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又不你為什麼要在乎…”
陳淮驍冷笑著,轉摔門而出。
白茵坐在絨絨的地毯上,正要放聲痛快地哭一場,沒想到陳淮驍居然又怒氣沖沖地折返回來了。
抬起噙滿淚珠的眸子,倔強地著他。
陳淮驍心里的困左突右撞,他攥著白茵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拉著走出了房間,徑直走下旋轉樓梯。
“干什麼?你拉我去哪里?”
“跟我去賽車。”
“我不...我...不去!我鞋!”
白茵鞋都來不起穿,著腳丫子被陳淮驍拉出了房門,塞進了布加迪超跑的副駕座。
唐卡急匆匆地趕過來,阻止陳淮驍:“爺,怎樣都可以,不要手啊!”
“走開。”
唐卡仍舊扶在車門邊,擔憂地看著白茵。
陳淮驍啟了引擎,冷冷掃了唐卡一眼:“你再不走,我開車了。”
“夫人知道錯了,您別這樣…”唐卡還在不斷地幫道歉。
白茵抖的手給自己系好了安全帶,打開車窗對唐卡道:“唐卡,我沒事的,你讓開吧。”
唐卡見臉上全是淚痕,上都還穿著吊帶睡,哪里像沒事的樣子,固執地搖頭。
“轟”的一聲,陳淮驍踩下了油門,超跑駛出了車庫,開上了車道。
唐卡的影漸漸消失在了后視鏡里。
陳淮驍一路踩著油門,從空曠的濱江大道一路風馳電掣地駛上了山間賽道,無數個漂移的轉彎,白茵用力攥著右上方的手柄,心臟噗噗直跳。
終于,半個小時后,超跑在山彎邊的景觀臺前停了下來。
引擎熄滅之后,車廂被夜籠幽深的靜寂中。
白茵偏頭了陳淮驍一眼,只有控盤幽藍的在他廓分明的臉上。
他低頭點了煙,一朵橙花在他角綻了綻,又驀然熄滅。
剛剛那一通發泄之后,他洶涌的緒才終于止住,重新歸于平靜。
白茵深長地呼吸著,很輕地咳嗽了一下。
陳淮驍將用力了幾口,然后打開車窗,將煙頭丟了出去。
“陳淮驍,對不起。”
“對不起,但是不后悔。”
點了點頭:“嗯。”
“為了一棟宅子,你送走了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也送走了璨星傳有可能極其明的前景。”
“不只是一棟宅子,那是我媽媽的家,也是我的家。”很小聲地說。
“那里不是你的家。”陳淮驍很強地打斷了:“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白茵的心被這句話猛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抬頭向他。
陳淮驍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煙盒,眸下垂,很用力重復:“白茵,你必須知道,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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