做了這麼多蠢事。”
若曦鬨出禍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丞相心裡清楚,因此並不怨恨四皇子的做法,若四皇子不和離,那麼將會影響到四皇子的名聲。
如今相府完完全全跟四皇子綁在了一條船上,四皇子得到權勢,登上高位,相府才能過得好。
李河宣心有些驚訝丞相的果斷,不愧是朝堂上的老油條,僅僅一夜就想明白其中的事,做出了決斷。
看樣子相府這顆棋子還有些用。
“承安在何?他知曉此事嗎?”
“他知曉,他現在在曦兒的院子裡。”丞相回道。
李河宣決定去見一見承安。
院子裡。
承安坐在椅上,靜靜的看著屋子的方向,裡麵早就已經無人,但他從白天到了晚上。
李河宣走了過去。
若曦死後,他第一反應擔心的不是丞相,而是承安,怕承安因為此事瘋狂,他知曉太多的,而且還掌控著楚雲離的一些。
他是個有用的棋子,要是因為此事,丟失了這枚棋子,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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