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府,不過你為一個大小姐,怎麽自己一個人穿這幅模樣就跑出來了?”陳老將軍看著羅瑞兒已經凍得發紅的手指,手了羅瑞兒的腦袋。
“我自己跑出來的,府裏的人不讓我出來的!”羅瑞兒說著,小一撇,看著陳老將軍手裏的包,跟在陳老將軍手進了將軍府。
“不是要去上朝嗎?怎麽又回來了?”
羅瑞兒跟著陳老將軍走到正廳就看著正拿著撣子打掃牆上字畫的老婦人頭也沒回的說道。
“老婆子,有人進來給你送信。”陳老將軍說著,聲音竟是有些發抖。
“送信?送什麽信!不見!!”老婦人聽著陳老將軍的話,手裏的撣子猛地甩向一旁,生生的將一個琉璃花瓶打的碎。
“夫人!我是過來送信的.....”羅瑞兒說著,咽了咽口水,將自己懷裏的布包掏了出來,放在了老婦人旁的桌子上。
老婦人一聽羅瑞兒的聲音,轉看著已經凍得有些發抖的羅瑞兒,也不好駁了姑娘家的麵子,將桌子上的布包拿了起來。
“你是誰家的姑娘?”老婦人問道。
“我是羅瑞兒。”羅瑞兒說著,衝著老婦人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陳麥的娘親嗎?不是說臥病在床?怎麽今日看了這打碎琉璃花瓶的功力,覺得這個老婦人看上去比自己的都要好?!
老婦人聽著羅瑞兒的話,抬眼看了眼羅瑞兒。“丞相府的三小姐怎麽這幅打扮就來了?旁連個下人都沒有嗎?”
羅瑞兒聽著老婦人的態度,覺得丞相府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個小老太太了吧,這語氣怎麽這麽兇?
老婦人看羅瑞兒沒有答話,也不在意,都說這丞相府的三小姐是個傻子,傻子能說什麽話?但是當老婦人把手裏的帕子打開後,看著裏麵的一小撮頭發和有些泛黃的信紙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萎靡的坐在了旁的椅子上。
“小姑娘,這信......是誰給你的?”老婦人看完手裏的信,像是瞬間就年輕了十幾歲,方才那種煩躁易怒的氣場也已經不見了。
“一個高高大大的黑臉將軍.....和這個管家長得有點像,不過眼睛比他大,臉也比他黑!”羅瑞兒說著,指了指一旁已經有些激的不樣子的陳老將軍。
“他怎麽樣!!過得好不好!!吃的可還好?!穿的如何?那麗雲大營裏可還暖和?冬日裏冷,他可有染上什麽傷寒?!”老婦人聽著羅瑞兒的話,幾步上前將羅瑞兒拉到了自己旁,連珠炮一樣問道。
“過得還好,看起來壯壯的,不像是過得不好的模樣。”羅瑞兒的手腕被老婦人拽的有些疼,卻也不好掙紮,開口回答到。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
“不過什麽?!”老婦人聽著羅瑞兒的不過兩個字,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那麗雲大營裏連個腥都看不見!!”羅瑞兒說著,很是委屈的看了看還被陳老將軍拿在手裏的包子,隨即又急忙將自己的腦袋轉了過來。
老婦人順著羅瑞兒的視線看向陳老將軍老將軍手裏的包子,臉瞬間一沉,幾步上前將老將軍手裏的包子搶了下來放在了羅瑞兒的手裏。
“那個黑臉將軍可說了什麽時候回來看看我們?”老婦人看著一臉欣喜的羅瑞兒,臉上幾乎都要笑一朵花了。
“這他倒是沒說,不過那個黑臉將軍托我給兩位帶句話。”
“說了什麽?”站在羅瑞兒後的老將軍問道。
“他說要是有生之年得以歸家,寧願卸去一戎馬,陪伴父母這最後年華。”羅瑞兒說完,看著自己麵前已經紅了眼眶的老婦人,將手裏的包子放在了老婦人的手裏。“,雖然瑞兒不認識你,可是你比我嫡母要好得多,瑞兒告訴你,我夫君說盡快要將那個黑臉將軍帶回帝都呢。”
“你夫君是誰?太子?!”老婦人手裏接過羅瑞兒遞過來的包,臉上有些疑,這小丫頭不是被人擄走了嗎?鬧得整個帝都都知道的事,按理說應該沒拜堂啊!哪裏來的夫君?
“我夫君是個王爺,這是他的牌子!!可好看了!”羅瑞兒說著,將自己袖子裏的雲朔的腰牌拿了出來晃了晃。
“給看看!”老婦人說著,手將羅瑞兒手裏的玉牌拿了過去。
上麵一個篆書的朔字很是分明的刻在玉心上,老婦人很是溫的了玉佩,然後還給了羅瑞兒。“老三家的孩子也有一段時日沒來了啊,回頭你人去將他請來,就說老婆子我想找他敘敘舊!”老婦人看著還站在羅瑞兒後的老將軍,開口說道。
“眼下是來不了了!現在滿朝的文武都在盯著他,生怕他有什麽異,太子還沒繼位,這段時間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陳將軍說著,將手裏的諫板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臉上帶著些許無奈。
“唉.....”老婦人說著,無奈的歎了口氣,手了羅瑞兒的小臉。“丫頭,你爹知道你跑到我府上來嗎?”
“爹爹不知道的,我是跑出來的,嫡母不讓我出府的。”羅瑞兒說著,臉上的表有些害怕,像是甄氏有多嚇人一樣。
“你嫡母可是姓甄?”老婦人看著羅瑞兒的模樣,想起的許多年前去參加的一場喜宴,就是如今的丞相羅世惠和甄氏的拜堂禮吧,這小丫頭甄氏嫡母,就說這丫頭是庶出?怪不得跑出來都沒有一個人跟著,這要是遇到什麽壞人怎麽辦!
“唔.....瑞兒不知道。”羅瑞兒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對老婦人說道。
“也罷,向來老也是看著雲朔那小子長大的!雖說那小子府上填房眾多,可是眼下真的要娶一個小王妃回去,老也應該過去參謀參謀。”老婦人說著,拉著羅瑞兒的手向門外走去。“你快去上朝吧!別在家裏礙著我的眼!!”
羅瑞兒被老婦人說的話下了一跳,眼下隻有自己的娘親和那幾個的侍知道自己不傻,莫不是這老婦人知道什麽了?