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樓下來,太子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抄家
太子早已經列出了名冊,但凡在名冊之上的員,都不用過堂審問,一律抄家,家眷全部收監,等待安定之後再問審。
這些人都是西南幾州最大的,全部被抓,足足四十餘人。
有員諫言,說西南他們不,這些員若是全部被問罪了,那將麵臨無人可用的局麵,接下來還有那麼多事需要人手,不如讓他們將功折罪。
太子冷冷的看著他:“貪汙本就是大罪,西南民不聊生,死了那麼多人,你倒是告訴孤,他們做什麼能折罪況且若這裡還需要他們,孤要爾等何用”
“殿下恕罪”
其實太子抓的都隻是那些好逸惡勞的大貪,那些真正掌管卷宗知道民的小還冇有被抓,因此隻要領導得當,完全不影響西南的事的,反倒是那些大,隻想著諂討好擺罪責,這樣的人留著都礙事。
太子來到梁州之後就開始安排人員理事,先行的一批員本不夠份,一直被這裡的員忽悠,本冇辦到實事,隻有太子把那些人抓了,這才能真正的運作起來。
沈錦喬跟在他邊,專門負責端茶、遞水、手,遞公文。
哪怕是一堆小事,沈錦喬也忙得不可開,更不說為統領者的太子殿下。
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員進進出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安排,沈錦喬聽得頭都暈了,而太子殿下卻有條不紊,從容不迫,毫不見慌,每一條思路都很清晰,每一個決定都有力度。
沈錦喬是跟外公學了多年,人、權謀、政法,沈錦喬自認還算是個很有悟的學生,但學的那些對比太子簡直差太多了,完全是紙上談兵。
若是換到太子現在的位置,肯定是一團,做不到他這般思路清晰、手段果決。
沈錦喬端著茶盤站在旁邊,看著認真理政事的太子,不由得生出崇拜之心。
人都有慕強的心理,與男之無關,隻是覺得他真的很出強大,值得崇拜追隨。
而太子殿下顯然就是這樣的存在,若是最開始的時候沈錦喬驚豔的是太子的容貌和氣度,這一刻,是真正的崇拜他的能力,應該說是敬佩。
被人這麼盯著看,容君執不可能一點兒覺都冇有,微微抬眸,看著一臉崇拜外卻不自知的沈錦喬,微微搖頭。
呆瓜
西南兩州政務頗多,而且還不僅僅是這兩州,還有其他地方也災嚴重,太子來了之後就開始理,理了整整一天一夜冇閤眼。
沈錦喬都控製不住抱著柱子睡了兩次,醒來之後太子還坐在那裡。
能說什麼唯有佩服,佩服得五投地。
如今西南的況無比嚴峻,加上太子還抓了那麼多員,理的事更多,想要休息都難。
“殿下,該喝藥了”
花公公又端來藥,雖然不是之前的那種藥,但唯一的共通之就是難喝。
太子麵不改喝完,繼續拿起旁邊的公文。
沈錦喬歎口氣,遞水遞手絹,侍候太子喝完,繼續收拾桌子。
容君執抬頭看了眼沈錦喬,突然道:“你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若是想回去,孤現在可令人送你走。”
沈錦喬猛然抬頭看著他,見他神認真,不似是說假。、
確實,來西南,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也該走了。
“殿下”沈錦喬猶豫了片刻,微微搖頭:“我暫時還不想回去,若是殿下不嫌棄,屬下想多留幾日。”
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沈錦喬親眼所見,太子的本事,堪為師,便是這一天一夜都益良多,若是走了,回去之後依舊是閨中,坐井觀天,很多真正有用的東西是讀再多的書也學不來的。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容君執的預料,但似乎也在不是那麼意外:“那便留下吧,斟杯茶來。”
沈錦喬趕收斂了思緒去斟茶。
太子點點旁邊的一堆東西:“拿去仔細看,把重要的挑出來整理冊。”
“啊”沈錦喬不懂,這是讓看這些卷宗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讓看嗎
“啊什麼”容君執微微活了一下手腕:“你不是想學,看看就能學會”
沈錦喬恍然大悟,激道:“多謝殿下。”
沈錦喬立刻把東西搬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紙筆,開始手。
做這些事可比端茶倒水讓有力,很快投其中,倒是有種要廢寢忘食的勁頭。
整整一個上午,沈錦喬都冇起來過,終於把這些整理變一個小冊子遞給太子。
容君執翻開,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容,而是沈錦喬的字,居然是正楷,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好似斧子鑿刻出來一般,菱角分明,雖然拙,但有子天然雕琢的氣韻,一點兒不像是出自一個兒家的手中。
“你這字倒是特彆。”
沈錦喬道:“我會好幾種字,最順手的還是簪花小楷,不過想著譽抄這些東西,萬一旁人看見一個侍衛用簪花小楷不太好,所以選了這種。”
好學、細心,倒是個好學生。
而沈錦喬對整理這些也很有天賦,直重點,言簡意賅,簡潔明瞭,比他自己去看方便多了。
抬手指著旁邊那一堆:“順便把這裡也整理了。”
沈錦喬:“”
了酸脹的手腕,罷了,認命:“好。”
然後,這麼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太子倒是出去了兩次,沈錦喬卻冇跟著,還有一大堆冇整理完呢。
太子巡視回來已經是傍晚了,進門就掃了眼沈錦喬的位置,公文高高的堆山,卻冇看到沈錦喬的影。
然而等走進了,卻看到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該是懶吧
太子冇有吵醒,而是彎腰拿起手邊的冊子,一個下午的時間,竟然已經把這些整理好了。
太子想起自己東宮還缺一個府丞,可惜了若沈錦喬是個男子,他定然不會放掉這樣的人才。
拿起冊子,冇有吵醒沈錦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一會兒,目瞥向依舊趴著睡的人,皺了皺眉,看了眼門口,雁風守在門口,花公公卻不見了蹤影。
沉默了半響,起取過旁邊的毯子,輕輕為沈錦喬蓋上。
好巧不巧花公公就在這個時候竄了出來,這畫麵
花公公捂著笑得裂開的角連忙後退,他懂的,年輕人嘛,需要空間。
容君執:“”這死太監一天到晚神出鬼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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