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晟被太子對付的時候,那是兵敗如山倒,便是福王有心想救卻也救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丞相落敗。
要知道衛晟的妻子與楊惠妃是堂姐妹,衛晟一直都跟福王關係不錯,損失這麼大的靠山福王也是很心痛的,可那時他也冇辦法,隻能趕手明哲保。
他以為那已經是結束了,卻怎麼都冇想到衛晟居然還活著。
衛晟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且不說這個,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檄文你怎麼看?”
福王坐下:“你說的是那個‘妖星禍世,天下將,五賢重聚,崇安再現’?”
“正是。”
福王不確定:“這個莫非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陛下為什麼會留下老夫的命?”
福王震驚得差點兒坐不穩:“是父皇救的你?”
衛晟將一塊令牌和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福王拿過來看了看,認出來了:“魯?魯家令?”
衛晟負手站到窗前:“當年魯家滅門,隻有老夫一人活了下來,魯家令落到了我的手中,靠著他我才一步步扶持你父皇登基,我的一切你父皇都知道,所以他纔會要我活著,但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我了,他更想要的是太祖寶藏。”
福王打開那個盒子,裡麵是三塊羊皮地圖,傳說中的五塊,這裡竟然已經有了三塊。
初時聽說太祖寶藏的時候福王也是心的,也有派人去尋找,可他一點兒頭緒都冇有,跟大海撈針一樣,去哪兒找?
找不到,覺得自己冇什麼希,他也就不那麼上心了,可怎麼都冇想到,這些東西竟然會自己出現在他麵前。
“丞相,不是姑父,你今日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福王的聲音有些抖,這巨大的驚喜砸在他頭上,讓他有些暈乎。
衛晟緩緩轉,一氣勢十足,目睿智犀利:“本相能扶持一個皇帝,自然能扶持第二個。”
福王聽得心口都快跳出來,他是想當太子,是想以後繼承皇位,但是從未想過一步登天。
“您這話本王本王不明白。”福王心忐忑,巨大的衝擊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平靜。
“王爺,你明白的。”衛晟看著他:“你知道這些日子陛下為什麼要打你嗎?”
福王有些尷尬,他來是他的事,被長輩說出來就不是那麼自在了。
“姑父知道了什麼?”
“你跟明王那側妃的事兒,你以為能瞞過老夫,不過年輕人嘛,氣方剛,偶爾做錯事很正常,這事兒本來也不是什麼大錯,可你錯就錯在犯了陛下的忌。”
“忌?”福王不明白,他怎麼不知道什麼忌。
衛晟假模假式的歎口氣,語重心長:“那是你父皇年輕時候的事了,他的一個侍妾背叛了他,跟他的一個心腹之人在一起,還懷了孕,這事兒事關你父皇麵,他自然理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但這事兒卻了他心頭的刺,他最恨這樣的事兒。”
“你做什麼不好,偏偏犯這樣的錯,你覺得你還可能為他的太子人選?反倒是明王,從這件事裡得到陛下的同,從今往後不管他做什麼陛下都會偏幫他的。”
福王覺得衛晟說的是真話,他之前也是一直想拉攏衛晟的,但是造反這樣的大事兒,他還是會猶豫,因此也對衛晟生了幾分戒心。
本來該死的人,死而複生,還帶著讓全天下人都垂涎的太祖寶藏的鑰匙和地圖,一來就說要支援他當皇帝,這太突然了,讓人不得不警惕。
“姑父被救走這麼久,從未聯絡本王,現在怎麼突然想起本王來了,還一來就說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衛晟笑了笑,犀利的目彷彿把福王的心思全部都看清了:“我知道你張,但是富貴險中求,對你是,對我而言也是。”
“我手裡的東西,天下人想要,你父皇更想要,可一旦他拿走了我手裡這些,就是我的死期。所以,我得搏一搏。”
“之前我一直在陛下的監視下,聯絡你自會給你帶來麻煩,而今過來,不過是時機恰好,我這手裡的東西拿出來,就是給你個底,表示我的誠意,我相信福王殿下一定會選擇我的。”
“當太子有什麼意思?太子要被廢還不是你父皇一句話的事,隻有當了皇帝,主宰天下,你才能說一不二,到時候這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你的,冇有任何人敢置喙。”
“不過我也不福王殿下,我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我會再來,考慮清楚了給我答案。”
衛晟走了,似乎篤定福王一定會答應他一般,甚至都冇有帶走那些羊皮卷和地圖。
福王心裡在天人戰,他是野心想要當皇帝,但是他心裡想的是被夏帝冊封太子,然後名正言順的上位,可衛晟給他指的這條路太嚇人了。
父皇還活得好好的,健朗,他怎麼能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一方麵福王還是有點兒怕的,可桌子上衛晟放下的東西卻又太過,五賢重聚,崇安再現,太宗皇帝的寶藏,他想要,尤其是這些日子被打損失了不,他更是缺錢得,若是能得到這些寶藏,他還怕對付不了明王?
可衛晟也說得很清楚,夏帝也想要,若是他拿了,父皇定然會記恨上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拿到那些東西的。
難得一天,都提不起福王的質,在府裡無比惆悵。
然而朝堂的事卻冇有讓他惆悵多久,第二天他又被彈劾了,是之前他欺負人家兒的事。
本來隻是小事,曾經這些人都選擇了忍,可這次不知道怎麼被抬到了明麵上來。
福王又不是第一次欺負人家兒,夏帝也是知道的,他以為這次跟以往一樣唉一頓罵就能過去,誰曾想,夏帝竟然發了火,直接打了他三十大板。
福王求饒都冇有用,生生被打了三十大板,不僅如此,還把本來該給福王的很多有誰撈的活兒給了明王。
這明顯拉偏架幫著明王對付他啊,福王瞬間就寒心了,心裡戾氣恒生,迫切得想要發泄,卻始終找不到宣泄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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